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眠

雪宫的夜寂冷,纷扬而下着雪花,落在蜷缩在雪地的黑点身上,细声的哽咽,单纯的双眼茫然又恐惧地望着眼前的一方天地,这样冷的地方。

横刹出一斩刀光,赤红双瞳从黑夜破空而出,露出邪恶笑容,直击过来,宫子羽蓦然起身,惊惧地往后撤步,不禁打着冷战,双手双脚登时瘫软下来。

“大,大哥?你不是已经被我和阿云合力所擒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

听了这一唤声,宫唤羽似闻到血腥气味兴奋起来一半,长刀冲刺而来,宫子羽下意识交臂挡在面前,却见眼前阴影铺下,刀剑交锋铮铮一声,如破衣入骨一声,血气弥散。

宫子羽撤下双臂,面前一衫紫衣心口漫漫鲜血,他发懵一时,看清眼前护他之人,双瞳震震,缓缓见身影滑下,紧忙伸手去接。

“阿云!”

“阿云——”

宫子羽一急,撑着脸的手臂一滑,整个人倒在床沿上磕住额头,堪堪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只是梦得真实,连在梦中也是阿云在护着他。

额头忽然覆上一手冰凉,宫子羽猛然抬头,那昏睡七日的云为衫已清醒过来,此时正虚虚地微笑着,替他揉着额头,眼里亦是对他的关心。

“公子这是做什么梦了?在梦里也要喊着我的名字。”

云为衫的声音很轻,就像一只羽毛轻轻落在手中一样,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却能看着它是在掌心里躺着的。

“阿云,你终于醒了!”宫子羽见她醒来自然高兴,反掌将她的手包进掌心,她的手那样凉,定是醒来许久了,又不忍叫醒他,“怎么不叫醒我?可还有哪里不适?”

云为衫轻轻摇头,笑着看他,“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公子了,公子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想看的久一些,刻在心里留得也会久一些。”

“你回来了,在宫门里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也不用一直在心里刻模样。”宫子羽把两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宫远徵已经把虫疫的解药研制出来,染病的侍从已经好了,我也给你喂下了解药,这手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有淡淡的疤痕,也不用担心会留疤,紫商姐姐拿来了玉蓉膏,日日涂在手臂上便会恢复如初。”

百年一遇的药理天才出在宫门之中,云为衫本是悬着的一颗心也缓缓放下,撑着身子要起来,宫子羽忙伸手扶着她又替她将枕头垫高,让她倚在上面,云为衫抬手按在手臂上,浅笑道:“替我谢过大小姐的挂心。”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敲门声,还不等询问,自顾推门而来,门槛落下几只阴影,稀落走进几人。

“终于醒了,等你可有几日了。”说话的是宫远徵,虫疫已除又年少精神恢复地快,他抱着佩刀跟在宫尚角身后,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云为衫。

宫尚角稳稳落座,正面看着两人,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从两人进来开始便觉得气氛变得冷峻有压抑之势。

在宫尚角和宫远徵身后跟着几个侍从,皆按着佩刀,目光亦是投向那倚靠在床的云为衫。

宫子羽慢慢起身,眸中凛冽,“宫尚角,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宫远徵方才开口,被宫尚角看了一眼,不乐意地收回声音,转声道:“执刃,你还要袒护你身后的那个无锋之人吗?”

宫子羽看过去,怒形于色:“阿云一直在帮助宫门击退无锋,这可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宫远徵嗤笑一声,回问道:“那这次的虫疫又怎么解释?难道不是云为衫从宫门外带过来的吗?宫门之外一直虎视眈眈的岂非是无锋!连你自己都默认这是无锋的诡计,却还偏袒着同样身为无锋之人的云为衫!”

“执刃。”宫尚角抬眼看去,他本身坐着,以低位投去眼光却不逊气势,“执刃,如今宫门突生虫疫,是自云为衫回宫门的两日之后,我曾派人去梨溪镇查过,云为衫离开宫门并未回到梨溪镇云家,这件事,执刃应当也很清楚。”

“是,我确实知道,但真相并非你们想的那样,阿云是被无锋关押在云家,无锋心计深沉自然会掩人耳目,但凭这一点又怎么能污蔑阿云和无锋同流合污!”

宫尚角唇角微笑,从怀中拿出一片衣角,“不错,云为衫是被无锋关押在云家,同样被关押着的还有一个人,这片衣角是我从云家带回来的。”宫尚角手中的衣角转了个方向,恰好能让云为衫看得仔细,“其中细节,还劳云姑娘一一为大家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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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梦
连载中景逸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