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兄弟听着唐婉的絮絮叨叨,心思各异!
文嘉觉得唐婉这种交底的行为,虽然不应该在刚拜完堂、送入洞房的时候做,有些不妥!但他却觉得很安心,至少,他已经知道唐婉在意什么,自己又该做什么,不会出现无所适从之感。
况且,以唐婉的态度来看,只要她交代的这些事没出差错,他的正室位置便稳如泰山!对于他这个前路断绝、带着一家子出嫁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安心?
待他再生下孩子,有了唐宅下一代嫡长傍身,那他便再无担忧了。只要可以让他为姨娘养老送终,把幼妹好生养大、选个靠谱的人家嫁出去,为弟弟找到一个安稳的靠山,让他做什都愿意。
文钰却是撅着嘴:他们才刚刚嫁过来,都还没洞房,妻主便筹划着纳其他夫侍了,怎能让他高兴?但是,看着妻主对哥哥托以中馈,还想到了他和姨娘、幼妹,又让文钰有些开心。
文钰因为身体原因,极少出门,性格单纯,容易被言语影响感官。更别说,唐婉已是他的妻主,天然亲近唐婉了。此时,已经被唐婉影响了,怕是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把唐婉看的和姨娘、兄长、幼妹一样重要了。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便进了三进院,唐婉瞥了眼文钰,道:“你们先送文侍夫去西厢房,我待会儿就来。”然后,她便带着文嘉进了正堂新房。
待文嘉在床上坐好,唐婉便挑起了文嘉的盖头,与他喝了交杯酒。
待走完一应礼仪后,冰人带人西厢房准备后,她才轻声说:“ 我怕是回来会晚一些,你让人去厨房端些灵食回来先吃,莫等我了。”说完,方才转身出去了。
文嘉的贴身小厮松风笑道:“少爷,娘子心细,还怕您饿着呢!我伺候您换了衣服,便去厨房。”说着,就要上前伺候文嘉更衣。
文嘉站起身,活动了筋骨,才道:“不急,时间还早,你待会等妻主她们都走了,和朗月一块出去。听妻主的意思,今日唐宅人员杂乱,你们莫要落单,提防出事。”
早在文嘉听到唐婉说起头先的正夫、侧夫时,他便留了心。若非唐婉开口,他是绝不会让松风出去的!就算非得出去,也得两人同行,以防被人栽赃陷害!
在宗门里,他虽然也细心,却也没这么草木皆兵!但是自打道途断绝,被文家派人接回家后,他的日子便过的举步维艰,吃了不少闷亏!
所以,在掌握唐宅管家大权前,他都不会放松警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心有顾忌自该谨言慎行。
西厢房这边,因着是陪嫁的滕侍,所以,礼数同样不少,只差了交杯酒和结发!待走完了流程,离开三进院,回到前院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老师,今日麻烦你和师娘了。”唐婉瞅了个空档,举着酒杯给老师道谢,刘老翰林摇摇头,颇为惋惜的说:“不算什么,只可惜你婚假结束后,怕是又有了差事,不能时常来帮忙。”
唐婉一时无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次行礼后,转身找别人敬酒去了!她对于这种在高兴时候,说工作的人,无比痛恨!好好的,说这个干嘛?尽扫兴!
四处转了一圈儿,给身份、地位高的人都敬过酒后,同辈、年龄相近、较为熟识的人,无论男女,都开始聚拢到唐婉身边,准备婚礼必备节目:灌醉新郎新娘!
嗯,她以前参加婚宴时,为了合情合理的蹭灵酒,场场都是灌新郎新娘,灌的最凶的人之一!所以,他们这是报仇来了!
不过,唐婉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黄色契约才成型。所以,她干脆挽起袖子,摆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和人拼酒!
不远处,早就备下的,给唐婉挡酒的几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没多久,这几人就被管家打散,安排到几个有名的酒闷子身边,务必让客人喝的尽兴!
待这边客人们尽兴而归,那边拼酒的也喝出了结果:唐婉一人与八个人拼酒,虽然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其他八个人,却也都喝醉了!
只是别人喝醉了无事,唐婉这个新娘喝醉了,就误大事了!这边送客,那边唐婉已经被洪夫人命人拖走洗刷干净,灌一碗醒酒汤,送进新房。
但,洪夫人不懂,一碗寻常的醒酒汤,对醉灵酒的修士没用!因为,她醉的不止是酒,还有灵力!只有等身体把灵力消化完了,才会醒。
不过洪夫人不懂没关系,文嘉是懂得!这是他的妻主,今晚又是洞房花烛夜,文嘉自是没什么顾及的,把唐婉扒干净,心满意足的享用了。
在两人双修时,黄色契约被触动,契约上自动浮现出两个人的名字,两个人的灵力流向被消无声息的改变。
待唐婉恢复清醒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新床上一片狼藉诉说着昨日激烈战况。而她对自己满身的斑点、通体舒畅的感觉,也并不陌生!虽然次数少,但她也确实是有过经验的。
只是,唐婉有些可惜的感受着自己的灵力,是有所精进不错,却没有晋升筑基十层!啧,都是昨天喝酒误事啊!
“娘子,您醒了?”随着说话声,一男子端着水盆,进屋了。唐婉认出此人是文嘉的贴身小厮,便没在意:不出意外,此人会成为自己的长随,就和暖床丫头差不多,避讳什么?
她随意的掀开被子起身,任由对方给自己穿衣洗漱,懒洋洋的问:“你家主君呢?” 松风低头为娘子佩戴环佩,笑道:“主君在侍夫那里说话,可要小人去唤主君?”
“不必了,”唐婉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昨晚文嘉怎么折腾的。按说她都筑基九层了,不该如此疲惫才是,但她却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儿!
“走吧,我亲自去看看。”唐婉打起精神,出了正房,通过抄手走廊去了西厢房。文家两兄弟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坐在桌边说话而已。不过两人打扮的都很俊秀,让唐婉眼前一亮。
见到唐婉,两人皆站起来行礼:“妻主×2。”异口同声的话,逗笑了唐婉。“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她上前扶起两人,拍拍文嘉的肩膀,“看你们的样子,该是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新婚头一天该做什么?当然是敬茶、录族谱啊!宗谱五年一改,她去年分宗,改宗谱就得三年后,她二十六岁时。但宗谱不能改,她自己掌握的族谱、家谱今天就能改!
松鹤堂正堂,洪夫人早就等着了,只是之前派去问的婢女说,娘子还没醒,她只好继续等。好不容易,女儿醒了,自是赶紧做好,又让人沏茶。都准备好了,就等女儿带女婿来了。
“娘亲,可是等急了?”唐婉一进门就笑问,洪夫人白了自家这个没分寸的女儿一眼,对着女婿嘘寒问暖。“嘉儿、钰儿昨夜休息的可好?”
“见过夫人,文嘉昨日休息的很好。”文嘉柔声细语的话,却让洪夫人摇摇头,“嘉儿,既已成婚,称呼也该变变了。”
唐婉瞥了一眼文嘉为难的眼神,不由轻笑:“娘亲,还不都是你非要拉着人说话,一早敬了茶,称呼早就改了!”洪夫人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来人,快给娘子、主君拿蒲团来。”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从一旁拿到洪夫人跟前而已。待蒲团就位,唐婉与文嘉双双跪到蒲团上,端着茶水恭敬的说:“女儿(女婿)请娘亲喝茶。”
洪夫人端着茶就一饮而尽,连生道:“欸~欸~,好孩子,快快起来吧。”文嘉没收到认亲礼,正待问,就见唐婉已经麻溜爬起来了。他沉默一瞬,也跟着起来了。
唐婉招呼方才被忽略的文钰,“文钰,该你了,快点儿。”文钰看了眼兄长,在兄长微微点头后,才上前给洪夫人敬茶。“女婿请娘亲喝茶。”“诶~,好孩子,快起来。”洪夫人同样端起茶一饮而尽。
待三人各自坐好后,洪夫人才让人拿了一个盒子出来,自盒子里拿出两个相同的玉镯,亲自起身送到文嘉、文钰手上。
“我是个凡人,不懂你们修士的事儿。这认亲礼我当年琢磨了许久,该送什么。”洪夫人抱着盒子,坐回去一脸的唏嘘不已。“后来,还是何家小子,给我送来这么一盒子玉镯。”
当年?何家小子?唐婉一挑眉,失笑:“ 娘亲,你说的是何三树?”洪夫人点头,“可不就是他!一盒子装了二十个相同的碧玉镯,他说一个夫侍送一个,够我送好几年了!谁知道,都快十年了,我也才送出去四个。”
唐婉一听,眉心微敛,却没跟娘亲发脾气,只是道:“我敢肯定,过几个月,等文嘉有孕了,您就想不起这个了!”
洪夫人听到这个,才想起一件事:“说起这个,生子丹你拿到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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