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听到这话笑着点头：“您放心，如果廖然同志真的是清白的，那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他顿了一下，面色带着一点疑惑：“但是您刚才说宋颢的遗书是否真实这个事情存疑......”
张牧野话说一半留一半，刘国春笑了一声：“哦，那个遗书是用电脑写的，倒是有署名，但是电脑上的字谁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说存疑，而且宋颢和廖然的关系......”刘国春话到嘴边，嘴皮子一碰又是另外一个事：“有些事我不太好说，你们吃饭了吗，大楼对面有一个烧烤店，味道不错，走，咱们去那边吃边谈。”
张牧野站起身，连带着旁边的巡视组成员，他摆了摆手：“我们刚到沧州，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改天一定啊刘局。”
“好好好，改天一定。”刘国春巴不得这一组人就在宾馆里哪也不去，笑着把人送到大楼门口，转头看向一起跟过来的乔柯：“你这两天跟紧点，不是跟紧巡视组，是跟紧廖然，你告诉她，这个叫张牧野的看着不是什么好人，让她把她那个倔脾气收一收，人家让干什么就配合调查，把他们先送走再说。”
乔柯抬手比了个OK，二人转身回到办公室拿上东西一起下班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廖然直起身子，连带着洗漱风驰电掣十分钟，对着还在吃早饭的陈南打了声招呼就飞奔出去，开车十五分钟紧赶慢赶的到了单位，下车这会功夫迅速地整理了仪表，下车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床上赖了两天半个小时之前才起的样子，廖然走进办公室，看见乔柯混在一帮人里面，对着其中的一个男人说：“张组长昨天睡得好吗？局里经费有限，前两天刚招待一批过来交流的专家，没办法只能给你们定连锁，不过也就住这几天，大家克服克服。”
张牧野心中嗤笑一声，想着面前这人真会说话，打从踏进这个大楼开始，包括面前这个不知道什么生物的人形物种在内的所有人就没欢迎过巡视组，巴不得巡视组受不了敌意赶紧走，简直就是铁桶一个。张牧野笑了一声：“睡得不错，之前下乡睡的可比这苦多了，宾馆里不是还能洗澡吗，挺好的。”
乔柯心里“啧”了一声，正要跟张牧野继续打太极，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乔柯。”
乔柯转头看到来人，连忙站起身说：“廖处。”
廖然点点头，抬头将视线看向张牧野，伸手说：“你好，我是接引处廖然。”
张牧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廖然，停职期间不用穿正装，面前的人穿着一套便于行动的休闲卫衣套装，被软和面料包裹着的身躯却身形笔直，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里透着凌然，看向谁的时候，仿佛带着天然的冷意和锐利，让人想要避其锋芒。
张牧野顿了一下，笑着伸手说：“你好，巡视组张牧野。”
这堪称是一个和缓的见面，不是直接在审讯室，审讯官脸上没有带着冷峻严肃，整个场面就像是在接待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张牧野看着廖然的眼睛，没有发现她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张牧野说：“那请吧，廖处。”
乔柯走到廖然旁边，一行人走到审讯室门前，张牧野带上自己的一个组员和廖然进屋，三人落座张牧野说：“我是巡查组张牧野，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问询。”
他从证物袋里拿出那封电子打印的遗书问：“廖然，你是否对宋颢的这封遗书知情？”
廖然摇头，说：“我不知道宋颢留了这样一封遗书。”
张牧野放下遗书：“你和宋颢是老乡吧？关系怎么样？”
“不好。”廖然直接道：“我和宋颢虽然是老乡，但是相互之间并不看得起对方，我们两个人的观念并不相同。”廖然顿了一下：“宋颢对这些东西有些太过痴迷了。”
张牧野挑了下眉：“你们这边的人还有不信这个的？”
“信和痴迷是两码事。”说到这廖然就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看向张牧野：“他自杀这个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在一个星期之前，他来见过我。”
不是“我们见过”而是“他来见过我”，张牧野默不作声，听着廖然继续往下说：“一星期前，就是五月一日上午，他突然过来找我，送了我一点家乡特产。”
“记得这么清楚？”张牧野问。
“那天是劳动节刚放假第一天。”调休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放假，大早上就来个不想看到的人，印象当然深刻，廖然心里想。
“那个时候他有什么异常吗？”
廖然摇头，突然又顿住说：“能给我送家乡特产就已经很异常了，更别提那个时候他对我的态度还挺友善的，要不是接引处没有走后门的地方，我都要以为他要找我办事了。”
关系确实不好。张牧野心想，和颜悦色一点都能成为一个记忆深刻点，之前的关系是有多差。他身体微微前倾：“你刚才说，你们两个互相看不上，他是对这种力量过分痴迷，那你呢？”
听到这句话，在外面时刻注意情况的乔柯微微睁大眼睛，就听到里面廖然说：“我？”她一直端坐着的身体动了动，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按理来说我和他一样。”
“按理来说？”张牧野抓住了关键词。
“不如说在特殊管理局工作的人，信任这种力量是获得这个力量的必要前提。”廖然沉默了一下：“之所以说是按理来说，是在大多时候的宋颢，对待这种力量是尊敬，信仰，而我则是对这种力量的向往。”在接触这个世界的第一反应不是畏惧，而是从内到外的一种征服欲。
嘿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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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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