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之喝茶的嘴一顿,放下茶盏:“王正?”
他凝起眉,眼中难得浮现出不解。
“死的人是谁?”
“是他的相好,叫兰果。”
“兰果死了?”
林兆之将茶杯递给易宫,看屋外天还亮着,披上外衣便要出门。
“去干什么啊主子,小五他们已经去探查了。”
“叫他们别去了。”林兆之神色严肃:“王爷怀疑我了。”
易宫没想到这里,还在说:“王爷对主子没什么动作啊,还暗地里帮衬不少,怎么会...”
“去查查彩梅如今如何了。”
林兆之走的有些急,拉开屋门一路不停地走到书房。
书房内有一张陈旧的卷轴,做工却不难看出精细。
他拿起卷轴,不知该藏在哪里。
四下看了看,最终藏在衣袖里出了门。
这卷轴他才到手不久,却没研究出门道,薛伯说这是信物,要保护好。
林兆之看到追上来的易宫,说:“去知会韩大人一声,就说我看到了昨夜在我府中杀人的刺客是谁。”
易宫不知他为何突然急切起来,也跟着有些着急:“好,可大理寺已经结案了。”
“结案要在三司全过一遍,大理寺的人为了方便没去御史台交付,算不得结案,你速策马去,不要停。”
林兆之心中有些焦灼,不知那个梦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左眼皮止不住的跳动,风刮过他单薄的身姿,京都要下雨了。
......
“你是说朕的丞相也参与了这案子?”皇帝端坐着,有一老太监站在一边,眉毛密长,垂至嘴角。
祁元辰站在下边,低着头没有回话。
江翎珏坐着,笑了声:“陛下不信小女?”
“朕不是不信,这样的推测总要讲求些证据。”
“证据小女倒是查到些,只不过如今身份尴尬,倒不好再查下去。”江翎珏无奈耸肩,状似不经意间提起:“我父亲曾经也提过,若朝中有那么几个女子也能担任的一官半职,那定会青史称颂。也解了如今局面。”
皇帝眉头微微皱着,问:“照这么说,除了你没人查得了了?”
“小女不敢,就要看陛下如何选了。”
“大胆!”老太监横眉拿手指着江翎珏:“陛下如何做,也是你一个小女子能揣测的?”
江翎珏一脸无辜:“赵公公说什么?臣女只是给陛下提了个可行建议。”
皇帝又看向祁元辰:“祁大人一开始可是说半个月便能查清,到时间后一拖再拖,如今是彻底不打算管了吗?”
“陛下恕罪,实在是有些地方臣不好查。”
“那她江翎珏就能查了?”
“是啊,我能查。”江翎珏眉眼弯弯:“不过小女还有一事想说。”
她目光落在那老太监身上,话是冲皇帝说的:“小女觉着口渴了,可以喝口菊花茶吗?”
皇帝看她如此,还是没了脾气,冲老太监挥挥手,叫他去准备茶水了。
老太监目光阴狠,死死盯着江翎珏,像是在警告。
“还不快去?”皇帝见他不动,催促道:“朕都使唤不动你了吗?”
老太监颇为不愿,离开的步子都小的很。
他才离开御书房,江翎珏便又对皇帝道:“陛下,此案不止与张丞相有牵扯,与太后也有啊。”
祁元辰有些震惊的瞪大眼,微不可察的看向江翎珏。
二人目光有短暂汇合。
怎么把太后也搬出来了。
放心,在计划里。
祁元辰收回眼神,安静的站在一边。
皇帝坐在御座上,有些怀疑的上下扫视江翎珏:“此话何意?”
他当然不会蠢到没听出江翎珏口中太后也贪了军粮一事,他问的是江家为什么不站太后。
江翎珏微微一笑:“自然是我瞧您圣明,太后与此事有牵,不管我站在什么身份,都不能忍受。”
“哈哈哈。”皇帝大笑几声,笑的江翎珏不笑了。
她给祁元辰使了个眼色,祁元辰立刻说:“照史书记载,历史上也有过女使官。”
皇帝思量片刻,又问:“你真的能查?”
江翎珏不绕弯子,直说:“朝中官员就算不畏惧张丞相也自会畏惧太后,再有风骨的人也不敢一查到底。可小女不一样,事关战事,小女父亲又镇守边关数年,这事儿是想害死我们。臣女若查,必查个水落石出,而祁大人也不必再畏畏缩缩的查案了。”
“说得轻巧。”皇帝脸上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肃穆:“若你像你身旁这位一样完不成呢?”
“小女提头来见。”
“在这殿内说那血淋淋的事情做什么,多吓人。”皇帝微不可察的从鼻尖呼出丝气,又对祁元辰道:“一月了,你还没将犯人交付大理寺,是该罚。”
“臣,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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