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大概快四年前,他和沈辞年还是“陌生人”的时候,他们在酒店里,他说过要送给沈辞年一条鞭子。
那是一条蛇鞭,鞭身绞金线,鞭柄是磨砂质地,上好的檀木制作,底部是一朵立体的雕花凤仙。
这条鞭子是他自己做的,那时候他想,等他找到了适合它的人,就把它送出去。
后来的事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取,就被暗算得失去行动能力,再后来他被送往沈辞年的别墅,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出租屋。
他应该回去拿一下的。
但那是以后的事。
此刻他走进沈辞年微微分开的双-腿-间,屈膝,膝盖的落点与沈辞年坐的椅子前两条椅腿在同一平行线。
太近了。沈辞年微微低头,垂眸看方恪的头顶。
这只小狗真的很漂亮,很难不让人动心。
此刻,他动心吗?
是动心的吧,那些想要征服的**、那些好似不见底的怜惜、那些纵容如此的根源,到底是基于一个绅士的品格,还是……
爱意藏得太深。
爱意在此刻终于露出马脚,像是雨后刚刚冒出头的草芽。
草色遥看近却无。
他起反应了。
就在方恪低头嗅闻的瞬间,就在那个很轻的吻像个久别重逢的招呼一样隔着布料落在顶端的瞬间。
为什么想要征服一个人?
因为想要堂而皇之欺负他,还让他如此心甘情愿。
想要他彻底属于自己。
这是沈辞年脑海中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但下一个瞬间,在方恪伸手要扒他睡裤的瞬间,他抬起右手贴在了方恪的左脸上,很缓慢、很缓慢的摩挲。
那种压迫感在缓慢的摩挲下逐渐加深,方恪的手指顿住了,扒着裤腰的边缘没法再继续往下。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却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无法再继续往下做自己心里渴望的事。
沈辞年的气场太强大,沈辞年就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眯着眼睛迈着优雅的猫步接近猎物,还没走多近呢,猎物却刚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开始抖若筛糠。
沈辞年的手摩挲着摩挲着,就挪动到了他下巴上,把他低着的头捏了起来。
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那么游刃有余:“还没学过就敢在主人身上实战,谁给你的胆子?”
“你。”
“嗯?”
“你,鼓起来了。”方恪顶着压力毫不畏惧地直视沈辞年。
他声线一贯是冷淡甚至有点冷漠的,可他的用词遣句却滚烫得仿佛是刚剜出来的新鲜心脏,还在冒着热气滴着血。
沈辞年没顺着他的话去看自己的身体反应,他只是漫不经心用右手大拇指按压方恪的唇角,然后把那句话换了个方式重复了一遍:“在你完全驯服自己的牙齿前,我不会给你这个权利。”
“我今晚很忙,此前也与你说过,如果你今天要做的事只有这一件,那么你现在可以先出去了。”
为什么呢?沈辞年起了反应,可沈辞年仍然不许他碰。
沈辞年不仅不让他碰,还要赶他走,这已经不是禁欲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性冷淡。
如果不是沈辞年确实有生理反应,他都要考虑是不是哪天给李医生打个电话让他上门来给沈辞年看看。
沈辞年叫他走他就走吗?他就不走。
他不光不走,还用力一扯,打算强行脱沈辞年的裤子。
沈辞年按住他的手,目光在一瞬间冻了下去,身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是我太惯着你了,是么?”
方恪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忽而唇角上勾,很乖巧地说:“是啊。”
那个笑容没能很好藏住疯意,就好像被巧克力脆皮包裹的雪糕,咬之前以为是奶油,咬了才知道是整蛊人的芥末。
“给个建议,别在我面前装乖”,沈辞年松开他的下巴,用一个不甚在意的语气,“演技太拙劣,实在算不得一个好演员。”
下巴上的力道一松,方恪的脑袋立刻低了下去。
他的**很深,也很沉很重,他其实并不特别想服侍沈辞年,他想……
他想把沈辞年压倒,然后像每一只扑倒主人的狗子那样,肆无忌惮去啃主人的脸、身体甚至唇舌。
他想压制沈辞年的**很深,但他压不住沈辞年,反而被沈辞年轻易压制。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他想要沈辞年为他升起同样的**。
他想要沈辞年为他情动,情动还不够,他要沈辞年舍弃斯文和优雅,变成一只粗鲁的野兽,然后扭着他把他摔在床上,跟他在床上打一架,让汗水和体-液沾满床单的每一个角落,最好是把床搞塌,搞塌了还不够,最好是把整个别墅都拆了,从屋里打到屋外,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事才好!
沈辞年微微皱起眉,他虽然不知道方恪在想什么,但面前的人越来越辣了,甚至他有一瞬间觉得有个特辣火锅摆在他面前,蒸汽熏得他睁不开眼睛,而那个火锅居然邀请他舍弃筷子,把手直接伸进去。
太烫,他不同意。
沈辞年摸摸面前的狗脑袋,给了个安抚。
眼下的场面有点难办,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在情景内,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方恪”想要造反“沈辞年”,不是狗子要咬主人。
也就是说,他没办法说出:“结束了”。
今天这事要不要结束,得他跟方恪商量着来,而不是他自己决定。
有点麻烦,但也没什么。
蜜糖永远是能让人沉沦的陷阱,百试不爽。
“乖”,他揉揉方恪的脑袋,“讲点道理,我现在要做事情,你别闹我了?”
讲个屁。
方恪看了沈辞年一会,忽然把手搭在沈辞年腿上,轻声:“你忙你的,我去你桌子下面陪你。”
沈辞年:“……”
沈辞年着实是被这句话给惊了一下,他目光晦涩难懂,他沉默了很久,有一会,他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小毛孩调戏老爷爷。
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尽管他知道方恪并没有调戏他,方恪的的确确真的想这样陪他,但他还是觉得这句话太像是一只挠主人下巴的小猫爪,小猫可能是无意识的,但主人的心为此颤动了一下。
“可以”,沈辞年站起身,绕开方恪,在他身后站定。
沈辞年的语气变了,那是一个命令,也是游戏开始的讯号:“站起来。”
“面向我,跪下。”
游戏一旦开始,他将主宰一切。
方恪从前只知道沈辞年的鞭法好,他从来不知道沈辞年能把一条麻绳也玩出花。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是一个他在无数公演里也从未见过的手法,来自于沈辞年的自创:天堂缚。
说是天堂,还不如地狱。
他喜欢这种被捆绑、束缚的感觉,会让他很有安全感,也会让他沉浸在**的海洋里深深浅浅地漂浮着无法自拔。
可沈辞年偏偏避开了所有能让他汲取快乐的地方,避开就避开,却又故意离得那般近,可无论离得多近,无论他怎么挪动身体,那一厘米的距离就仿佛一道天堑,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这才理解了它的名字:天堂。
他虔诚地向神祷告,祈望上天堂,神却把他踩在脚底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辞年坐在桌子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键盘,若是此时有人闯入,只能看见他在认真工作,谁能想到他桌子下面藏了个人,谁能想到他表面一本正经的样子,私下却在坏心眼地用脚玩弄另一个人。
方恪有口难言,他嘴里含着一块长条饼干,三分钟内不能咬碎,这意味着他要尽量避免唾液将它润湿,一旦它变得湿润,即便他不咬它,它也会断裂。
他全神贯注,所有注意力都用来对付饼干了,沈辞年还不断干扰他,一会挠他的腰,挠的他痒得没办法,整个人忍得辛苦,一会又轻碾他的**,在他刚提起来点兴致的时候却又狠心离开,留他一个人空虚。
他只感到自己的口水越来越多,已经完全来不及咽下去,只能任由它流出,任由它打湿他的“宝贝”饼干。
咔嚓——
一声并不太清脆的微响,饼干碎了!
沈辞年闻声低头,眼底含着笑意,些许戏谑地明知故问:“瞪我?不是你要在桌子下面陪我的么?”
方恪气得牙痒痒,故意把断了的饼干吐到沈辞年睡裤上。
沈辞年看了眼计时器,清零,然后从盒子里抽出来一根新的,好心递到方恪嘴边:“咬住,勉强算你过关,这一次是四分钟。”
方恪不语,只是咬住饼干,用要杀人的眼神瞪沈辞年。
沈辞年不在意地摸了摸他微微汗湿的脸,叹息:“这么恨我?帮你驯服牙齿还不好么?”
“该感谢我的。”
感谢你妈!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沈辞年在心里笑了一声,继续工作。他今晚确实很忙,宋书衣几个月之前给沈蔺发去了一段几年前的视频,那个视频直接坐实了方济民谋杀苏梨夏的事实,如今方济民入狱,他没打算再让方济民出来。
以后的更新时间就都是19:00了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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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为何总在被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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