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娜顺着路慢慢地走回家。
超人和她说，她可以在警察来之前回去，菲尔娜欣然领情。
她找了个公共厕所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一路走上了一座大桥，寒风吹散了那些激烈的情绪，她逐渐平静下来。
她觉得她应该再去吃点什么东西，比如说那家之前光临过的快餐店。
于是她抱着一份全家桶，手上还提着一杯可乐艰难地推开门出去。
露易丝站在门口，从容收回打算推门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
“夜跑？”菲尔娜问。
“吃宵夜？”露易丝反问。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菲尔娜看了眼天空：“也许你愿意来我家将这些一起解决掉？”
“高热量食物对想要保持身材的女士不怎么友好。”露易丝看了眼菲尔娜抱着的东西，“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
“那我得回去再买一份可乐，或者别的？”菲尔娜征求露易丝的意见。
露易丝低头想了一会儿：“就可乐吧，多加冰块。”
菲尔娜的家里布置得很好，褐色的沙发，还有红色的柔纱帘，灯是偏暖的白色。
沙发边摆着绿植，一旁还有木质的放书的柜子，笔记本电脑摆在茶几上，周围散落着杂志和小说。
往前走几步，餐厅的灯就是冷调的白色，窗帘则是白色的柔纱帘，餐桌上也摆着一小盆绿植，花盆底是一只歪着脑袋活灵活现的红棕色猫头鹰，头顶就是一小簇麦草。
怪有意思的，露易丝捂着嘴轻笑起来。
“可爱吧，这个花盆还是我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从路边摊上买到的。”菲尔娜解开塑料袋，炸鸡的香气在室内飘散开，“我有个朋友也挺喜欢这个花盆的。”
菲尔娜拿了新的牙签和手套过来：“他当时说，同样都是猫头鹰，果然还是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更可爱。”
“挺奇怪的话。”露易丝走到近前，拉开椅子坐下。
菲尔娜将可乐递给她：“他就是个怪人，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
“听上去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露易丝吸了口可乐。
菲尔娜缓缓吐出口气：“差不多吧……”
她停了停，拿了一块鸡排咀嚼起来：“你听说过……黑珍珠吗？”
“我听说过。”露易丝点了点头，“她是曾经活跃于布鲁德海文，但是后来人们说她死在了爆炸里，我之前搜集过这方面的资料。”
露易丝和菲尔娜对上视线，露易丝捂住脸：“天啊。”
菲尔娜故作轻松地摊手：“说出来倒没有想象中艰难。”
“你的伤疤？”露易丝往前倾过身，求证般问。
菲尔娜轻轻点头。
露易丝拍了拍额头：“天呐，菲尔娜。”
“今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吗？你受伤了吗？”露易丝握住菲尔娜的手，她很聪明，一下子想到了下午菲尔娜煞白的脸色。
菲尔娜摇了摇头：“别担心，超人帮助了我。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露易丝松了口气。
菲尔娜将炸鸡往她那推了推，露易丝拿起一次性手套：“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我很高兴，菲尔娜。”
“不，露易丝，实际上……”菲尔娜叹了口气。
她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你会觉得我不勇敢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露易丝反问。
菲尔娜看着她。
露易丝摇了摇头，伸出手捧着菲尔娜的脸颊：“你足够勇敢了，菲尔娜。”
“你救过很多人，我看到那些资料了……真的，你很勇敢了。”
“哪怕我最后没有坚持下去？”
“菲尔娜，没有人能为这件事责怪你。”露易丝认真地说，“你能站出来就很好了。”
“谢谢，露易丝。谢谢你这么说。”菲尔娜看着露易丝的眼睛，由衷道。
露易丝吐出一口气，她松开菲尔娜，给自己戴上手套：“你真的吓了我一跳。”
“嗯……抱歉？”菲尔娜偏了偏头。
“我得吃掉唯一的鸡腿作为惩罚。”露易丝拆开番茄酱。
菲尔娜笑了起来：“薯条也可以上供给你，原谅我吧。”
“好，原谅你了。”露易丝点头。
两个人终于开始解决全家桶，吃着吃着，菲尔娜轻声说：“我原本打算辞职。”
“你打算离开大都会吗？”露易丝没抬头。
“是啊，我原本觉得大都会不适合我。”菲尔娜说，“不过现在我决定过几年再说。”
露易丝吸了口可乐，等着菲尔娜的下文。
“谢谢你成为我的好友，露易丝。”菲尔娜眨眨眼。
“不客气。”露易丝弯起眼睛，“佩里今天要我们在四天后一起去参加一个科技展览会，你走得早没有听到，我现在告诉你。”
“他又让我们一起外访，认真的吗？”菲尔娜睁大眼。
露易丝吃饱了，她摘下手套：“起码我们应该不会闹得和之前一样僵了。”
“那不一定……”菲尔娜委婉道，“我认为我们之前是真的意见相左。”
“那折腾也不会只有我们，到时候就让农场小子……我是说克拉克和吉米头疼去吧。”露易丝摊开手心。
“说得对。”菲尔娜和露易丝相视一笑。
已近凌晨，露易丝干脆在菲尔娜家凑合了一夜，她们又谈了很久，直到第二天。
两人一起走进星球日报的大门，露易丝还很不客气的请菲尔娜帮自己倒了杯咖啡。
这还不算完，克拉克今天突然给全报社的女员工都带了一罐汽水，当然也包括菲尔娜。
吉米：“我总有种被排挤的错觉，这是为什么？”
克拉克拎着一罐可乐回来：“因为现在是三月份了，吉米。”
“三月份是妇女历史月。”克拉克看了眼在另一边喝咖啡聊天的两人，轻声说，“这是给勇敢女孩们的节日礼物。”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以前没见你干过这样的事儿啊，哥们。”吉米摸了摸下巴。
“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吉米。”克拉克微笑道。
“好吧，现在让我们谈谈别的，佩里快到了。”吉米看了眼时间，“我可不想再被他逮到我们聊天，他已经扣过我一次工资了。”
克拉克苦笑了一下，点头同意。没记错的话，上回他不小心打碎的杯子也被记在他的工钱里扣掉了。
于是，在佩里到来前，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又忙碌的状态。
和菲尔娜讨论了一会儿，露易转过头，偷偷看了正打开电脑的克拉克一眼。
“怎么了？”菲尔娜问。
露易丝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摇了摇脑袋：“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女士们贴了又贴。
我都没有人贴。
大家圣诞快乐呀。
这本文真的好冷哦……都没什么人评论。(叹气)(裹紧小毯子)
可能我还是太菜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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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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