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争吵

这个时候,许谅正在山上度假,绿树阴浓,烧烤架子都堆在地上,瓦罐里炖着汤,他躺在帐篷里玩游戏,好不惬意。

“你好,里面有人吗。”

许谅一听这声音就酥了,他当即坐起身,看到人就扬起唇角,“有的,需要帮助?”

女人长相甜美,穿着件紧身的运动服,拉链拉得低低的,她双手撑在并拢的双腿上,弯着腰对他说:“想邀请你一起吃下午茶。”

“我都没吃午饭,看不到外面烧着火吗。”他曲起一条腿,手肘搭着膝盖,指尖向外指了指,笑道:“不然,你把你的下午茶拿到我这来。”

“好啊。”女人弯着眼睛笑了笑,意有所指,“你帐篷比我的大。”

许谅在做一些事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想些杂七杂八的,比如还有几天是DL的大秀,主持人稿找人写完了他直念就行,赵译西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让他去说相声,他早上说要去哪来着,祁狸在睡觉,他说等她醒了一块去,去哪来着,赵家,他姑肯定去,我跟姑说过什么来着,祁狸也去,娃他妈也去!他姑也在,姑奶奶也在!

“等会。”他叫停,喘了两口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女人:“怎么了。”

他不吭声,脑子里天旋地转,待了一分钟后打了个喷嚏,更不详了。

“我身上没衣服都没感冒,你不会中招了吧。”女人忍不住笑,手指勾了勾他下巴。

许谅随手把衬衫领口上夹着的饰品摘下来给她,“我还有事,自己玩吧。”

“喂——”女人不满地喊他,摸着手心的钻又不舍得丢,只得生闷气,最后看到饰品上的logo才睁大眼,她连忙在衣服里找手机出来查,山上信号不好,转了半天才转到官网。

Daylily-fringed iris 18K白金耳环。

售价三十六万六千九。

得知这个价格,女人裹了下衣服就快步出去找他,本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结果出去就看到他正蹲在树下立鸡蛋,嘴中还念念有词。

这个叫立柱,如果家里有人不好,可以通过立鸡蛋来知道是哪家鬼魂找上来了,再沿着方向烧香烧纸,把魂送走,保佑健康。

女人:“……”

好好一个帅哥,怎么变神棍了。

神棍的担心并无道理,起码祁狸真知道他们是奉子成婚的事了,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他,问号全顶头上了。

有些人喜欢胡编乱造,这个有些人,也显而易见,赵译西舌尖抵了下尖牙,操着副面瘫脸出声,“姑妈。”

“诶!”赵胜彩连忙转头,眼睛刚往他身旁的人身上放,“你们到了,这位,这位是,你是祁狸吧。”

祁狸还沉浸在刚才她那一番话中,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挤了个笑容出来,“姑妈,我是祁狸。”

“好,好。”赵胜彩快步从沙发旁绕过去,自来熟地牵住她手,满意地拍了拍,又看向赵译西,说:“怎么这么晚才到,让我们等这么久。”

“没忍心打扰你们说话。”赵译西抬手,腕表上的时间清清楚楚,他说:“十二点半,不算晚。”

赵竣柯站起身,哼道:“你干脆等到晚上再回来吃饭得了,还赶什么午饭。”

“不是他。”祁狸连忙说:“是我起晚了,十一点的时候才睁眼,他催过我好几次了。”

赵竣柯忍不住教训,“什么习惯。”

“女孩嘛,起晚怎么了。”孙枫帘也走近,视线在她脸上转了又转,才舍得看回他,“你是老了觉少,还跟年轻人比。”

赵竣柯嘴硬,“那也不能十一点才起,不见阳光不呼吸新鲜空气的,脸白得跟鬼一样。”

祁狸是粉白皮,很容易让人觉得她不晒太阳,实则这几天天天都在外面晃,她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叔叔,我这几天都在外面忙,三天没怎么睡过觉,今天放假才多睡了一会,是吧昭南。”

她把引子牵到另一人那,赵昭南还没从咳嗽中缓过来,捂着胸口睁大眼,“我……我……”

“你们认识?”李遂意奇怪,“刚不说没见过吗。”

赵昭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在她老爹又救了她,赵竣柯记着那句叔叔,横着眉毛竖着眼的,又不好对女孩发脾气,只得冲向赵译西,“你哑巴了。”

赵译西对着他反而笑了,“我以为您把我拉黑是不想跟我说话,爸。”

赵竣柯这时又看向祁狸,“这就是你老婆。”

没等他再开口,祁狸先笑道:“我是,叔叔。”

“……”赵竣柯被堵得没话说,瘪着嘴转身往餐厅走。

孙枫帘忍住笑,牵着她手说:“来了就先吃饭吧,我早就饿了,就等这一顿呢。”

“妈。”赵译西从她手上拉走祁狸胳膊,淡淡道:“你们第一次见面,不用好的跟姐妹一样吧。”

孙枫帘笑得意味深长,假装嗔怒道:“诶哟,果然新婚哦,我牵一下人家手,你还不乐意了。”

祁狸看了眼他,主动挽起她手哄道:“没有啊妈妈,他这是在说您年轻呢,走吧,去吃饭。”

“乖。”孙枫帘弯着唇笑,跟她手牵手往餐厅走,赵昭南则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赵胜彩拍了她背一下,“注意你的眼神,跟谁翻白眼呢。”

“我眼睛疼。”赵昭南撇着嘴,不情不愿。

餐厅的桌子是个实木圆桌,黑胡桃木,要夹菜还得开转盘,祁狸丝毫没有跟家长吃饭的尴尬,偷偷跟旁边的人说:“你家那个桌子像是这桌子生的。”

赵译西不想在这时候笑,他给她夹了颗肉丸,“没到你发挥的时候,好好吃饭。”

“我不想吃这个。”祁狸借题发挥,总归这事她占理,“没听姑妈说吗,我俩是奉子成婚,肚子里有了。”

赵译西喉结滑了滑,“奉谁的子。”

“这要问你喽。”祁狸拉平嘴角,无辜地眨了眨眼,手还在小腹上拍了拍。

“说什么呢。”赵胜彩拿碗给她舀了几勺汤,“来,喝点汤,看这脸小的。”

祁狸又换了副神情,笑道:“谢谢姑妈。”

“一家人说什么谢。”赵胜彩问得很含蓄,“你俩什么时候办婚礼,要不趁早,过一个月我那岛上风景正好,天气也不太热,这时候办最合适。”

这个问题祁狸倒没想过,她转头看向赵译西,“你觉得呢。”

“不办婚礼。”他说。

祁狸下唇在齿间碾了一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嗯。”

“诶哟,怎么能不办婚礼呢。”孙枫帘也说,她放下筷子,说:“婚礼是一定要办的,你们要是忙,或者是觉得麻烦,那些繁琐的,麻烦的,我跟你们姑妈来搞定,到时候你俩只用来个人就行。”

赵译西脸上没什么神情,“没必要。”

孙枫帘不太懂,“这……”

“祁狸在电视台上班,办完婚礼人尽皆知,会扰了她正常工作。”他说。

祁狸歪着头瞧他,有些怀疑他话中的真假,跟他对上视线后马上转脸看向孙枫帘,点了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在电视台工作啊,那不是好辛苦的。”赵胜彩暂时放掉婚礼,关心了别的,“刚才你是不是还说在外面忙了三天没怎么睡觉,可不能这样,身体要紧。”

对他祁狸能耍赖,但对着长辈,她真不知道那个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不好说。

赵昭南缓过那阵后,稍微想想,心里门清,她往嘴里塞了颗脆生生的小白菜,嚼得带劲,乐得看祁狸吃瘪。

“看你身形还没显怀,头三个月还不稳,最是要小心。”李遂意自顾自张口,他就是在场七人中最没眼力见的那个。

他这话一出,祁狸有些尴尬,下意识看向赵译西。

赵译西轻蹙了下眉,“你们听谁说,我们有孩子了。”

这话说得微妙,桌上那几个不知情的都是一愣,孙枫帘最先反应过来,“没事,我们说着玩呢,不有个土方子吗,说出口的次数越多,那件事就越能实现,你们年轻人平时总喜欢把死啊活啊挂嘴边,以后可千万别说了,要懂得避谶。”

赵竣柯白高兴了一场,气不打一处来,他扫了一圈桌上的人,全是臭石头,好柿子就一个,他说:“尤其是你,昭南,天天死去活来的,近墨者黑。”

“我……”怎么说到她这来了,赵昭南下意识想反驳,又觑着他脸色不敢吱声。

孙枫帘就见不得他阴阳怪气,“近墨者黑?谁是墨,是生了她的我,还是养大她的胜彩。”

赵胜彩愣愣坐着,还在细想那天许谅的话,过不了多久是指多久,他好像确实没明确说过,诶呀,又坏事了,她闭眼“啧”了声。

赵竣柯瞧了赵胜彩一眼,夹了一筷子菜,没好气道:“她天天把谁挂嘴边谁就是。”

赵昭南看向她哥。

其他人也跟着她看向他。

赵译西淡定地舀了一勺汤,“早说饿了,又不吃饭,都看着我干什么。”

“看你是那块墨呢。”只有祁狸张口。

赵译西扯了下嘴角,“嗯,敢情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都不随。”

赵竣柯道:“可不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都没你有本事。”

“照您这么说的话。”祁狸说:“他要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不姓赵了,得跟妈妈姓孙。”

赵竣柯:“………………”

赵译西偏过脸笑了声。

不笑还好,他这一笑,赵竣柯放下筷子,冷道:“你们俩要是不想回来吃饭就别回来,一回来就惺惺作态的忤逆,都滚,滚回你们自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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