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审问流程十分顺利，张牧野的无意刁难让整个过程进行的十分迅速，起码在廖然的眼里还没有到需要她舌战群儒的地步，因此三人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别人尚且没什么反映，起码乔柯狠松了一口气，走到廖然旁边拿手机回复刘国春：“一切正常，态度端正。”
几人将廖然目送处大楼，乔柯转头说：“张组长我这边还有点业务，就先不打扰了，办公室在三楼尽头左边，有什么问题打电话，我随时有时间。”
张牧野摇摇手：“行，那就先不打扰了。”
最好一直别打扰。乔柯面上笑呵呵的，几人互相摆摆手，张牧野目送乔柯向远处走去，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淡下去一点，他转头说：“走吧，看看咱们的新办公室。”
几人上到三楼找到办公室，几乎是一关门，一直沉默跟在张牧野后面的组员就瘫在了椅子上，眼疾手快抢到沙发位置的郜才英哼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说：“来之前听说是特殊部门，我还以为是那种到处都是飞天遁地，奇人异士的场面，大隐隐于市，想进这个大楼还得走阵法的那种，谁承想来了之后这不就是正常的一个办公大楼吗。”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真要是让人看见有人飞天遁地，那咱们就是DC片场，达克赛德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你，毒藤女因为这两年防沙造林而统治世界。”张牧野给自己倒了杯水说：“特殊处理局这个名头之前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成想现在直接就给调来了，这个局里上到那个刘局长，下到那个叫乔柯的职员，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存在。”
“这次上头派咱们这种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文化交流？”郜才英问。
“李局的意思是咱们差不多就行了，要是真有事也别手软，但是对于那个叫廖然的，要先排除掉她的嫌疑。”张牧野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想着廖然在询问的时候回答的话，这其实是一个超纲题，更加偏重张牧野自己的好奇，廖然在谈论这些事的时候态度要更加放松，远不是之前问话时候的状态，这很奇特，她在说对力量的向往的时候甚至带有虔诚的意味。
“先排除她的嫌疑？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巡查组成员都抬头看向张牧野，张牧野回过神来回看过去说：“据说是跟三年前他们这的百花小区集体自杀事件有关，谁知道呢，该怎么查怎么查，就是调换一下先后顺序，下午去找一下宋颢家里，顺便把他最近一个星期的行踪调出来。”
“是！”
在另一边，廖然走出大楼没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前往城西的火葬场，火葬场离市区比较远，光是开到那就已经下午了，宋颢经法医调查就只是纯粹的自杀，抛去一些神神鬼鬼的可能性，他只是变成了一个毫无反应的尸/体，连灵堂都没设就匆匆火化了，现在在火葬场的骨灰架上以一千块钱一年的价格占有一席之地，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骨灰盒上的照片比生前斜眼看廖然的刻薄嘴脸平和很多，黑白色的照片掩盖掉了宋颢的所有不甘，廖然从门口买了朵黄菊花放在了上面，花朵朝外面，正好盖在宋颢的头上，廖然后退一步，定在那欣赏了一会才回去。
到家之后廖然给陈南打了个电话，得知她下午要临时出趟差，廖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冰箱，冷白的光投射在仅剩的几盒酸奶上，人和酸奶面面相觑三秒钟，廖然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冰箱门，拿着钥匙开车先去超市进购了点物资，看时间还早，打算就近找个店吃晚饭，她开车到了特殊处理局对面的烧烤店，店长双手交叉在胸前，把自己印上了门口的广告上，上面写着充值五百送一百，充值一千送三百，大概是自己做的排版，整个广告牌上只有这两行大字和老板自信的微笑，廖然进门，看向前台叫了一声老板，就自行找座位坐了下来。
点完烧烤之后她看向手机，才点开前天发的朋友圈，点赞的除去同事还有父母，上面备注“AAA然然商店”的人发了三个大拇指，底下另一个备注“带老奶奶去蹦极”的人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廖然将饭店环境发到家庭群里，“带老奶奶去蹦极”秒回让她开两瓶酒自己乐呵乐呵，“AAA然然商店”让她点一份铁板鲫鱼，最近在减肥自己吃不了。
廖然叫老板加了一份铁板鲫鱼，外面的人掀开门帘进来看见她一愣，然后笑着说：“真巧啊廖然同志。”
廖然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以张牧野为首的一大帮人齐刷刷的看着她，站起身说：“叫我廖然就好，张组长是来吃饭？”
要不然呢？张牧野点点头，说：“刚到那天听到刘局长说这家烧烤店不错，这不就来了吗。”
廖然说：“这家店味道确实不错，开十多年了。”说完老板拿着她点的烧烤到了桌前，看着这架势问：“呦，廖然你认识啊，用安排在一起吗？”
听到这廖然摇头说：“不用，我们私下见面不合适。”她让开地方让老板把烧烤放到桌子上，张牧野看到上来的烧烤微微挑眉，看向廖然对面的椅子，什么都没有。
他直接问：“您这是......在等人？”
廖然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摇头说：“不是，我一个人吃。”
嚯，好胃口！张牧野看向逐渐开始上人的桌台，说：“行，那就不打扰廖处长你的雅兴了，我们先去吃了。”
廖然点头，看着乌央乌央一大帮人向里面走，她也坐了下来，老板开了十多年，手艺十分了得，廖然要了一瓶汽水，头也不抬的开始吃，在远处暗自观察的张牧野感叹一声：“真NB。”
郜才英向他靠去，看着廖然的吃法也跟着感叹一句：“真NB。”
写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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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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