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说得绘声绘色,她听得胆战心寒:「人死后,究竟有没有灵魂?倘若有,云朵的后面是否住满了亡灵?已经往生的人又是否藏在白云后面,冷漠地看着我们这些游离在茫茫尘世的丑陋生命?」
「不要拿仇恨当堕落的借口和追求的目的,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宽恕。」借着凌晨熹微的月光惆怅地望着他,她好像是她懵懂的学生,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可是她迷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奉若神偈。
借着朦胧的月光端详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每个圆润的指端都结了薄茧,尤其食指的茧最厚,唯有掌心是光滑细致的。明显不是一双普通苦力的手,只有习惯舞刀弄枪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手。她把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嵌入手心,居然感觉不到疼。
她还道貌岸然叮嘱艾斯不要意气用事,毕竟他们行动的目标是营救女孩,只要顺利带走女孩就是他们的胜利。焉知她率先作弊本末倒置跑去追杀卡梅尔,落得个遍体鳞伤的悲催下场,照样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了自己,但她不后悔对阴险狡诈的叛徒斩草除根。她可以宽恕马尔科,却不能宽恕卡梅尔。如果她放走引起祸端的卡梅尔,无异于姑息养奸放虎归山,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一阵抽丝剥茧的困意袭来,眼皮像被千斤重石压着,昏睡感无法抗拒。在陷入彻底沉酣前,她果断启动刺客家独特的呼吸法,脉搏心跳逐渐微弱,血液流动趋向平缓:通过半假死状态驱散体内堆积的疲劳,延缓金针的毒素。放空思绪的她过于专注,以致于有对男女从她身旁经过都没有察觉,她没有察觉的原因是他们不曾打草惊蛇对她呈现杀气。
奈何女刺客处于似梦似醒的调节状态时,佛耶戈抱着气若游丝的卡梅尔艰难往塔楼的顶端而攀爬,坚不可摧的建筑物已岌岌可危,代表厅堂殊死一搏的缠斗还在如火如荼进行着。艾斯快如闪电的一拳砸在托马斯的手心,托马斯只是戏谑挑眉,反而顺势扣住对方的拳头一拉,被怪力牵引的他瞬间失去平衡。
中毒加失衡令艾斯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于这比眨眼还短暂的间隔,托马斯用脚尖缠绕着武装色踢向他的肚脐。自然系的身体就像脱了弦的箭极速倒飞,轰隆一声重重地磕在墙上才沉稳栽地,墙面伴随磕碰砸裂出许多不规则裂痕。
全场震惊到静默,特别是跟艾斯切磋过功夫的伽马,他没想到其貌不扬的清瘦男人能将比他还结实的艾斯踹飞。艾斯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粘稠滑腻的触感,红色的汁液喷薄流淌,对方的一脚毋庸置疑伤到了他的内脏。血雾缭绕中,竟显得他有种堕落的美,颓废而性感。
“去死吧!”托马斯趁火拳倒地未起的缺口,出其不意对角落里两个女孩使出一记全力的踢击,声势浩大的裂空闪光直朝毫无防备的两人而劈。范围之广,威力之猛,速度之快,跟卡梅尔装腔作势的岚脚天差地别。这一招声东击西的原因很简单,他不会轻易放过D的后裔,以及拥有电波能力的危险人物。
就在意识到她们有危险的刹那,艾斯一个鲤鱼打挺麻利从地面弹跳而起,重整旗鼓试图以阳炎抵消托马斯阴毒的岚脚,但他的火焰死活赶不上对方的攻击速度。眼看着彼此的招式擦肩而过,眼看着岚脚如脱缰野马朝二人奔腾,他心急如焚拼命呼喊着俩人的名字。他跌飞到爬起到发动阳炎的过程不超两秒,他的大脑却阶段性的停滞,所有的思维仿佛被一只蛮横的大手拉入了另一个空间,脑海里不断跳出二人被劈两半的模糊画面。
贝塔汗毛倒竖,她还没有学会武装色霸气,但她的肢体比思想先一步作出选择,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女孩的前面。待刺客家族的人都反应过来后,动作最灵活的伽马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鬼步窜到俩人的身前,双手交叠于胸前为她们格挡住托马斯的攻势。可惜被埃普西隆挫伤的他也是以卵击石,做不到毫发无损金蝉脱壳。
岚脚的既视感就像死神的镰刀势不可挡,割过伽马的体表将整间厅堂的天花板掀翻,坚硬的墙体顿时溃不成军满地狼藉,他的胳膊肩甲也被错落的碎屑割得血肉横飞。刚毅如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顾自己的伤势,即刻伸掌一左一右护着俩人的后脑勺趴下来,用自己的脊背当肉盾挡下随之而来崩塌的石砖,却换来自己被砸得千疮百孔。
阿尔法颇为无奈望了一眼逞英雄的伽马,他心知肚明伽马的能力非常耗费体力,身受重伤的对方显然再也无法隔空传送的能力,贝塔和德尔塔也差不多接近灯尽油枯,由此可见他们回程只能搭乘白胡子海贼团的潜艇。不幸中的万幸是贝塔和人质没有受伤,该死的托马斯真是深藏不露,难怪把雷瑟清扫到只余对方一人也仍面不改色。他很想协助艾斯一同收拾托马斯,省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但艾斯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掺和对方的战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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