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走至门口便止步了,他从门隙望见宫子羽正守着昏睡的云为衫。最应当来亲口解决问题的人还未清醒,远徴的毒不至于用了缓解的药还不能醒来,宫尚角又看过去,云为衫露在锦被外的手上有人替她包扎过。
看来云为衫也被这所谓虫疫所感染,连云为衫这样坚韧的人都发高热而倒下,那远徴……
宫尚角瞳孔微微一颤,脚步略有些不稳地往宫远徵所在之处而去。
守在门外的侍从都戴上了白色面巾,也只敢远远地守着。
见宫尚角来,侍从忙行礼道:“角公子,徵公子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此地,怕被传染上便不好了。”
“无事,把面巾给我便是。”侍从坚持却不敢违抗,只好将新面巾拿来。
宫尚角系上侍从给的面巾往屋子走去,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里面扑面而来的苦药味,宫尚角皱着眉,用手拂去一些苦味。
宫远徵烧地糊涂,好在耳朵还灵得很,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怒问道:“是谁?我不是说谁都过不准靠近这里吗!”
“远徵弟弟,是我。”宫尚角沉稳之声传来,宫远徵激灵一下,立马回声:“哥哥别靠近!小心染上!”
宫远徵恰好站定在隔帘之外,他一手穿过珠帘,听宫远徵所言,僵着片刻便放下来,珠子泄了力气互相地碰撞着,清脆又沉闷。
宫远徵是替侍卫清理溃烂创口时不慎染上的,他的十指上已有溃烂之势,而它蔓延之速,小臂上也有红肿,身体也开始发热疼痛,就连配药之时也只能以掌心来量。
宫尚角放于身后的手蜷紧泛白,眼中尽是流露心疼,“远徵弟弟,你……”他本想问可还好,但好不好他自然可以亲眼所见,又何必再问,“你受苦了。”
“哥哥,我没有大碍,我已寻得暂时缓解的方法,用大量的冰块来抑制它发热红肿便不会发痒而去抓挠至烂,而解药我也在研制,几日便好,哥哥不用担心。”宫远徵强撑着身体说话,气息已有些不稳,在额间敷着的冰块已化成水,“好在哥哥提前预知云为衫此次回来必会作为,若非哥哥早已洞察否则虫疫一旦扩散宫门上下将无法顾全。”
“好。”宫尚角滑动喉舌,只只吐出一个字来,他看过去借着烛光才看见宫远徵虚弱地依靠在床沿之上,一连说出这般多的话来,对自己功绩不扬,句句夸耀于他。他这个弟弟啊……
“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最先还需紧着自己身体。”宫尚角看向他处,方见竹席上躺着两人,身上衣物除尽,敷了缓解之药,可见两人红肿溃烂几乎遍布全身。这次无锋是出了毒辣的手段,若宫门人人中招,无锋攻入宫门便像走在自家地盘那样轻松。
“对了,哥哥,云为衫这次可是带着目的回来的,宫子羽不信,还是维护着云为衫,哥哥你可有什么打算?”
“如今外患暂时清除,内忧该解决还是得解决。”
宫尚角垂首眼中情绪流转之多,烛光被窗隙溜进的夜风惊扰地晃动几下,门又吱呀呀一阵,将屋内透出的光关在里面,夜风吹来,此夜又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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