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用嘴喂

纪文紧接着跳出来:“哎?昨天晚上程空明明被刀了啊,还是我解药救的,他要不是预言家狼人为什么要刀他?所以我觉得你这个说法存疑。”

通过女巫的一番推波助澜,程空基本上是坐实了预言家的身份。

他随便找了个上局票数同样很高的人发了瓶金水,顺势将脏水往方一染身上泼:“你们狼人阵营不会是看这局我预言家还活着慌了吧?想趁白天就把我带走,晚上好再刀一个人出局?”

“大家不要被带偏了,按照纪文所说的,我昨晚被狼人刀了,就很能说明问题。”

严青与在旁边开口:“程空说得有道理,方一染这个时候跳出来确实有狼的嫌疑。”他说完看了眼程空,“不过预言家手气好像很背,到现在还没查出来狼。”

程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经过场上三人节奏一带,方一染成功被投票出局。

“请问你有什么遗言吗?”法官问道。

“我真是预言家。”方一染语速很缓,仿佛被无辜票出局的人不是他,“除了程空是狼之外,严青与应该是他的狼队友,女巫要是能活过今晚的话,可以毒一下。”

“哦,”他后知后觉地推了推眼镜框,“应该是活不过了。”

纪文信心满满:“我觉得我的血还是够厚的。”

结果就是,当天晚上,纪文拿着自己手里孤零零的一瓶毒药,被迫接受了自己的“死讯”。

法官开口:“天亮了。”

他指了指纪文:“昨天晚上死的是他,神职全部阵亡,狼人胜利。”

程空将自己的牌面亮出来,随意地扔在桌面上,明晃晃的狼人牌引人注目。

严青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牌放在他的上方。

宋望秋悲愤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俩玩得也忒脏了吧?”

“完了,看他们俩这玩法,就是屠城也能赢啊!”

“我去,怎么感觉第一局的时候咱们的身份基本上就全暴露了啊?”

纪文痛心疾首:“草率了,我是真没见过第一局不刀人的狼,一时间太激动暴露了身份,完全是被你们利用地指哪打哪。”

程空朝他笑了声:“欢迎倒勾来狼人阵营。”

纪文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该喝的酒我还是得喝。”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打开酒瓶喝酒。

一片混乱中,程空有点不自在地往严青与的方向靠了靠,低声道:“谢谢。”

严青与捏着伏特加的瓶口,扬了下眉:“谢什么?”

程空:......

“没什么。”

严青与看着他,低头轻笑了一下。

“不客气,你玩得也很好。”

哦。

原来你知道我在谢什么啊。

程空别过了头,又觉得不够,拉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严青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仰头灌了口伏特加。

等那几个人罚完酒,宋望秋又开口道:“有严哥和空哥在这,这狼人杀我们是赢不了了,要不来玩点别的游戏吧?”

程空一时间也有些上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对角线,问他:“好啊,你说玩什么?”

宋望秋将手机拿出来设了个闹铃。

“闹钟炸弹,大家依次传手机,倒计时结束之前闹钟在谁手里响起来谁就喝酒。”

他说完又拿过纪文的手机:“不过在传给下一个人之前,要先猜出手机里的音乐伴奏是哪首歌,猜对了才能将闹钟给下一个人。”

程空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

冲他来的。

跟他玩得好的都知道他平时听歌不多,为数不多的歌和大众口味还很不一样,这要是能猜出来就奇了怪了。

不过程空还是嘴硬道:“来呗,谁怕似的。”

“行,既然空哥都同意了,大家应该也没意见吧?”

“没意见!”

“别废话了,快开始快开始!”

“好,”宋望秋把手机递给纪文,“这局纪文当裁判,你来选歌。”

“成,那我开始了。”

游戏开始,宋望秋的手机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传来传去。

他在一旁无奈道:“兄弟们轻点!我的宝贝手机!”

“对不住了,哥几个游戏精神都很强。”

“呜呜呜,下局我绝对不拿我的手机当炸弹了!”

闹铃还是传到了程空手里面。

他很怀疑纪文的歌单里面到底有没有发布的歌,怎么听了半天都听不出来是什么调。

程空无奈道:“这真的是大众歌?”

“空哥别挣扎了,这歌老火了,咱们楼下超市前几天还放来着。”

程空心说这年头逛超市还需要在意世界给你配了什么bgm吗?

这首歌的伴奏都快放了一大半了,程空还是猜不出来。

不出所料,闹铃在他手里响起来。

程空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手机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随手拿起刚刚玩的伏特加,拉开拉环。

他正准备喝,旁边忽然递来一瓶淡粉色的鸡尾酒。

他看了眼严青与,嘀咕道:“三度的酒,你看不起谁呢。”

说完就抱着伏特加喝了一口。

“再来。”

闹铃又一次递给他,程空成功地......又没猜出来。

“再来。”

......

程空抱着伏特加又喝了一口。

“再来!”

......

几轮过去,程空手里的伏特加已经空了大半,这场游戏里面所有的酒基本上都被他包了。其间严青与出言说别玩了,但是程空玩得有些上头,让他们别听他的,继续玩。

他喝得有点晕,嘴里念叨着“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了......”

“唉唉唉,别来了。”纪文和宋望秋几乎同时出声,“哥,你都喝成这样了。”

程空不太高兴,撇了撇嘴:“严青与这么说就算了,怎么你们都向着他啊?”

“玩别的游戏吧?”

程空撑着脑袋,他现在晕得感觉马上就能睡过去,眼睛一闭一闭的。

脑子里面还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

对面几个男生正在讨论接下来玩什么游戏,程空垂下手碰了碰严青与的手腕。

“跟我出去,有事跟你说。”

说罢,他也没管严青与的反应,拽着他的胳膊就出了寝室,门被关上。

宋望秋率先发现两人出去了,正准备戳一戳纪文,结果发现他也看着门口。

“他俩不会是喝高了,出去打架了吧?”

纪文吸了一口凉气:“难说。”

A大宿舍隔音效果不错,走廊上仅仅一面墙挡着,房间内男生们的声音就消减了大半。

程空确实喝得有些多,站不太稳,但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没有气势,他凹了个造型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生硬地说道:“换组的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严青与盯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能不能别换组了?为了咱俩共同的利益。”

程空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

他就不信,商业联姻这种事,严青与家里没有给他利益上的要挟。

程空这边是银行卡,对方应该也大差不差。

他说得很直白,一般情况下严青与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他打算速战速决之后直接回寝室睡觉。

空气沉默了几秒,程空等得有点不耐烦,正准备开口,严青与说话了。

“不行。”

程空:?没道理啊?

他有点不可思议,近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

“万一一个月后我们之间有人后悔了呢?”严青与笑了一下,“未雨绸缪,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记录一下拆队理由。”

程空:不是,你有病吧?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家没跟你说吗?

他咬了咬牙:“没必要。”

“有必要。”

“没必要!”

“有。”

“没有!”

......

“有!”

“好。”严青与笑着点了下头,“就这么定了。”

程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刚刚下意识地重复了他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算了,跟你没法聊,回去喝酒了。”

程空正准备转身,就被人拉住了手。

他语气带着暴躁:“放开。”

严青与没放:“别喝了,回去睡觉。”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程空的手腕,往自己寝室走。程空喝得又实在太多,身上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只能放弃,任由严青与拉着回到寝室。

程空坐在电竞椅上发呆,越想越气。

他为什么不同意啊?

商业联姻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吗?为什么就不能配合一点???

难道在耍脾气啊?太过分了!

或者是......严青与他根本就不知道两家要联姻?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成立,不然这种明显对两人都有利的事情严青与为什么要拒绝?除非是脑子被门挤了。

凭什么啊,这不公平,这种事情就是早一天知道就早受一天罪,他才不允许严青与这么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严青与不知道刚刚在干什么,反正现在端了一杯水走过来。

程空猛地转身,抓住了严青与的手,惊得他杯子里的水晃了晃。

“你要干什么?”严青与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程空忽略了他这个问题,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

严青与被他整得有些懵:“什么关系?”

程空一字一顿:“协、议、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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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死对头室友当成联姻对象
连载中一只桔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