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娘娘,五皇子殿下来了,皇上命娘娘去大明殿。”
正当李卿发呆之际,大明殿的宫人来请李卿。
阿弥陀佛,萧胤彦你可算来了!李卿掩不住内心的激动,小跑着奔了过去。
到了大明殿,就见萧胤彦早立在殿门不远处,满脸期待地等着自己。
皇帝见他二人一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胶似漆的模样,倒生出些愧疚来,不禁说道:“你们二人成婚不久,朕却令你们分开,倒是朕的不是了。”
“服侍父皇,是儿臣的荣幸亦是应尽的孝道,父皇如此说倒令儿臣惭愧了。”李卿可不敢上房揭瓦。
“哦?”皇帝故意打趣,接着说道:“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既如此,就留下来继续服侍朕吧。”
“啊!”李卿抬头,她就是客套客套,皇帝老儿咋听不懂话咧,她可不想继续留在这啊!
“好了,朕逗你了,看把你不情愿的。朕听五皇儿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段日子你辛苦了,就跟五皇儿回去吧,外头还有些赏赐也一并带回去。”
“多谢父皇!”这回李卿可不敢再多说什么,递给萧胤彦一个眼神,欢天喜地地谢恩退了出去。
于是,宫门外,萧胤彦牵着李卿,后面跟着一溜手捧各式珍宝玩物的随从,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今日想做什么?我陪你去。”萧胤彦吩咐随从人等将御赐之物送回五皇子府,自己难得弃马上车和李卿挤在一处。
“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那是自然。”
“我要从通泰街逛到牛角巷,再到葫芦寺吃素斋,吃完去柳河渠赏花,下午再去清颜轩听曲做按摩泡个美人浴,晚上再到醉芳歇吃火锅!”李卿一股脑说出自己的想法。
清颜轩是高家庄开的类似前世美容院的店子,李卿利用身份之便,将宫中美容秘方交由高家庄的能人异士改良升级,效果立竿见影。清颜轩更是糅合了听曲、按摩、药浴、保养等一条龙服务,令一直以来,只能暗暗羡慕男人们潇洒自在的皇城贵妇女眷们趋之若鹜,甘愿为之挥金如土。
“好!”萧胤彦一脸宠溺,天知道这些天他忙得昏天暗地,李卿也住进了宫里,他有多想她!今日是李卿生辰,他便趁机跑到父皇处要人,这才免了他相思之苦。今后他真的不想再和李卿分开片刻!
就这样,按照李卿的心愿,萧胤彦陪着李卿逛吃逛喝,畅玩至宵禁才堪堪折返。
回了府里,一众人等均上前恭贺李卿生辰之喜,府里管家也呈上了各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蔡贵妃、蔡国公府、李府、颜府、白兰等人均送了好些价值不菲的贺礼。至最后一份贺礼,十绣坊张大娘子的贺礼呈上来之时,在场之人均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精致华贵的钗鬟首饰、巧夺天工的玉石摆件、鸽子蛋般大的异域宝石、流光溢彩的逸云纱......诸般难得一见的珍宝竟成堆地摆放在一起呈了上来。
“这是......?”连萧胤彦都忍不住的惊艳。
“张大娘子是十绣坊的当家,亦是我的恩师。”李卿也不知该如何更好地解释,她上前随手拿起几件珍贵的首饰摆件瞧了瞧,心下亦是疑惑。
高爽、张大娘等人要给自己送生辰贺礼,自然只能以张大娘的名义。可他们明知萧胤彦不清楚自己的底细,自己暂时也不愿让萧胤彦知晓,为何还如此高调地送这么多贵重礼物来呢?
李卿把玩着手里的一只金镶玉蝶恋花发簪,工艺精湛,精美绝伦,当世能有此等工艺的非大家柳工莫属。几年前柳工曾出过几款绝世之作,均为孤品,被世人所追捧,就连她都无缘买到。据说,柳工与秦氏关系密切,自隐世以来,只有秦氏出面才能请得动他老人家。莫非,这里绝大部分珍宝都出自秦氏,是秦昱瑾送来的?
高爽、张大娘等人因自己成为皇子妃后甚少露面的缘故,收了秦昱瑾请求转送的贺礼,不敢擅自留下,便以张大娘的名义一并送来?如此,倒是说得通。
只是秦昱瑾,我如此负你,你为何还要待我至此!李卿心中一痛。
“怎么呢?”萧胤彦见李卿望着手里的发簪发呆,神情也不对劲,不禁上前问道。
“无事,就是师傅待我如此,不知何以为报。”李卿胡乱地扯句话搪塞萧胤彦。
“傻瓜,你的师傅亦是我的师傅,日后这恩情我们一起来还。”萧胤彦揉了揉李卿的头发。
“这可是你说的哦!”李卿暂时放下心中的伤怀,转移话题说道:“那夫君呢?可别说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李卿将双手伸出,递到萧胤彦身前。
“怎能少了为夫的礼物,跟我来!”萧胤彦一把牵住李卿的手,将她带离此地。侍从们会意,也都四散了。
入了后院,穿过游廊,是五皇子府的后花园,占地颇大,湛蓝湖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四散开来,掩映在青翠碧绿间。
因李卿素喜实瓜果,除了东边的花园外,沿着湖泊流水一带的地都被改造成了一片果园,各式各样的果树依山傍水而种,使得这里春种秋收,一年四季花果不断。
李卿入府虽还不到一年,但刚进来时,便兴致勃勃,雄心壮志地命人从各地移植了好多成年果树进来,又设专人精心料理,因而成活下来的十之七八,去年,园子里就收获了葡萄、西瓜、苹果、梨子、柿子、橘子等瓜果十余种。
李卿更加来了精神,开始研究怎么把这些味道略显青涩淳朴的果儿栽培的更美味些,今年更新添了石榴、番茄等异域果蔬,还花大价钱从海外移植回来好些樱桃树,日日施肥浇灌,静待花开。
此刻被萧胤彦拉到后花园,李卿才发现,满园的花卉果树都被装饰上了精致小巧的花灯,远远望去,橘黄粉绿,华光灿灿,如片片萤火,又如星河坠地,映满了李卿明亮的双眸。
“太美了吧!”李卿由衷赞叹,清风阵阵,淡淡的花果之香袭来,李卿深吸一气,只觉梦幻又缥缈。
“跟我来!”萧胤彦望着身侧李卿惬意的笑脸,神色一畅。眼下仍是国丧期间,不能大肆操办李卿的生辰宴,所以他便在这皇子府后花园为李卿布下这满园芳华。
李卿跟着萧胤彦跨过小桥流水,来到一处挂满精致荷花灯的小亭子。
“娘子请看。”入亭坐下,萧胤彦把石桌上一个精致竹篮推至李卿跟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菱纹软布。
李卿望去,只见篮子里摆放了好些个大大小小的彩塑泥娃娃。“这是?”李卿疑惑问道。
“娘子可还记得,为夫曾带娘子去拜访泥塑大师,学过制作泥人?”
“嗯,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自己也试了试,可惜制作泥人看起来容易,实则工序复杂得很,几次都没做成功。”
“娘子在宫里这些日,为夫又被朝务牵绊,我们二人竟连见一面都成奢侈。娘子生辰在即,为夫苦思冥想,若只送些金银财宝也是无趣,便寻空去拜访了那师傅,认真学习了一番,夜夜赶工,终于做好了这些娃娃为娘子贺喜。”萧胤彦说完便拿出一个面容柔美的泥娃娃,对李卿继续道:“这是为夫照着娘子的身形塑造的。”
李卿接过细细看着,泥娃娃线条流畅,形态传神,就连身上的襦裙薄袄都做得像模像样的,想来定花费了不少功夫。
“这是为夫,这些就是我们未来的宝贝儿女了。”萧胤彦又一股脑拿出剩下的一堆泥娃娃对李卿解释道。“为了做好这些娃娃,为夫可是许久没睡上一个囫囵觉了,就是不知为夫的生辰礼,娘子可还喜欢?”
额,如此真诚以待的贺礼,她怎会不喜欢。彩塑泥人要制骨、塑坯、阴干、描色、定型等诸多工序,她都能想象到萧胤彦就着明黄烛火,一笔一刀凝神用工的模样,只是......
瞧着一个俊俏男子后面排着的七八个,或躺或卧形态可掬的胖娃娃,李卿有点掉汗。“甚是喜欢,可这小娃娃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为夫努力努力,三年抱两,也就几年的功夫就能实现了。”萧胤彦一把拉过李卿,将她拥在了怀里。
“你想得美,我才不生那么多!”李卿娇羞地垂着萧胤彦的胸口,可惜她那些反抗的话语,却被覆下来的唇吞噬的一干二净。
小别胜新婚,忍受了“许久”离别之苦的萧胤彦恨不得把李卿别在裤腰带上,走哪都想带着她去,离远了就想赶紧回府,因而处理朝务时,成效高的惊人,倒还被不明真相的皇帝连连予以夸赞。
久而久之,五皇子盛宠五皇子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然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边关八百里加急战报传来,北胡联军相继攻破狮子岭、白沙洲,王师伤亡数万人,白老将军伤重不治身亡,徒剩白兰、程如苏带领残余部众退守黄陇关,拼死抗敌。
消息传来,朝野震惊。白老将军可是大周的战神啊,他如今倒下了,王师还有希望吗?北胡联军是否会一路南下,长驱直入?一时之间,流言纷至沓来,众人惶惶不安,皇城中甚至有达官显贵开始策划举家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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