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咳嗽一声别开脸,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
瓷却将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调整成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乌黑的发丝就那样扫过苏的下巴与脖颈,有些痒。
苏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瓷,你喝醉了。”
瓷试着动了动,然后放弃挣扎般地靠在苏的肩膀,他的脸埋在苏脖颈间的衣料处,声音闷闷的:“我没喝醉。”
苏有心想给他录音,却被瓷一下闹得空不出手:“别乱动。”
“头疼。”
苏听着瓷猫儿似的抱怨,在那一刻奇异地理解了“撒娇”这个词的含义。
斯拉夫人向来直接,喜欢的人都是直接去追,断不能理解中国人就连表达喜欢都要含蓄地暗示。
“你是在撒娇吗?”
瓷没说话,他的记忆就截止到了这里。
他想不起后来的事情,苏也许在他身边照顾了他一夜,银灰色的发丝也同样扫在他的脖颈间,痒痒的,然后被他的双手拨开。
苏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银灰色的发丝更多地埋在他的脖颈,双手也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我梦见你的双手
瓷会做很多事情,也会喝酒,只是实在拼不过血液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斯拉夫人。
他不止会写作,闲暇的时候会种种花,会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演奏着不同的乐器。
他看着苏手中的乐器,难得苦恼地说:“我不会拉手风琴。”
“没事,我会教你,因为我是你的老师。”
瓷接过有些沉的手风琴,模仿着学苏的姿势:“老师又不需要什么都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苏的双手握住瓷的双手。
掌心的温度在逐渐升高,瓷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苏的掌纹,手上的老茧,粗糙的指腹。
他的注意力从手风琴偏离,落在了苏的手上。
这双手曾和自己相握,为自己披上过厚重的大衣,也为自己撑开伞挡住落雪,还会把喝醉的自己抱在怀里。
瓷无意识地跟着苏的动作演奏着手风琴,他贪心,他还想要更多。
这双手改过自己的手稿,橘色的灯光下,苏低垂着眼眸,认真地改着瓷的剧本。
英想要把他的小说改编成剧本,俄来导演,他们邀请美来投资,法来主演。他们难得聚在一起就为了拍一部剧,当然对所有的细节都要求完美。
苏见过瓷有好几次为了打磨剧本困得在沙发上睡着,他俯下身子,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擦过瓷日益加深的黑眼圈,瓷没有动静,已经睡熟了。
苏将他抱起来,发现小学生又比一周前轻了不少。
苏将他放在床上,细心地掖好被角,然后被瓷抓住一只手,他好像做了噩梦,拽着苏的袖子不松手。苏也没打算把自己的袖子从瓷的手中扯出来,他脱下外套,然后将瓷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
瓷的手有些凉,苏就在他旁边搂着他:“睡吧,有我在。”瓷梦中扯了扯嘴角,然后放松地睡着了。这部电影一经上映大获好评,讲的是一个患有妄想症的作家想象自己患有狂躁症的爱人还活着,并以他的视角写两人的回忆,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然后选择自杀去另一个世界继续陪伴他。
苏继续翻看着日记。
瓷还喜欢雕刻和画画,和第一次见面就在盘手串给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盘手串的时候喜欢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盘起的一条腿上放着一本诗书,手串被盘了很长时间了,隐隐地泛着光泽。
这个时候你要是叫他一声的话,瓷会极轻地“嗯?”一声,然后将书翻过一页,“什么事?”
苏跨过门槛,然后将瓷的书拿开。
“苏,你好烦。”瓷像是在抱怨,他将手串戴回手上,起身让自己趴在苏的身上,乌黑的软发垂下一缕扎成小辫,骚扰在苏的颈间。
“瓷,不要闹。”
瓷眯眯眼睛,声音含着笑意:“嗯?我闹了吗?”苏感觉瓷这个时候就像一只狐狸,憋了一肚子的坏水。
“在想什么?”苏知道狐狸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什么好想法。
“我想吃拐角的小笼包。”
“这位学生,你要不要搞清楚谁才是老师?”
瓷然后摊回椅子上,“可是他们家今天有肉馅的哎。”
苏无奈地笑了笑,十分钟后带回了一笼热乎的小笼包。
瓷轻轻地咬了一口,突然叫:“苏?”
苏张嘴,吃进去一口滚烫。
他还喜欢看瓷画画,他是个天生的艺术家,就算给他一根树枝他也会变为魔杖创造出一个神奇的魔法世界。
他画画的时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水彩水墨都可以。
苏翻看着他的画:“你画了好多张我。”
“有什么问题吗?”瓷正在给最新的一副上色,“北辰兄,你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
苏背过身去,装作不经意,耳朵却红了。
瓷更多的时候会不理人,就算你站在门外把门拍烂,瓷也不会分一个眼神过去。
苏有一次过去,正好遇上了瓷在画画。
宣纸胡乱地被他扔在地上,珠光的颜料,特制的水粉,研好的墨……他完全不心疼,就那么撒在一旁。
苏边收拾边找自己落脚的地方,然后见本该在地上躺着的瓷突然蹦了起来。
他支起一块画板,然后挖一坨大红的颜料出来,甩到画板上,然后用双手抹开。
苏没出声,他就站在一旁看瓷一会儿烦躁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兴奋地小声嘀咕。
瓷那幅画从下午画到夜晚,苏就在旁边安静地待到夜晚。
他该在画的右下落章了,然后发现自己的双手全是五颜六色干涸的颜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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