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欹肌肤冷白如霜,酥.胸细腰大长腿,全身从上到下,几乎挑不出任何一处不好的地方。
这是一副让女人看了会羡慕忌惮的好皮囊。
甚至柳明娇这种平日里不怎么爱打扮的人,都看热了眼。
原来女人可以漂亮到这种程度,跟妖精似的!
宋玉酌却并无欣赏的心思。
她盯着夏欹的大腿,就这么一寸一寸地看,看得仔细认真。
没有。
什么疤痕都没有。
两条腿比玉瓷还要细腻光滑。
刀疤不会短时间内消除到这么完美的地步,哪怕是伪装,也不会做得这么细致妥帖,毫无破绽。
若是擦了粉或是用某种手法遮盖住,恐怕要等夏欹待会下水以后,才能看出些端倪。
想到这,宋玉酌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又不着痕迹地抬手摁了摁心口位置,有些后怕。
不可否认的是,方才她也觉得夏欹美得震颤人心。
哪怕夏欹跟夏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她还是觉得夏欹很美。
就像当年,她也觉得夏星好看,夏星哪怕是在作恶时,也恶得十分有美感,让人不自觉联想到话本子里的蛇蝎美人。
五官已经很出众了,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
尤其是腰肢,又细又软又白,还有很好看的线条,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伸手去触摸的**。
夏欹就是个妖精,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可不是妖精吗?
想想她阿哥这么多年来从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如今跟夏欹才认识多久,就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更衣室里的女人也都在看夏欹,已经有不少女客人蠢蠢欲动,暗自打着小主意,预备找机会去同夏欹套套近乎,问她是如何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的。
包括在游泳馆工作的女侍应在内,除了惊艳,还很佩服夏欹的胆量。
现下最时髦的新派女郎,也只是能接受来游泳馆这样的地方,穿上相对保守的连体泳衣,跟男人们在一个池子里游泳。
换做她们穿着分体泳衣被这样打量,多少都会有点羞赧,可夏欹却很自若,像是很习惯这样的目光。
夏欹垂眸轻笑了一声,又主动走到宋玉酌面前。
“玉酌妹妹,泳衣换上了,我们就走吧。”
宋玉酌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淡定地点了点头,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看了眼夏欹纤柔紧致的腰肢,又很快速地挪开了。
柳明娇对夏欹的身材赞不绝口,她本就话多,有她在的地方,通常都不会冷场。
三人从更衣室里头的门出去,外边就是泳池了。
她们走以后,更衣室里的女客们还在议论不休,当事人不在,她们声音也大了几分。
“我要是有那样的身段,我也敢穿!”
“唉,其实馆里的那些分体泳衣挺好看的,我就是没胆量,怕被人说是狐媚子。”
“现在已是新时代了,你怎么思想还那么保守,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什么狐媚子不狐媚子的。”
“就是,广告上的女明星们穿得更少,你们没见最近新出的西式胸衣广告吗?我前几日在百货公司买了几套,在家穿,我家那位还夸我性感呢。”
“西式胸衣?”
“对啊,我刚脱下来的这件就是,呐,你摸摸看,布料很舒服的……”
女客们越聊越起劲,话题也就逐渐走偏了。
外边泳池里也很热闹,男女客们都泡在水里,三五成群说着话,鲜少有人在岸上。
男士换衣服很快,许青早就等候在门口,这会儿见宋玉酌走出来,他耳根爆红,紧张得眼睛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点局促呆愣。
柳明娇乐了,忍不住调侃他:“许青哥哥,你别太紧张,在这里,大家都穿得一样少,你放心大胆的看玉酌吧,你不看,别人也是会看的。”
许青听她这么说,眉头就蹙了起来,顾不上羞赧,在走到男人们面前时,他会下意识挡在宋玉酌身边,不让那些人的视线直接落在宋玉酌身上。
他也不看其他女客,不看夏欹和柳明娇,总围在宋玉酌的身边打转。
夏欹将许青的动作看在眼里,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她的瞳色不算深的 ,阳光照射下,琥珀色的瞳仁没什么情绪,看起来就有点寡淡疏冷。
馆内游泳设在南水桥下的一条河道里,池水很深,施工时,在两侧内壁铺上了蓝白色的瓷砖。
南阳是海边城市,本地人几乎都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就算不太好,也鲜少有旱鸭子。
游泳馆聘请的专业教练只需教客人们一些特殊有趣的游法,闲时就站在岸边,充当起救生员。
柳明娇想起什么,胳膊肘撞了撞宋玉酌,问道:“对了,夏小姐会不会游泳?要不要替她请一个专业教练来?不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跟你阿哥交代。”
闻言,宋玉酌一怔。
这些天她总是下意识认为夏欹就是夏星,倒是忘记考虑万一她不是海匪,不会游泳呢?
宋玉酌侧身转向夏欹,正要说话,就见夏欹如蛟龙入海一般,在日光下划过一道耀眼灼目的曲线,跃入泳池,激起一阵水花。
夏欹落下去以后,很快就再次冒出水面。
乌黑顺滑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颈侧,她抬手轻轻抹了一把脸,将水珠擦去。
她的眉眼和睫毛已然湿透,挂着水珠,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甚至比水珠还要透亮清澈,只消同她对视一眼,对视者就要沉沦。
泳衣被水打湿后,更加紧的贴在身体上。
夏欹冷白的皮肤在水波照耀下,几乎要发光,圣洁又有魅力。
宋玉酌还没下水,她在岸上,默不作声地观察夏欹,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
而夏欹一派光明磊落的样子,并不怕水,她的肌肤打湿以后,滑腻的连一根草叶都粘不住。
水里没有化开的粉,夏欹腿上也没有任何伤疤。
宋玉酌眸色微沉,尚未打消疑虑。
听说前朝有些刑满释放的犯人,他们有些人脸上有刺青,便用一种猪皮熬制仿人皮的手法,把它贴在疤痕上,就能遮盖住难看的印记。
如果夏欹肌肤上贴着这种东西,就算看不出来,摸也是能摸出差别的。
打定主意,宋玉酌毫不犹豫的下水。
下午四五点的日头已经不那么晒了,这会儿的水温更清爽,包裹着人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宋玉酌那略有些焦躁不安的心也沉静下来。
她不着痕迹的往夏欹那头靠。
下水之前,她看过了。
这边的岸上的确站着几个教练,可再往前一些,就没有人了。
待会她可以装作溺水,然后向夏欹求助,夏欹要救她,肯定会靠近过来。
这种情况下,两人肢体接触也就合情合理,而混乱之中,她在水里摸夏欹的大腿,也不会显得太过于唐突古怪。
此时夏欹在水里游着,手臂拨划的动作掀起了很浅的水浪,一圈圈涟漪从她周身荡开。
宋玉酌本就比夏欹下水要慢,在她身后游了半刻钟,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竟是追赶不上。
她也不着急,反正要先游到没有教练在场的位置,也就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追着夏欹。
能来游泳馆玩乐的人,大多不缺钱,基本都是南阳城叫得上名号的政商家族子弟。
他们不少人认识宋玉酌,却不认识夏欹。
这会儿有人眼尖,发现了水里的情况,就在水里扑腾起浪花,笑着高声议论。
“快看,那不是玉鹤园的总铺师吗?她怎么游得这样认真,是在同谁比赛?”
“游在她前面的那个,好像是一道来的,方才下水之前我就注意到那位小姐了,真是漂亮!”
“那位小姐一看就不是忸怩的性子,我喜欢!”
“你们跟宋小姐熟不熟的?我想认识那位小姐,待会可否引荐一下,我有重谢!”
“我也想认识她,可别落下我啊!”
“她们水性都挺不错的,也不知宋小姐能不能追上,我们来下赌注吧。”
“好啊,我出五十块银元,赌前边那位小姐先游到桥下!”
“我出一百银元,赌宋小姐先到!”
一众纨绔子弟赌注下得正开心,殊不知他们的这场赌局,压根就不会有结果。
这会儿宋玉酌游到没有教练能及时救援的位置。
想着时机到了,宋玉酌预备装作溺水,方便朝夏欹求救。
不曾想,刚一动作,她的脚就真的抽筋了。
宋玉酌脸色苍白,一会儿浮出水面,一会儿又往下沉。
在这样的浮沉之间,她狼狈呛了好几口水,难受得直咳嗽。
她想要呼救,嗓子眼却被水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在水里扑腾着挣扎。
沉下去的那一瞬。
宋玉酌气得几欲吐血。
仓皇之中,干净的水幕映出了她那张漂亮的脸庞,也映出了她眼底的无奈懊恼。
宋玉酌右脚抽筋,没法自救,挣扎中喝进去不少水,肺部缺氧,身体出现了短暂的休克症状。
在神智涣散的一瞬间,一道纤瘦窈窕的身影逐渐靠近。
对方的手托到她的后颈位置,继而将她整个人往水面上拉。
这双手的熟悉触感令宋玉酌想起曾经在海上邮轮的那一个月,她曾有一次试图跳海逃跑。
冬日的海水冷得刺骨,她下去游了没一会儿就脱力了,只是凭借着毅力一直咬着牙坚持。
最后人都糊涂了,手臂和腿脚是依着她的肌肉记忆,在海里机械化的划动。
她眼前除了深蓝色的海水之外,其他什么都瞧不见。
她那会儿害怕极了,觉得只要离开了邮轮,离开了那帮海匪,就能得救了。
可若是上不了岸,她就会死在海里。
不知游了多久,身体开始发软,呈现溺水半昏迷的症状。
宋玉酌脑子糊涂得厉害,只记得最终是被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托起了后颈,她的嘴,也被对方吻住。
对方给她度了好几口气。
她肺里有了空气,才逐渐缓过来,有了知觉。
睁开眼,她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夏星。
对方那一头乌发如海藻般荡漾开来,琥珀色的眼睛清透澄澈,肤白唇红再加上乌发,简直美得像是海底的水妖,不似人间物。
夏星的水性很好,她游的比那些强壮的男海匪们要快得多,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
四年前的画面与今日恍然重叠。
那一年,夏星跳到海里,救了她,抓了她回去。
如今在南阳的游泳馆,宋玉酌又溺水了,赶来救她的人是夏欹。
在这样混杂的情况下。
宋玉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竟然在关键时刻,顽强地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于是在夏欹抱住她,低头靠近,要嘴对嘴给她渡气的瞬间,一双无措的小白手,在水中颤抖着近乎执拗地……
伸向了夏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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