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并未真的狠下心来,在日落之前还是差人送来了缓解的药,宫子羽便在床边服侍云为衫歇下,云为衫烧地糊涂,伤口也加速溃烂,手上的伤药也换得频繁一些,只是这毒性被百草萃激发,就算服下药也实是磨人得很。
宫子羽用手轻轻拂开云为衫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又细心拭干,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也像是被人用刀子剜来剜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金繁在一旁候着,回道:“已经亥时了。”
从发现溃烂之伤到现在约莫两个时辰了,宫子羽替云为衫掖好锦被,拉着金繁到外间说话:“宫远徵那里可研制出来解药?”
金繁摇摇头,指着窗外那间点灯许久的屋子,道:“徵公子在里面不慎染上了,现在也出现了创口红肿溃烂的症状,已经下令将那间屋子与外界隔离了。”
“什么?这毒还会传染?”宫子羽心里一震,又怒道:“远徴怎么能和病人关在一起!无锋的毒还真是歹毒!其他的大夫呢,他们可看出什么来了?”
金繁回道:“执刃别急,徵公子医术高深,想必会有办法的,徵公子的意思是不让别人靠近那间屋子,徵公子还说送来的侍卫脖颈之处有一个细小针孔,并非是针尖所刺,乃是虫口所蛰。”
“虫口?”宫子羽觉得疑惑之时,突然觉得脖子处有些瘙痒,抬手一挠,一点湿润,收手一看两指之处夹着一只断头的小虫,“宫门何时出现了虫蚁?”
金繁瞳孔一缩,忙挑着断头小虫扔进烛火里烧了,甚为紧张地看向宫子羽,“这虫身与徵公子从受伤侍卫身上拿出来的相似,执刃可有不适?”
宫子羽无意识地伸手抓挠了一下脖颈,反应过来时被咬之处已经慢慢肿起。金繁立马进屋内翻找,好是找到了一只偏细的银钗,放在烛火上炙烤。
“徵公子说若被咬了,就用银针炙火将它的头烫死来阻绝。”金繁一边说一边以银钗去烫,果然见宫子羽的红肿处掉出一小点黑色的焦状物,拿在手中给宫子羽看,“执刃,这便是它的头。”
“快拿它去烧,再吩咐下去全力烧捕这种虫蚁,万不可让它再咬伤人。”
金繁领命便从房中离开,但走前还停留了一会儿,他也有些怀疑了,只问了一句:“执刃,云为衫姑娘当真还帮着无锋吗?”
宫子羽没回话,听房门闭合之声才慢慢踱回床前,床上的云为衫因疼痛皱着眉,脸上皆是她疼出的冷汗,宫子羽拿着锦帕替她擦拭,坐在她床边抓着那只并未受伤的手。
宫尚角方才回宫门不久便听到有人染上了虫疫,而那虫疫还是由云为衫所致,更有人禀言连宫远徵都不慎中招被封在医馆之内,不由得怒火中烧,直往医馆而去。
宫尚角却没往宫远徵之处而去,反而是去往了云为衫所在之地。他的手下查到,云为衫当日确实没有回到梨溪镇云家,那么她的去向便很清晰了,但在云家又搜到了让人未料之物,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云为衫到底有没有回过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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