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衙门告诉曹县令马上传唤封家娘子、尹毅夫妇,曹县令早已看过字条,便叫衙役速速去把以上之人全部带来。
片刻后第一个被带来的居然是混沌摊的老板娘,清安二人万万没想道尹毅娘子居然是她,便上前质问当晚你不是说你丈夫之前跟人跑了嘛?
老板娘说:“难道我要和你们说他是个小偷嘛!”
清安接着质问:“尹毅现在在何处?”
老板娘说:“昨日不是和你们说了嘛,他出去跟着做茶叶生意去了,几天就回来了。”
这时曹县令怒问:“与和人做生意?怕不是早就跑了吧,你丈夫很可能是杀人犯,还不赶快交代他去哪里了?”
老板娘满脸涨红说自己丈夫不会杀人,他还有儿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之后老板娘便晕了过去。
这时,林清安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知晓全部真相,曹县令,马上让衙役在城门口抓人,尹毅并没有出去,还在长安城,他要时刻关注命案,又舍不得年幼的孩子,现在我们把他娘子抓了,他肯定要跑。”
又对衙役说:“凶手可能易容,要特别检查每个男人的右手,凶手右手已废,只要右手有问题的全部押回来。”
衙役们看向曹县令,等待县令发话,曹县令说:“你们看我干嘛,还不赶快去抓人!”
县衙侍卫均气势高昂的前往城门口抓凶手。随后对封家娘子说:“这香囊的事你无需再狡辩,泻药也是你下的吧,是你用了某种手段把你夫君引到矿山的吧,但是让你没想到的是有人赶在你前面把他杀了,你惊慌之下掉了香囊,阴差阳错下帮了凶手。”
封家娘子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冷冷的说:“没错是我,有天他回家,心情不好,恶狠狠的说,有个以前做苦役的囚犯被放出来了,扬言要找他算账,我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前天晚上他到家,我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也算是为他送行了,哈哈,我劝他喝了很多酒,酒里有我加的泻药,趁着他酒劲上来,我借口说厨房有一坛好酒,之后我便假装慌张害怕的样子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交给他,纸条上写着到矿山,取他狗命。他一看怒火中烧,提刀便往外冲,哈哈,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说完她掀起衣袖,胳膊上伤痕累累,新伤附着旧伤,触目惊心,众人看了皆是不忍。
曹县令对衙役说:“将此妇人押下去。”
清安安然的说:“静等好消息。”
陈易之忙问:“尹老夫妇如何遇害的?林姑娘你要急死我啦。”
清安说:“我猜是那尹毅坐牢之事有隐情,才让他如此痛恨尹老夫妇,至于那封林,应该是尹毅在矿山做苦役被封侍卫打废了右手,他怀恨在心,在出狱那一刻便在计划如何杀掉这些人。”
很快尹毅就被抓住带到县衙,县衙大堂之上,曹县令怒斥:“尹毅你可知罪,尹老夫妇及封侍卫是否为你所杀,快从实招来。”
尹毅大笑一声说:“对,人是我杀的。我趁着婶娘不在家,我装作慌张的样子跑到叔叔家说,我收茶叶被人做局讹诈,压着茶叶不给我,求叔叔拿点钱和我去求那茶商放过我。关心则乱,他一定会帮我,等到他拿钱的时候我就趁着他不注意一刀结束了他。”
尹毅阴狠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等到我那婶娘回到家发现老头不在,我事先已经将我那叔叔的尸体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我骗婶娘说叔叔去卧房里找东西,婶娘边说你叔叔要找什么啊,边往卧房走,趁她走到卧房我就把她杀了,就这么简单。
我那堂弟找不到爹娘来我家问我,我告诉他婶娘的姐姐病重,他们二老急着去看望姐姐,我那傻堂弟深信不疑。
尹毅接着说道:“至于那封林,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去了侯府当差,便不好动手,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但我没想到要他死的人不止我一个,那晚我见那封林气冲冲的冲出家门,便偷偷跟在后面,不知怎么竟到了矿山,他突然捂着肚子,我知道机会来了,从背后偷袭了他,砍了他的右手,也要让知道这是什么滋味,现在那手估计在狗肚子里了,哈哈哈哈……后来看到有人来了,我便赶快离开,真是天助我也……”
尹老夫妇的儿子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手指着尹毅说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尹毅恶狠狠的说:“可他们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十年牢狱之灾谁来可怜过我?当年,若不是他们袖手旁观,不念亲情,不愿去疏通关系,我又怎么会苦苦坐了十年牢,如今出狱,看着他们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我就恨不得食其血肉。”
说完有转身怒瞪曹县令:“你们再看看我的右手,是在矿山劳役时被那姓封的狗腿子打废的,我们是囚犯,也是人啊,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就让他死了也穿着囚犯的衣服下地狱!你们这些人是不会懂的,你们去看看矿山上的囚犯,哪一个身上皮肤是完好的?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稍有不慎就要被毒打,难道他不该死?我这是替天行道!”
尹老夫妇的儿子大喊:“你放屁,当年你偷盗《步辇图》被抓,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反过来埋怨我父母不为你求情,你可知偷盗的这幅名画犯的可是大罪,你要我们怎么办?”
尹毅不屑的说:“你可知当年亲手抓我的人是谁?正是你敬重的表哥!当时,我求他放过我,可他呢,只想着功名利禄,不惜踩着亲人的血上位,之后你表哥就官运亨通,一路高升了吧!哼!事后我家娘子到牢狱见我,说跪在你家门口一整晚,你们都不曾去替我求情。”
尹老夫妇的儿子痛哭道:“当年抓你时候,可不只我表哥一人,你要让他当着其他官差的面放走你这个重犯?况且我表哥当时只是个普通的官差,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可知道你干苦役时吃的蒸饼嘛?那是我爹娘亲手做的,裹在怀里怕凉了,他们走了一天送到你们那里的,回来后,我母亲就生病,一病就半年啊,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尹毅嘲笑一声:“那只是他们心虚内疚罢了,那是欠我的,你们全家都欠我的,欠我受的十年苦难,亦欠吾妻馨娘受的白眼,当我杀他们的时候,就想到有被抓的一天,要怪只怪你表哥两年前就死了,我不能手刃他,实在可惜,但我至今都不曾后悔。”
清安冷冷的说道:“你不必感到后悔可惜,即使尹家表哥不死,你就真的有手刃朝廷命官的勇气吗?只不过是看老夫妇无官无权亦无钱罢了,成为你泄愤报复的对象,你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罪恶,把恨意都转移到尹老夫妇身上,只是为了让你自己心理好过点罢了,万万没想到,你真的一点良知都没有,如今犯下更大的错!”
尹毅听后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是我,不懂十年牢狱意味这什么,没资格在这里评判我”说完,拿出刀,自尽。
林清安与陈易之协助县衙破获了尹老夫妇及侯府侍卫之死的命案,让长安城的街头巷尾津津乐道,曹县令也放了心,此案与那侯府并无干系。
因前几日忙于命案,尔府也未像众人介绍过清安,尔老夫人是越看清安越喜欢,冰雪聪明,奈何自己的几个孙子都已成亲订婚。尔老夫人拉着清安的手,说家常般向清安介绍大家。尔老大人和夫人共生育三男两女,三个儿子共生育五个孙子,两个孙女,其中年龄大的孙女名叫尔婉兮,人如其名,端庄娴雅,已出嫁,夫家是有名的范阳卢氏;另一个则活泼舒朗,名叫尔婉宁,已订亲,年十七岁。
尔老大人的三个儿子两武一文,两个武将在镇守边塞,小儿子为礼部侍郎。五个孙子中,除了礼部侍郎家的儿子为文官在外地历练,其他四人均跟着父亲在边塞,尔府亦只有婉宁陪伴。
对于这个新来的姐姐,尔婉宁甚是开心,终于有人可以陪着逛街说知心话了。
这时,尔老大人进来对清安说,刚下人说你要有话要与我说?清安笑着说是的:“这两天想在长安城看看宅子,要是有合适的就买下来,等稳定了再把外祖母接过来,您和老夫人待我如亲孙女般,本不行应急着离开,可是清安还是想自己闯一闯,就从独立撑起门户开始,望您二老莫要责怪清安。”尔老夫人听了不舍的说,是这里住着受拘束了嘛?哪里不习惯可以和我说啊,怎么要搬出去啊!
清安忙安慰,老夫人,您待我如亲孙女,事事周全,清安没有一处是不舒心的,况且清安还在长安城啊,我会时不时就来看望您的,到时候您可不要觉得我烦才好呢!
相处了几天,尔老夫人是真心喜爱清安,听到她说要离开,也是有点难过。
尔老大人说:“既然你决定好了,我这就让人出去找宅子,你别担心”清安听了,忙叩谢尔老大人。之后尔老大人就去忙公务了。清安和婉宁陪着老夫人说家常,给她们讲讲清平县的风俗,以及他们感兴趣的破案过程,就这样一天很快过去了。
又过了两日,府中管家说宅子已经找好了,请清安过去看看。离尚书府隔了三条街,园子清新雅致,小巧精致,尤其是园中那颗银杏树,能有几十年了,像有灵气一般,这宅子简直远远超出了清安的预期,忙感谢管家的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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