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少庭,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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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无法再继续隐瞒,只好全盘托出:“死的那个,就是老赵。”
提到这个名字,季队细心的观察到,众人的脸不约而同都耷拉下来,谈之色变。
“我家儿子,就是被这个畜牲陷害的!要不是他,凭我儿子的资质,早出国留学了。”
在老头滔滔不绝之时,延队把之前那警员叫过来,示意把他说的都原班记下 。
人老了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本来只想问有关老赵的事,结果把他家儿子的经历倒都叙述了个遍,愣是在花园那坐了半个钟头。
等两人回到案发现场已经下午四点,才发现除了值守警员其他人都走了。之前死者坠楼的地方被划上白粉笔圈起。
延少庭在前方一步化作半步慢慢走着,手里拿起手机,似乎在回谁消息。
“延少,尸体我们先运回警院了,季队不知道去哪了,和你在一块吗?”魏言一小时前发来消息。
“嗯,他在这。”延少庭的双指游离在键盘上,快速打了几个字。
“延**医,接下来什么安排?”季明诀大跨几步追上来,与他并排走。
“魏言他们把尸体运回去了,回警局。”
“……魏言?”
延少庭沉默良久,好像在思考市局怎么会让一个记性如此之差的人上任第一中队队长。
“你们没自我介绍?”
“……哦,刚忘了,敲代码那个。”虽然记性不好,但能成功抓住每个人的特点。
“吃个饭再回去?”季明诀提议道。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什么事都吃完饭再说。
“我回去。”
季明诀笑笑不说话,有时真是好奇,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有朋友吗?他右手慢慢提起,食指转着车钥匙圈,轻叹声气:“哎不好意思,车钥匙在我这,只能跟我去一趟了。”
“……”延少庭紧抿着唇,偷偷向他那便瞥,想趁他还在幸灾乐祸时一把抄过去,把车钥匙抢过来。
奈何这人反应太快,钥匙抛向空中转了个圈又落回他手心,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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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少庭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吃饭。本以为这种人至少会去个什么高档餐厅,结果却是熟练的来到一块小吃街旁。
熟练的倒车,停车,把车头顶在别人小吃摊后面,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就算他想也不会问这种蠢问题,又不是他的车,爱停哪停哪,被人划了更好,长个记性,谁让这人嘴这么馋。
“这家小吃摊是我朋友他母亲家的,我俩发小,阿姨让我随便停。”
延少庭只是一味的听着,但不代表心里不接话,我又没问你,他心想着。
他其实没想下车,但奈何不了这人嘴里叨叨,像是永远说不完。
下午的小吃街人不算多,和晚上相比那简直是毛都不算。这条街算是靖海最出名的地方,也马马虎虎是个打卡地,不少旅游人士都会经过此地来尝尝当地风味。
于是便越传越火,地价也蹭蹭上涨。要问靖海这地方哪里隐藏富豪最多,那就数这了,有高中生毕业体验生活的,也有大学生在家闲出屁来没事干往这凑热闹的,不过大多数还是中年人拖家带口来挣钱的,几乎每个小吃摊面前都有一两个小孩来回打闹。晚上忙起来也不怕丢,干的时间长的几家相互之间都认识,也会帮忙照看着孩子。
延少庭跟在他身后大约一两米的距离偷偷注视着。他来到所说的发小母亲的摊子上,一见到便扬手挥舞着:“岳姨,我又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声源处一瞥就注意到季明诀,毕竟个子摆在这,不引人注目也难。
“哎小季来啦,还是炒粉老样子吗。”
“对,姨,今天我朋友也来了。”季明诀四处张望看到刚落座的延少庭,离得有些远怕听不见,便特意走到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低头靠近耳边问:“延**医吃啥?”
“我不吃。”
“……哦行,”他又拉大嗓门,“姨!他也炒粉。”
“好嘞。”
延少庭止住手中划拉手机的动作,一脸疑惑的蹙了下眉:“我说了不——”
“包好吃的,吃完饭才有力气工作。”季明诀说着帮他从竹筒里取出双一次性筷子搁在他面前,“延**医难道是吃不惯这种路边摊?”
“……只是没料到。”
“没料到什么?没料到我会带你来这种地方吃饭?”
延少庭又不再接话,季明诀轻叹声气。这种好像是最不易搞定的一类人:明明看上去不太难相处,但每次要聊开的时候都会被对方有意的掐断话题,导致自己进退两难。想进一步了解却被对方排斥在外。
延少庭,真拿你没办法。
“炒粉来喽——”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岳姨好像拿准时机来救场了。她和蔼的看向季明诀,又偷偷瞄了几眼延少庭,心里话控制不住涌出:“哎呦小季这是你朋友啊,哎呀都是大帅哥啊,真好,叫什么呀小伙子。”
季明诀见此情形,嘴里的话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这人的性子,不想让岳姨尴尬,却没料到自己刚吐出一个半个音节,身边之人便回答道:“阿姨好,我叫延少庭。”
“延少庭,一看就是大富大贵命,多好一男孩啊。”岳姨一脸慈祥的应。
待寒暄完,岳姨留下句“小季下次还带小延来玩”后便赶忙去接着干活了。大人的世界总是如此繁忙。
之后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想到延**医也有如此话多的时候。”季明诀首先发表感想。这十几分钟下来简直赶上了这几天相处的对话。“还以为延少总是那么不近人情了。”
延少庭也懒得跟他废话,把筷子的塑料包装脱下慢慢挑着炒粉说:“跟闲碎的对话,多说无益。”
“喂——”季明诀打眼看不服,便拿今天说事:“嗯是,死者的身份也是我这个闲碎找出来的。”
“不算太蠢。”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在瞟向别处,不知是短暂的肯定还是无奈的答应。无论是哪种,季明诀暗地都会播报胜利——延少庭松口了。
“仅此而已吗?”
“别得寸进尺。”
见无法说通,他只能见好就收,毕竟搞定这一大冰块可不算是件易事。
延**医,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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