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献将恒吾放到地上,自己拿着矛去池中扎鱼。
不知水深产大鱼还是这一片人口密度感人,池中鱼皆肥大,献很轻松便扎到一条手臂长的大鱼提着回去找恒吾。
这么一会恒吾已从周围的山林里捡来柴火,正在敲击燧石取火。
献见此在水边处理起鱼,剖腹去内脏刮鳞,收拾好后再看,火苗终于燃起。
恒吾擦着额头上的汗道。“火终于生起来了,没有火种生火真麻烦,若可以一下便将火生起来就好了。”
献倏然想起光焰。
虽然光焰没生过火,但看祂身上的火焰就知道,祂想生火时绝不会费事费时,往柴草里一站即可。
等待火苗变大期间,恒吾拿起一把植物,从中取出认识的可以增加滋味的植物通过鱼肚上的口子塞进鱼腹。
献瞅了瞅,发现恒吾手里的植物有一半是不认识的。
献拿起一株有三个枝桠,每个枝桠有两三片叶子的植物。“这是何物?生得真漂亮。”
“不认识,一会去抓只豕看有无危险。”
献点头。
火焰变大,恒吾将一根树枝从鱼嘴刺入,将鱼穿在树枝上交给献。
献拿着鱼烤起来,恒吾则继续研究植物。
见过吃过的植物多了,除了放嘴里尝咸淡,通过植物的外形、气味以及周围动物的反应,恒吾也能对植物的药性做初步判断。
“这一株应该是如白及、地榆那类的植物。”
“治伤的?”
恒吾点头。
献没问你有多少把握,或者问你怎么判断的,前者不需要问,后者的答案也是可以确定的:经验与直觉。
“等会弄点药糊,再给豕割一刀,看它适合外敷还是内服。”
都是治伤的草药,但草药不同,用的方式也不同,比如地榆白及都是嚼碎了外敷,柳枝烧水却是煮水内服,若换过来,效果将截然不同。
俩人都是行动派。
将鱼烤熟分食俩人便起身去附近的山林寻找豕,但找了一圈没找到豕反倒看到不少牛。
“此地似乎很产牛。”
献有些遗憾,这么多牛,若是能带回北方该多好。
“此地气候虽然一座山头一种气候,山上山下亦不同,但温暖的气候更多,牛欢喜。”恒吾若有所思的看着水边喝水的牛群。“说起来,牛能吃的,人似乎也能吃。”
献:“....牛比豕危险。”
“豕也危险。”
献坚持:“再找找。”
恒吾无奈,跟着继续寻找。
所幸,此地牛虽多,却也不是完全没豕。
俩人在一日后寻到一窝豕,将大豕杀死,三只豕崽带到暂时栖息的山洞里。
一只豕崽身上割一刀,喂植物煮出的水。
一只豕崽割一刀,涂抹植物弄碎后的药糊。
一只豕崽割一刀,喂植物煮出的水,涂抹植物弄碎后的药糊。
恒吾每日留在山洞里观察豕崽的伤口变化,献则出去继续寻找实验豕好继续实验其它植物。
十五日后,山洞门口。
恒吾拿起一株三枝七叶的植物。“这一株植物果然是治伤的,止血甚美,如漆粘物,且内服外敷并用最美。”
说罢,恒吾摘下叶子放进嘴里咀嚼。“土腥味、苦、涩。”
嚼了会后恒吾补充:“微甘。”
对恒吾就算不认识只要豕吃了没死就可以放进嘴里尝咸淡的行为,献想说什么,然嘴唇翕动,还是没能说出口。
恒吾的逻辑是没问题的,不论什么药,巫医不亲自尝尝咸淡,如何更深切的了解药性?
至于可能吃死人?
豕能吃的人基本也能吃,既然豕吃了死不了,那人吃了也不可能死。
良久,献问:“它叫什么?”
每一种不认识的植物,只要有用,且当地没有部落,问不到当地名字,恒吾都会自己起个名字。
恒吾想了想。“既然止血如如漆粘物,又采自山中,叫山漆如何?”
献答:“既有山地又有药性,甚好。”
在被命名为滇的大池边生活了三十日,将周围的豕祸祸得差不多后俩人才收集了有用的植物离开。
按恒吾的意思自然是继续南行,但这份决心在渡过一条崇山峻岭间的一条大江后只能放弃。
太热了。
这片南方高原群山已经热得让人仿佛进了煮汤的陶器里,渡过大江后的沃热居然还能进一步升级。
饶是恒吾身强体壮也扛不住如此惊人的高温,且高温也就罢了,走得慢一些,多生活一段时间熬到身体适应便是,但瘴疠之神越往南越活跃,而过了大江后....恒吾与献怀疑自己一头扎进瘴疠之神老窝了,不论怎么绕路都绕不开这位可怕的神灵。
好凡人不与神斗,俩人果断认怂,掉头。
然掉头易,心中那口气却难咽,恒吾开始失眠。
服了药物也睡不着后恒吾干脆不睡了,昼伏夜出,夜里抬头望月观星,白昼睡觉。
献对此毫无意见,视力与旁人不同,不仅与鸟类一样看得远,且夜里视力比白昼更好的她比起白昼,本就更好夜里活动,只是别人都是夜伏昼出,她不好特立独行,如今恒吾作息调整,正好。
然都是昼伏夜出,但人与人是不同的。
昼伏夜出百日后恒吾忽指着天上的双月问献:“汝说吾可否以月为照作新历?”
献:“啊?”
恒吾也不是真的征求献的意见,她只是望月观星久了灵光一闪,既然有了想法,一路上也无事,恒吾很干脆的行动起来,从原本百无聊赖而望月观星变成认真望月观星研究如何作新历。
献:“....”
这家伙不会真的做出新历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