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说的是这个吗?”
“不知道。哥,我要去锻炼身体了,大夫说我每天练练八段锦,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吴家大公子由此对郑青然更是怒上心头。
吴老大这次到医馆寻找郑青然,是父亲的嘱托,他也正想和郑青然说明白她和自家弟弟的婚事。
郑青然当时正在后院和李老板、项春卿商讨前往锦城的事宜,见到来人,本想转身不搭理。
吴家大公子却主动打招呼:“郑同学,好久不见了。”
郑青然这下没法视而不见了,不情不愿地给身边人介绍,也是应付道:“吴进文,同学。”
吴进文见到郑青然对自己如此冷漠,立马猜到她也不满意和自家的这门婚事,脸上便有了几分真的笑意。
“我来是家父所托,有一些话,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听一听。”
吴进文对郑青然的冷脸十分有耐心,不仅面上保持了欣喜之色,说话也十分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心生欢喜。
但是郑青然一点都不吃他这谦谦君子的一套,自觉与吴家人没什么好说的,转身便要离开。
这样不给面子的行为,饶是吴进文这般好面子的人,也不免有些不自在了。
还是李老板有意给吴家卖个好,好声好气说了点场面话,叫住了郑青然。
“郑姑娘不防听听看,咱们去锦城也不是急事,日后若有什么难事,说不得还要吴家公子帮忙哩。”
“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李老板,我们还是回去商量去锦城的事吧。”
“嗐,我突然想起今天还约了客人到铺子量体裁衣呢,得赶紧回去了,郑姑娘,过了今日我们再聚吧。”
“吴公子也是,有空可以去我的铺子坐坐。”
李老板走了,郑青然不得不坐下来和吴进文好好谈一谈了。
客房里。
“郑同学,不知这位兄台是哪家的公子?仪表堂堂,又如玉树临风,想必是位雅士,六月锦城书会,不知他有没有兴趣与我同去。”
项春卿立在郑青然身旁,见这陌生人对自己一通好夸,不由好笑。
郑青然瞥见他的笑意,随口问道:“你想去?”
项春卿看出郑青然和这个同学不对付,立刻回到:“听你的,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这回答让郑青然很是受用,吴家的面子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早就厌烦得不得了了。
郑青然也摆出一副面色温和的样子和吴进文说话:“吴同学,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这里可不是书院,咱们俩下次见不着面。”
吴家大公子见这男人和郑青然言语暧昧,心下疑惑,却也不敢置信——这男人是郑青然的相好?
吴进文心中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来这里的正事和私事得一件一件办。
“郑姑娘,你父亲接了我家的委托,要去外地一趟,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事急从权,没和家里打招呼,特地托我们告知你家。”
郑青然听是这么一件寻常事,不以为意,回到:“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郑姑娘,还有一件事!”吴进文徒然提高了声量。
郑青然疑惑地抬眼看他。
“事关你家私事,不知这位兄台和你家关系,方不方便一起听了?”
项春卿本想回避,郑青然却拉住了他。
“这是我未婚夫,你看他俊俏吧?武功也可厉害了。”
郑家骗了他们!
吴进文听了这话很是恼怒,可又觉得郑发良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吴家,一个泼皮无赖罢了,哪天被官府下了大狱,死在里面都没人管的家伙。骗他的人是郑青然!这个女子,以往在书院戏耍同学就很是恶劣,今日更是存心要侮辱吴家和自己体弱的弟弟,实在刁滑奸诈,不堪为伍,让这种人和弟弟结亲,只会害了他,害了吴家。
郑青然可不管吴大公子生不生气,她不认和吴家的婚事,郑发良这个爹她也是不愿意搭理的,眼下她娘又不见了踪影,没有什么事比找到她娘更重要了。
“你总说有我家的私事和我说,你家和我家既不是远亲更不是近邻,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处,你能知道我家什么事呀?”
“你爹在外生意上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我家只有我和我娘,我俩相依为命十多年,没有我爹也活得很好,所以,我爹在外面的事不算我家的事,不必和我说。”
“郑姑娘,你不认你爹,总得认你娘。我听说,你娘前些日子在锦城里置办了一座宅子,你家乍富,是你娘认了你爹的钱,那就是认了你爹的事,难道你娘也做不了你的主?可别忘了,当年是你娘送你入了书院!”
“我娘送我入书院,就是我做的主。你说我娘买了宅子,在哪处?你嫉妒我家风水好是不是?”
“锦城西边的老旧小屋,连吴家的耳房都不如,你在说什么笑话。”
吴进文正说着笑话二字,郑青然却笑了,她是真的高兴,没想到吴进文居然有她娘的消息。
“具体在何处,你告诉我,等我看过之后,才知道有多不如。”
话题莫名跑到了宅子上,吴进文不知道郑青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态度突然温和了下来,但他却不打算纠缠了。
“宅子在何处,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认你爹给你做的主,恐怕这宅子你家还得卖了还钱。毕竟不是你家的钱,用着就是烧手。要我说,还是太着急了,徒增笑话罢了。”
郑青然心知这人是在嘲讽她家这钱是卖女儿的钱,虽不知郑发良到底有没有拿吴家的钱,拿了多少?既然不知道她娘的下落,她是不肯容忍吴进文的阴阳怪气了。
“总说别人是笑话,我看你才最好笑,我和我娘在村里过得好着呢,要是有人拿了你家的钱,你和他要去,可别认错了债。”
“既然这样,那后面的话也不必说了,郑姑娘,我母亲邀你去我家小住的事,想必你也是不愿意的。”
“对,我不愿意。”
“好,郑姑娘放下话就好,郑姑娘历来言明自己不输男儿,我相信你说话算话。”
这下子两人是彻底相看两厌了。
吴进文走了,虽然这是一次不愉快的见面,但是好在这桩婚事如他所料,绝无结成的可能,他本担心会被郑发良这个泼皮缠上,弟弟被郑家拖累,没想到郑同学一如既往地讨厌,离经叛道到不认亲父,真是没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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