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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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白茫茫一片,偶尔在上空出现几声鸟叫,也不知是什么鸟品,叫的非常凄惨。
最近没什么大案子,都是些丢猫少狗的小事,但也不能不管,毕竟俗话说有困难找警察。
警员们也都来者不拒,像什么双亲都临时外出有事孩子没人看,便把这些任务留给女警员。没人觉得矫情,只要是老百姓的事,就是人民警察的事。
刘成又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不巧的是昨天刮了阵阴风,醒来脖子就着凉动不了了,眼睛也是爆炸的疼,像眼珠子要被挤压出来,浑身酸痛,他知道自己睡觉安分,不然都要怀疑昨天晚上梦游去街上找人干架去了。
“我靠……哎呦——”刘成发出痛苦的哀嚎,似乎这样能减轻些疼痛。
其他警员还在睡着,只有零星几个人醒着。就连最不常见睡觉的魏言这时也趴在桌上倒头大睡。林诺也戴着眼罩耳塞正在梦乡里。
他小声念叨:“这几天有点清净过头了吧……”
“清净不好吗?”在他耳边突然出现一阵声音,由于是靠近耳边,好像因为怕打扰到别人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被吓得不行。
他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后面,却在那一刻又呻吟不止,本来受凉的脖子又雪上加霜,扭到了。
“……季队你这——”
他注意到刘成的手一直摸在脖子上,装作关心的问道:“脖子怎么了?”
“哎——说多了都是泪。”刘成强迫自己弯出一抹微笑。
季明诀随便找来一张空转椅坐下,习惯的盘上腿,又一副领导模子,跟刘成打趣道:“其实话不能这么说,要万一嘴欠——”
铃——警院公用座机电话响起。
警员们听到这声音一众抬头,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起来了。离座机最近的魏言接起电话。
“……你嘴真欠。”季明诀撂下一句话大步向二楼走去。因为公用电话响起就说明有命案发生,寻常的小案子都交由派出所解决,只有上升到严重点的案子才需警院出动。
咚——
“延**医,醒了没?”季明诀便敲门边问。
“你觉得我会没醒?”屋内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由于被门阻隔,音色变得稍沉闷些。反问的好,季明诀心里想,因为我真觉得你没醒。
“有命案,收拾好下楼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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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发生在盛华嘉苑。
小区内社会风气很好,已经很久没发生过命案,有些出来晒太阳的老爷老太都撞见这一幕,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便搞的小区里人心惶惶。
有人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人犯混进小区了,还有的说是被黑恶势力办了。
几辆警车接到报案立即前往小区,打头的是季明诀的车,延少庭四人坐在第二辆警车里紧随其后。
从警局到小区的路很近,从警院大门出来右拐个弯,再直行几百米就到了,也是因为距离如此之近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前往小区还有一条更近的道,相对的,路况比较颠簸,但为了更快赶到,他们打算换路。
魏言开车,延少坐在副驾驶,刘成林诺这俩互相不怎么看的惯的坐在后面,两人离得八丈远。
“延少,你咋不跟季队坐一车,非得和我们挤一辆啊?”刘成不明所以,况且季队那辆就他一个人。
“烦。”延少庭沉默良久,从口中蹦出来一个字。
刘成的话唠也被延少这一个字堵在嗓子里,没了后文。
刚到小区门口,还看见还有人往里面走,都是一个方向,基本都是去看热闹的。
魏言降下车窗,与保安交代不能再让闲杂人等进入小区,会影响判案。
小区的路很窄,不能容纳两辆车对行,为了不影响正常通行,只好把警车停在外面,众人步行到案发地点。
待四人挤开人流,来到警戒线内,直接注意到那血肉模糊的人,看这样子,像是自杀跳楼。
季明诀一顿,紧蹙眉头,转身跟记录的警员说道:“跳楼自杀案,还用找我们过来?”
“凶杀案。”身后走近的延少庭打断他的话,说完便拿着法医专用箱向尸体走去。
“你怎么知道?”
延少没有回答,只是蹲在尸体面前,俯下身来,凭借肌肉记忆打开箱子,拿出检验试剂,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瞥一眼箱子。
“你觉得要是他们还没定性会来找我们么?”淡淡的声音从延少那里传来,犹如附在云朵上。
旁边记录的警员顺着这话题:“是的季队,刚刚有几个老人就在这附近不远晒太阳,其中一个爷爷往天上一看便看着死者站在阳台边上,像是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之后便招呼其他人去看,他们都说自己看到屋内除了死者还有一人,死者生前还一副惊恐的模样,所以怀疑是凶杀案。”
季队听出些许不对劲:“眼神这么好?”
警员一阵怔愣,似乎是没想到季队会关注这些,反应过来又觉得不愧是市局派下的大佬:“他们说看到死者坠楼前手舞足蹈,很慌张的样子。”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暂时还没有,应该很快了。”警员边记录边想到什么:“刚才有几个老爷老太说认识他……欸?”
等警员再抬起头延少已经走出好几米远了,季队紧跟其后,像极了在追着小孩跑的家长。
延少庭找到那堆惊魂未定的老人,亮出自己的警察证:“警察,例行公务。”
其中一个老头见又来了一波警察,本就害怕爱犯嘀咕的心思更重了,连连捶胸顿足:“哎呦警察同志,你们就别找我们这些啥也不懂的老头老婆子了,去抓犯人让我们定个心啊。”
延少也废话不多说:“我正在找你们搜查线索抓犯人,请配合。”
又一个老太太顺着刚才老头的节奏跟着附和:“警察同志,我们真啥也不知道,看到的那些晦气东西全跟那个——”她环顾四周,瞄到了第一次找他们的那个记录警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啊对对,都跟那位小同志说了。”
这时季明诀不知从哪插入话题,在一个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头旁边说:“您儿子这么厉害,不跟我们说说吗?”
那人一听到自己儿子,眼睛都亮了不少,满是笑容的挂在脸上,开始手舞足蹈:“害呀这有啥好说的,没啥本事,一个物业经理。”
在周围的那些老人可坐不住了:“物业经理还不够啊,这盛华小区多大,家里有个经理多得面儿啊!”
那老头成就感立马盛起,看上去一脸无所谓,但一直在拍自家儿子的马屁。
“哎哟,也没啥好的,就他上次和那老赵的事我还没说他了,他——”那老头戛然而止,瞳孔放大,当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后后悔不已,看他旁边那个高挑警察露出些许不易觉察的笑容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戏耍了下。
他叹气捶着膝盖,在暗暗嘟囔是自己老了,这么一会就被绕进去了。
见老头还没有摊牌的意思,季队与人为善的一脸笑容慢慢消失,又换成那副生人勿近,寒气逼人的样子。
“还不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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