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意浓

秦之行端起酒坛给自己碗里倒满:“那我也敬你一杯,多谢你助我调查失踪案,你与你姐弟本不应该牵扯进来,此事是我有失考量。”话说完便大口饮下。

秦烟扶着桌子去拿酒杯,抓了两三次都抓不到。

秦之行见她醉了,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她也豪气饮下:“这酒不对啊,不够辣!之前的酒辣得嗓子都疼。”

她被摁在座位上,眼前周围的光景连成一片,只有几个颜色一闪一晃,她摇了摇头,接着伸出手去抓:“你太远了。”

她转身手放在桌子上一撑,另一边失力,眼前的景色一转,险些摔倒。

而后被秦之行稳稳扶住,她抬头看着,眼前是个人,怕认错了又伸手摸了摸。

秦之行一开始还拧着身子往后仰头躲着她,见她实在醉得厉害,也由着她去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秦烟大喊一声,我还没说完,我想了好多,“感谢你把我从艳娘手里救下来,不过那钱可不能让我付,是你欠的,我还要留着钱给秦卿买大房子呢,她必须得离开那个男的;多亏有你...哎,不对,你怎么会在春风楼呢?每次你好像都在那,不过春风楼的姐妹们都好,人长得漂亮歌也唱得动听,我也很喜欢她们。”

秦之行扶着她,听着她语无伦次:“好,我都听到了。”

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喷嚏,秦之行一手扶着她,一手解开自己的棉氅,为她披上。

低着头帮她系好眼前的绳结,却迎上她泛着红的双眼,浮着一层水雾,她的眼瞳映着他的身影,睫毛轻轻扇动,如同细腻的羽毛一下一下骚动他的心。

扑在他脸上的酒气带了一丝温度,热得他要呼吸加重,喘不过气。

他试着推开她,却被她拉近:“等等!”

她在身上到处摸索,越来越急。

秦之行偏过头,吸了一口气,让他清醒许多:“你在找什么?”

“哐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秦烟伸手就要去抓,匕首却先一步被他夺走,藏在身后:“你喝多了,不能拿这个,容易误伤。”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身子一晃,若腾云一般,轻飘飘地飘下台阶。

原来喝酒之后能掌握仙术。

她被秦之行抱上马车,待回客栈时,她已经睡过去了,如何唤也叫不醒。

秦之行摇摇头,只能又把她抱下马车。

他抱着秦烟往里走,还没抬脚踏上楼梯,一个棍子横在他面前,眼前出现了一群人,把他团团围住。

左五从他身后走来:“你把她带哪去了,准备做什么?”

他闻到两人身上的酒气,火气蹭一下上来:“你这登徒子,灌女人酒你图谋不轨!”

左五让手下去酒坊卖酒,听得酒坊老板说下午见了个美人,买了好多烈酒,再一打听,那音容样貌竟和秦烟差不离。

他让人查了一下午找到秦烟的客栈,来时他们已经出去了,店小二又说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只得在这候着。

秦之行的人听到楼下动静,也拔剑起身,冲了下来。

客栈老板哪见得这么多人,他认识左五,知道这是不好惹的主,又见另一方人手里拿剑,他拱手求饶:“各位好汉,咱们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啊,我这店里住了这么多人,要是打起来有个闪失,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之行没准备动手,他头也不回,继续往上走,左五的人也被逼退,一步步倒着往楼上去:“你若是想吵她睡觉,就尽管闹。”

左五想了想让手下人散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跟在后边,盯着秦之行把她放在床上,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秦之行推开隔壁的门,用手抵着:“我的房间你也要进吗?”

左五弯着腰从他手下钻过去,一跃坐到凳子上:“我今夜没地方住,你这挺不错的,我和你凑合一晚。”

这人如狗皮膏药一般,秦之行不愿理睬他,只洗漱整理自己。

他做什么秦五也跟着做,最后连上床睡觉他也要挤在一处。

秦之行一脚把他踹下去,翻身盖上被子。

左五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又怕吵到隔壁秦烟,只得让店小二多送来几床被子,铺在地上将就一晚。

次日,秦烟被窗外的光耀醒,这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宁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窗缝间汹涌而入,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猛然拽醒。

她睁眼看向四周,头脑发涨,摸着怀里的匕首已然不见,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用力回想昨晚的事。

却只能想起他们在亭中喝酒,之后模模糊糊都忘个干净,她如何回到这里也完全忘了。

她想起昨天艳娘那意味不明的笑,竟着了她的道,误了她的大事!

她穿上鞋子,气冲冲往外走,谁知刚一开门,秦之行和左五就站在他门口。

两人眼下一片青翳,神情恹恹。

左五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挡住他身后的秦之行:“秦烟,你醒了,走,跟我走,这家伙不安好心,昨夜把你领回去,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只怕你...”他没继续往下说。

秦烟抬手把他举着的手臂拉开:“你误会了,昨夜是我邀他前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多了,与他无关。”

秦之行见她无事,人醒了,留下一句“醒酒汤在厨房。”先离开了。

左五还是跟着她:“不行我不放心,你不能和他在一块,宅子都给你备下了,我又找了两个侍女,比住客栈舒服多了,你跟我走吧。”

秦烟在前边走着,身后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她突然站住回头,左五因着一直在走,身体前倾,几乎就要她撞在一起。

左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迅速调整重心,以一个略显笨拙却有效的动作,硬生生地在即将碰撞的前一秒稳住了身形。

秦烟:“我还有事要做,您开着这么多店铺也该挺忙,您快回去吧,就当我求求你了。”

他最近忙着应付外邦人,确实抽身不易,知道秦烟无事,也识趣道:“好好,反正你留在上都就好,有事随时来店里找我。”

秦烟答应着他,顾不得头疼醒酒,只想去找艳娘要个说法,自顾自地往春风楼走。

春风楼内,姑娘们还没醒,只有仆从们在清理打扫。

她推开大门,气呼呼往里走。

“姑娘,您找谁,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找艳娘!”她知道艳娘的房间在哪,推开拦着她的人,往楼上跑。

秦烟着急来找她,也顾不得洗漱,还是昨日的样子,但是头发乱糟糟像刚和人打完一架。

艳娘早醒了,她正在描眉装扮,看见眼前的秦烟,手僵在空中:“你昨夜是幽会还是打架去了?”

秦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怒火中烧:“你给我的是什么药丸,没有任何效果,若不是你拿药误事,我昨夜差一点就成功了!”

艳娘笑着:“没有效果不就是最大的效果吗?你喝多了往他身上软绵绵一靠,他怎会不动心?”

秦烟此刻才知道她会错意:“我想接近他,不是男女之事!”

和她说不清,她也不想多作解释,只闷着生气。

艳娘搬了椅子坐在她身侧,伸手理理她的头发:“看看这气的样子,我好心办坏事了?你不爱慕于他,你接近他作何?难不成你要杀他。”

秦烟:“反正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气不过赖在这里,“不行,你得帮我想办法,我唯一一次机会就这样失手了。”

“那你想让我作何?”

“就把他灌醉了,或者迷晕了都行,然后把人交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这生意你接不接。”

艳娘还在斟酌,哐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姑娘冲进来,把她拉到一旁:“艳娘,你不能趟这浑水,”说完就拉起秦烟,“秦姑娘,我们春风楼不留你,你走吧。”

秦烟反拉过她的手:“姑娘你先别急,我也就是问问艳娘的意思,没有一定逼她去,还得看她。”

那姑娘继续推着秦烟:“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小老百姓,比不得你们这些衙门里的人,你走吧。”

秦烟觉这姑娘对她有误解:“姑娘哪里的话,我不是衙门里的人,我们都是自己人啊。”

艳娘呵住她:“青杏,别胡闹,她是我朋友,你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青杏姑娘一甩手:“你忘记之前春桃的事了吗,你说要为春桃报仇的!”

“够了,别说了,你先下去。”

青杏梨花带雨地离开,秦烟听了个明白:“艳娘,这春桃是谁,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艳娘神色微动,却错开话锋:“之前在这的一个妹妹,没什么大事,秦之行的事我应下了,不过能不能成,我就保证不了了。”

秦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想她真的答应了,这次来的不亏:“好,不过我这次带的钱不多,可能得等我回去之后再送钱过来,你可愿意。”

艳娘岂会吃亏:“那事成之后可不是这些银子了,我得要双倍。”

“行,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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