“时欢,我把寒月那伙人送进豫章书院了,我现在有保护你的能力了,可不可以…不要睡了?”
苏妤岁蹲在李时欢的墓前,伸手轻轻去抚摸着那张照片,眼神中满是哀伤和绝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倾诉给这个已经离开的人。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让人心酸不已。
“呵,你也在这里?”
突然,一声充满不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声音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了苏妤岁的心。她缓缓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知道站在身后的人是杨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来干什么?”
苏妤岁没有转头,只是默默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继续专注地看着那张破旧而模糊的照片,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那个曾经深爱的人。她对杨江的恨意在此刻又一次上升,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杨江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捧着一束娇艳的百合花走到墓碑前,轻轻地放在地上。他看着那张照片,低头笑了笑,笑容中却透着一丝苦涩和自嘲。
“呵。”
苏妤岁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想过多理睬眼前这个人。她对于刚才得到的那个答案,表示出深深的怀疑和不满。
“你做的不错,你已经成功地将她们送入了豫章书院。可是……我始终觉得你对她们太过仁慈。”
杨江淡淡地看着苏妤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仿佛对苏妤岁的处理方式非常不屑一顾。
“那你敢杀了她们吗?”
苏妤岁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与杨江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但又显得异常平静。
“哈哈哈哈,你觉得呢?”
杨江听了苏妤岁的话,不禁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
“你不敢。你就是一个自私冷酷、只会权衡利弊的人。你内心阴暗扭曲,根本没有勇气为时欢报仇雪恨,这一切不过是你在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苏妤岁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杨江的本质,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胆怯的女孩子,她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上的力量,她压根不介意和杨江打一架。
“对,你说得对,太对了。”
杨江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不满,反而异常冷静地站起身子,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似乎对苏妤岁所说的一切表示极度的认同。
“我必须给你拍个掌,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你。”
杨江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情,用力地鼓起掌来。那清脆而响亮的掌声在寂静的墓地里回荡着,与周围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种不协调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却在这片宁静和庄重的墓地中显得格外癫狂。
“我要把你也送进去。”
苏妤岁冷漠地回应道,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冷酷。她紧盯着杨江那副吊儿郎当、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
她无法容忍这个曾经伤害过时欢的人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活着!
苏妤岁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她决心让杨江付出代价,将他送入地狱般的境地,让他生不如死。
苏妤岁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复仇的火焰,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过于弱小,可尽她可能,所有伤害过时欢的人,都活不了。
“你有这个想法真不错,可你有那个本事吗?”
“试一试。”
“哈哈哈哈,那你怎么不进去呢?你是她的女朋友,你要是不进去体验一下,那该多可惜啊!”
“好。”
苏妤岁平静地看着杨江,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样平静的对视,让杨江心底的恐惧不断增加。
“你说真的?”
“嗯,真的。”
“苏妤岁,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
“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去,你是不是疯了?”
“我要铲除它。”
这短短的五个字如同钉子一般,直直地钻进了杨江的耳朵里。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妤岁,仿佛想从她那苍白清丽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却只看到了满脸的认真和决绝。
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苏妤岁的发丝,也让她的脸色显得更加憔悴。
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光芒,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伤,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但那坚定的话语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没那个本事,苏妤岁,你”
杨江试图劝说,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妤岁愤怒地打断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四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所有伤害过她的,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都必须付出代价!”
苏妤岁恶狠狠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暴怒,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她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
“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苏妤岁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她明白自己摆脱不了复仇的想法,可她也明白,自从时欢死后,她的生命里似乎只有报仇这一信念还在支撑。
杨江欲言又止地看向苏妤岁,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此表示很无奈,他转头看了李时欢的墓一眼,眼底闪过一分温柔,决绝离去的背影像是在赴一场葬礼。
一场…只属于他的葬礼!
“时欢,寒月的爸爸被我送进去了,他tsls这是应得的惩罚,寒月为首的那伙人也进了豫章书院,他们都已经去接受更高的教育了,相信等他们出来,一定会重新做人吧。”
“只希望她们下辈子做个好人,这辈子做了太多坏事,注定是得不到好的死法了。”
“你在等等我,我一定会让杨江付出代价,戒同所和豫章书院这两个地方,我也要它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于你的爸爸妈妈,我已经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了另外的地方生活,相信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不会以你为耻。”
“可是…时欢,我还是不开心,我没能让你上我家的户口本,只是让你迁出了你家的户口本,有这样的爸爸妈妈,你不开心,那咱们…咱们就不要了…”
“你能不能再等等我,我会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够让你上我家的户口本,强大到能够让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奔跑!”
苏妤岁的额头紧紧地抵着李时欢的墓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残留的一丝温暖。
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石碑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泪花。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苏妤岁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想起曾经与李时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苏妤岁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带来的凉意。
三年后
在精神病医院的走廊里,患者们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或坐或站,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有些人在喃喃自语,有些人则在大声喊叫,还有些人在不停地踱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寒月坐在角落里,她的头发凌乱,眼神呆滞,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宝,宝宝,不要离开妈妈……”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黄乌则在走廊里来回奔跑,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焦虑,嘴里不停地喊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他的行为引起了其他患者的恐慌,大家纷纷躲避。
在病房里,寒月的妈妈躺在床上,她的身体瘦弱,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她的身边没有亲人陪伴,只有一位护士在默默地照顾着。护士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身体,给她喂水喂药,仿佛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苏妤岁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她冷漠地看着这些人,那熟悉的面孔像是一场电影般滑过她的脑海,她无奈地笑了笑,眼底的狠戾越发明显。
“高兴吗?”
杨江也穿着精神病医院里的服装,看到苏妤岁到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人的目的,可能是她穿的不太一样吧,不少患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不怎么高兴。”
苏妤岁推着杨江去院子里晒太阳,他们的身影在梧桐树下显得那样孤寂,明明有太阳为他们渡边,可还是无法扫去那股子阴翳。
“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时欢回到我的身边。”
“现在是大白天,我允许你白日做梦。”
“呵。”
“话说你的病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反正迟早得死,那我就趁活着的时候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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