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这话把沈岸萤拉回那场混乱的分手,无声嘲笑她愚蠢的较劲,刺得她腾地站起来向外走。
徐与舟正在穿鞋。
“真不吃点再走?”乔琅眼尖把两人喊来,“大过节的,小想也舍不得你,是吧?”
李想中途抓了一包椒盐薯片,眼光转来转去,“小沈也舍不得你。”
沈岸萤面无表情往她屁股一拧。
“哎呀!”李想原地蹦迪,愤愤跑了。
徐与舟的视线终于肯光顾她。
乔琅拍拍沈岸萤的肩膀,掉头扯嗓子,“屁股也给你抹点药?”
“有事吗?”徐与舟语气还算温和,蹬了蹬鞋尖边开门。
“你不吃饭啊?”
“都是冷盘,”徐与舟心平气和,“凉了有什么好吃的。”
他戴上耳机关门。
那股劲又上来了,沈岸萤压着门把手豁开一条缝,“我送送你。”
一路无言。
其实也就几个冷盘,热菜才是重头戏。但沈岸萤不敢提。
跟到楼下徐与舟又问,“要票吗?”
“啊?”
“不然为什么跟着我?”徐与舟甚至笑着说这话。
沈岸萤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说什么,但就是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徐与舟停步往回看,两人距离拉得很近,近到他眼底的轻快一览无余。
不是没想过主动联系。要好好道歉,要为当初意气用事的错误买单,然后好好做个道别。
所有冲动都在李想被领养后破灭了。
人怎么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让她如此自惭形秽。
细看常常看不分明,离远了才惊觉自己曾挥霍过什么样的人。
沈岸萤不想承认错误,甚至不想道别。
她很害怕。害怕徐与舟耿耿于怀,又怕他真的不计较了。
他眼中的轻盈情绪让沈岸萤心里发涩,“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徐与舟抓着书包带捞回肩膀,“我只负责推荐,乔琅见了好几个小孩,听说她在福利院表现很不错,要谢就谢她自己吧。”
“...那也谢谢你愿意推荐她。”
“别这么见外啊。”他好笑道。
沈岸萤心跳到嗓子眼。
“好歹你也叫我过班长,”徐与舟站直,“你的情况很复杂,能帮把手我当然会帮的。”
...又重重落回去。
“对不起,”沈岸萤后脊微微发麻,“我当时状态很不好,所以错怪你了,还对你说了——”
“沈岸萤,”徐与舟打断她,揉揉眉心,“我不怪你。”
“...你知道了?”
“什么,”徐与舟快速反应过来,“你跟李想的事吗?”
“我不知道。”他摘掉跌落肩膀的银杏叶,“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会主动打听,如果硬要说的话,当时我也口不择言说了伤人的话,所以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只是分手而已,我已经不在意了,不要太有负担,好么?”
事到如今徐与舟反过来安慰她。
这太古怪了,沈岸萤无法理解。
因为有了新恋情吗?
毕竟他一直都很受欢迎。
沈岸萤突然想起那些似是而非的恋爱绯闻,以及室友亮闪闪的眼睛。
胸口堵得烦闷,她瓮声瓮气说,“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徐与舟又笑了,“怎么,想复合啊?”
沈岸萤不说话,徐与舟也不再等了,转身举手挥了挥。
“徐清溪。”沈岸萤喊住他。
男生身形一顿,几秒后才缓缓掉头,脸上没了笑意,只剩平淡,“怎么突然喊这个?”
没问她从哪儿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岸萤突然意识到,如果这一刻她不做点什么,她就永远都抓不住这个人了。
她说,“我想见的不是班长。”
徐与舟挑眉,嘴角勾着,“别把我说成精神分裂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岸萤说,“你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吗?”
那笑容只闪烁了一下,随即慢慢冷掉。
沈岸萤只是看着,看那张脸最后面无表情,眼里只剩淡淡的嘲弄。
“嗯,”徐与舟冷笑,“托你的福。”
……
“还练啊与舟。”主唱卸了乐器开点外卖,“走呗去搓一顿。”
全团都知道他们的吉他手今天心情不佳。在练习室狂练三小时。另外俩熬不住早早撤了,他还有solo到天明的迹象。
“说说呗,什么事让你宁愿把商演推了回来成这样。”
组团不到半年,这哥们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徐与舟也确实想找人聊聊,拎着矿泉水坐沙发上,“见前任了。”
这可把话聊没了,主唱半响没吱声,徐与舟幽幽道,“想问什么就问。”
“那我直说了啊,网上那话怎么回事,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徐与舟也不回避。
最近冒出一个自称是徐与舟同班同学的爆料,说他高中开始就女友不断,断崖分手无缝衔接多轨并行,不过也没什么实锤,所以乐团的人权当听个乐子。
半真半假,说了跟没说一样。主唱腹诽完继续问,“那你这是去求复合?”
“听道歉。”徐与舟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没听到想听的还是想听她先说复合啊?”
徐与舟挑眼打量,“你不会也有一个爆料吧?”
“滚,”主唱肘他,“恋爱经验多怎么了,想复合直接说喽,面子是最不重要的。”
“不想复合。”
“我去你的吧,那你抱着吉他消个什么愁呢在这?”
“想让她后悔。”
好像也不是多强烈的情绪,闹得太僵或藕断丝连都不是他徐与舟的风格。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下去的,人是这样,团也是这样。苦艾酒没了他可以找下一个,沈岸萤走了他大可换个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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