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机上廖绮玉发来的信息,林玄也知道自己该走了。要是再这样缠绵下去,恐怕今晚母亲就要误以为她夜不归宿,将她狠狠臭骂一顿。
她可不想再听那些污言秽语。
陈宴得到了他想要的goodbye kiss,自然没拦着林玄离开。甚至连长桌到门口这么一小段距离,他也恨不得如影随形,一步一捏她软糯的手心。
“W先生总不至于要送我到房门口吧?到时被我母亲见到了我该怎么向她介绍你才好?”他跟随着林玄到房门口,却在开门前被她拦住。
其实陈宴早就发觉了,林玄的脸皮很薄。
以两人这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在外面几乎恨不得跟他隔开一整个街道。可单独两人相处时,她连嗓音都细了几度。
她一边替他整理领带,一边垂着脑袋在他面前轻声说话,听得他飘飘欲仙,连骨头都发酥。
“就说我是你炮/.友。”
“粗俗!”林玄握着他领带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那领结勒得死死的。
上天给他这张脸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说这些粗鄙的话吗?林玄又再暗暗腹诽上天的不公。
男人捉着林玄的手只是轻轻地将她手从领带上带离,自己无奈地扯松领带,轻咳两声,这才又将林玄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颊,“想谋杀亲夫?”
她睥睨的眼神略带几分嫌弃,手掌却丝毫没有用力,放在男人的胸口稍稍一抵作罢,“谁准你升咖了?还没让你转正你倒是觊觎起了丈夫的位置。”
“不是有句古话叫,人望高处吗?”他没理会林玄的指责,只是轻飘飘地将那句话带过。
她是生病了才会觉得他说这些话僭越,倘若她此时已然痊愈,肯定会意会到他话语之外的含义。
毕竟前夫也是夫啊。
步子不过刚刚迈出去几步,林玄却又猛地折返。
防蓝光眼镜下的那双眼笑成两条细线,男人双手抱臂倚靠在门口的衣柜边,疑惑地扬了扬眉,“林小姐落东西了吗?是我吗?”
她再次朝他翻了翻白眼,手握成拳向他胸口袭去,却像是被他看穿那般用手掌柔软地接住,由着她的手搭在他胸脯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对对口供。”
陈宴垂眼睨她,了然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自己则是单手将眼镜摘下,捏了捏山根。
然而林玄迟迟没有开口,目光始终定格在他有些泛红的指节,以及脱下眼镜后再次睁眼格外澄澈的那双眼眸。
“怎么了?”他再次将眼镜戴上,昂起头捋了捋垂落在鬓边的碎发,“接着说。”
林玄错愕地点点头,才发觉自己心脏悄悄背着自己漏跳了两拍,略略别过视线冷静了好一会,而后又抬起头来望他,“要是在路上碰到了你就说不认识我,不对这样太假了……你就说……”
看着她支支吾吾,一手捻着下巴思索,陈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替她补充:“说是你的床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玄急得脸又红又烫,反复捶打着他的胸口。
她越是打得起劲,陈宴便笑的愈是大声,半晌才将她两只手捉住,“听见了听见了,你继续。”
林玄不过刚刚整理好心情,皱着鼻子气鼓鼓地睨他,门外却传来廖绮玉的声音。
“玄玄?是你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只一门之隔,两人听得一清二楚。林玄屏气凝神,那双圆眼睁得大大的,惊恐地望向W。
倒是W依旧无动于衷,覆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不安分地挠了挠她,“怎么不继续了?”
她龇牙咧嘴地瞪他一眼,拉着他靠在房门边顶着房门,双手捂着男人的嘴,满脸都像是写着“待会再找你算账”。
男人赤脚明明要比林玄高上两个头,却还是像一个人形玩偶一样任她摆布,由着她将自己按在房门,只有喉咙有滚动的痕迹。
他的手点了点林玄压在他嘴巴上的手背,林玄却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有些信不过他,还松了一只手做出“嘘”的动作,用唇形说着“不准说话,如果你还想见到我的话”。
既然林玄话说得这样绝,他也不再挣扎,只是闭上双眼稍稍仰了仰脑袋,双手搭在林玄的腰后,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听门外的动静。
她的指尖一时压在他砰砰乱跳的心头,一时又压在他的肩上,侧着脸细心听着。
毕竟她的手总要捂着他的嘴,以防他出声,她也没办法越过他的身躯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她只能反复地变换着位置,像只小熊猫一样攀在他的身上,连他的四肢都是可供她支撑的枝条。
林玄的鼻息一直在他胸口处徘徊,顶上又有灯光直照,陈宴身上那件本就不算透气的衬衫早已变得有些湿漉漉的了。她一踮脚,发丝的香气便顺势带到了他的鼻尖,仿佛在刻意诱惑他做些逾矩的事。
可是他怀里的她依旧紧紧蹙着眉,嘴巴也因紧张不自觉地努着,脸颊肉在他眼里显得格外可爱。
或许是空调的缘故,林玄一直打赤脚在房间里,被冷风吹得她的脚极冷,血管在她煞白的脚背上凸显。
她靠在男人的身上听门外的动静,时不时地踮脚,又或是无心地踩在他的脚背上,像极了冰块,冻得他虚扶在她腰后的手没忍住收紧。
可她依旧浑然不觉,即使发现了也只是笑着朝他吐吐舌,接着听门外的声响。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林玄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有余力去观察男人脸上的神情。
他那双桃花眼仍是笑吟吟的,在她放下捂着嘴的手以后,他依旧是那样无奈地扯着嘴角,一语不发。
见他笑,林玄仿佛是这时才发觉两人间的距离,近得连他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刚刚亲手替他系好的领带,如今却又被她扯得不成样子,就连领口也印上了她的口红。
她咧着嘴尴尬地笑笑,手又偷偷摸摸地攀上他领口处的口红印,尝试着用指腹悄悄擦去。
领口处的异动,让陈宴的目光也看向了林玄的指尖。她那被空调冻得血管极其明显的手,正打算挡住自己的“犯罪证据”。
“欲盖弥彰。”他轻笑一声,却让被窥见心思的林玄耳根子一红。
她朝他拧眉,拉着他的手将他从门口挪开,顺势准备打开门锁。
手不过刚拉开门,身后那只有力而厚实的手又撑着将门掩实。
目光顺着那只手,林玄转了个身,这便顺势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高大的身子将头顶的光源遮得严严实实,汗涔涔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形状。即使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他腹肌状态极好,平日里绝对不缺锻炼。
没等林玄挪开视线,男人布满青筋的手便随意地将束在西装里的衬衣扯出,顺势撩起,一脸茫然地睨她:“怎么?每晚都要看一个多小时还看不腻?”
“白花花的有什么好看的。”她嘴里嘟囔,别过脸去,视线却忍不住一下一下地瞟。
到底是和白种人的混血,他的皮肤格外白皙。仔细看还能见到他细小的体毛从下腹一路延伸到腰带处,恍然截断。
“意思是要看点别的…?”他又嗤笑一声,刻意将露出的内./裤边向下拉了拉,露出极其明显的马甲线。看着林玄脸上红晕愈演愈烈,陈宴的嘴角没忍住扬了扬。
瞧,即便是离了婚,忘记了他的容貌,她依旧会觊觎他这副皮囊。
林玄虽是见过全相,可毕竟现在四周都亮着灯,她总觉得周围像是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她。
迟来的羞耻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只好挪开视线,又捶了一拳在他胸口,“不是说亲了就放我走吗?说话不算话。”
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指摘,只是挑着眉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手机。
手机已经出现了七八个来电显示,而林玄一个都没接上。她习惯将父母的消息屏蔽,也因精神衰弱常年开着手机静音,连震动都连带着关掉了,自然不知道廖绮玉曾打过电话。
她着急得直哆嗦,求助的眼神毫无疑问地落在了W的身上。
“接。”他垂着眼望她,神情淡定极了。
林玄咬了咬牙,最后用眼神警告了一下W便划动着屏幕接了廖绮玉的电话。
“玄玄你还没回来吗?”对方的语气并不似林玄想象中的严厉。但林玄也只是一刹那觉得有些疑惑,随即便又觉着廖绮玉从来都是笑里藏刀,语气软一些倒也正常。
“快了,妈妈要是困了就先睡,我有房卡,不用等我。”她一边说一边望着面前的男人眨眨眼,像是说给他听的。
男人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满不在意地轻捻林玄下巴,微微低下了头,与她贴近了两分。
她见状赶忙伸手抵住他的肩头,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
就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迷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始终让她觉得有些危险和不安。
“我不是催你…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廖绮玉温柔的嗓音,林玄只能尽力忍住不被W逗弄出怪异的声响。
说不安全的话,廖绮玉倒的确是猜对了。她现在的处境看上去的确不算安全。
整个人被囚在男人的身下,对方一只手撑着门,另一只手还在对她蠢蠢欲动,尝试进犯她的边界。
“没事,我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我。”
话音刚落,林玄便发觉W的眉头轻挑,手已经握在了她的脖颈后。
他偏着头,轻轻扯下一角衣物,双唇落在她右边的锁骨上。一阵酥麻自右肩传来,林玄后知后觉地想要伸手推开。
可她哪里推得开呢?
他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任她怎么推都不动如山,双唇几乎从未从她肩上离开。
也不知他用力吮吸了多久,才稍稍起身,心满意足地用指腹抚摸那处锁骨上的吻痕。
她一直抿着唇,咬着牙应付廖绮玉的问候。
见对方终于舍得挂断电话,林玄这才松一口气,轻声骂了句“你疯了?”
她今天穿的是露肩连衣裙,那吻痕在衣襟下若隐若现。林玄垂眼看那吻痕,又生气又好笑。
难道她还要夸他一句体贴吗?连遮掩都替她想好了。
“不喜欢吗?”他双手抱臂,疑惑地望着她,像是完全读不懂空气似的明知故问。
见林玄摇摇头,他才敛了敛视线,好整以暇地点点自己领口上被林玄揉得有些晕开的唇印,“礼尚往来。”
怕被说ooc所以解释一下,玄玄是自己口出狂言撩人可以,但是被语言上撩拨就会脸红的类型[菜狗]所以某人这是在收取利息,故意闹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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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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