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贼人可有线索了?”
“梁疏潇非要置我这弟弟于死地啊。”
李无殊顿了顿,“公子,不是大公子那边的人。”
梁疏淮正玩弄中腰间玉佩的手停了停,露出讥笑:“瞿三夫人那边的人?”
李无殊点头。
梁疏淮想到先前与宋令月胡诌的话语,笑声大了起来,莫名透出一丝爽朗。
“说来你可能不信。宋央央问我那晚是谁刺伤我,我脑子里一心想着再探瞿老夫人府邸,故意说了瞿夫人。”
“我的嘴开过光嘛?”
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噗嗤笑出声:“说不定,宋央央倒真是我的娘子。”
李无殊:.....
最近沉默无奈的次数好似多了起来。
他看着小心翼翼捧腹大笑的梁疏淮,顿感永安郡是个风水宝地。
“公子,我还有一事需禀告。”李无殊适时地打断了他的大笑。
梁疏淮挑眉:“何事?”
“下人来报,涔夜郡的善园里的女子已太多,需要另扩新宅子,要不要如往日那般,发钱扩大即可?”
梁疏淮没有回答,而是陷入沉思。
世上受害的女子众多,特别在较为清贫的郡里更是多得很。
那些女子被救回来后,大多是让她们在园子里休息好养好身体,便送出去。
但总会有一部分姑娘,救了再救。
他徒然生出一股“只会救”的傻气。
他叹气:“先这样吧。日后再想想该如何处理。”
“什么东西碎了?”梁疏淮将自己从那股“傻气”里抽离出来,听到院外之声。
-
宋令月冷不丁地被外头的碎声吓到。
不小心将脑海里做好的琉璃发簪一股脑儿的全都拿出来了。
陈霜儿也被惊吓得睁开了眼,转头想看看宋令月有没有事,却发现床上洒落了许多琉璃发簪。
她微怔片刻,比划着:这是什么?
宋令月本想赚到大钱再与陈霜儿细细道来,她理了下头发讪讪道:“赚钱的家伙。”
陈霜儿见宋令月不愿详说,心中升起一股闷闷不乐,可仅一瞬将情绪压了下去。
“哎哟!我的腌菜缸!!”
陈祖母点了灯,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这些菜都糟蹋了呀!糟蹋了呀!”
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收集捡起碎片上的菜叶,整个院子里散发出腌菜的香味。
忽然,一个砖石再次飞了进来。
宋令月刚巧出了房门,眼见那砖石要砸向陈祖母时,她一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带着陈祖母一同绕开。
只听砖石落地,砸在石板上发出嗡声。
两人没有被砸到,只是宋令月的手被那瓷片给刮伤了一道修长的口子,血渗了出来,落在地上混着灰尘,绽起了点滴血花。
陈祖母忙问道:“孩子没事吧?呀!这么长的伤口子!!”
又指挥着站在房门口处发蒙的陈霜儿道:“快!霜儿去拿药箱来包扎。”
陈霜儿着急忙慌地拿来药箱,撸起宋令月的衣袖,紧了紧手,耐心包扎。
宋令月眉头紧皱,不全是因为疼,而是看着院中散落的砖石怕是还有后手,她道:“祖母,霜儿姐姐,待帮我包扎好了,你们俩进房里去。”
“这些砖石是因我而起,不能将你们搅进来。”
陈祖母和陈霜儿还在犹豫不肯进去时。
门外的动静没有消停,大门再次被拍得砰砰作响。
“宋令月你这个贱人!得了钱就搬家!”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过一天清闲日子!”
“贱人!躲在房里不出门是吧?看我不砸死你这个贱人!”
宋令星在门外如同疯犬在狂啸着,喊吠着。
巷二街大多是有些资产之人,纷纷探头出来瞧热闹。
不过,他们与巷五街那些人不同,不会伸出援手,不会伸张讨诉,只会作壁上观。
于是宋令星可以一直大喊大叫到现在也没有有人出声阻拦。
宋令月知晓这宋令星的怨恨从何而来,她将陈霜儿和陈祖母推进房里。
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祖母去郡外野山里砍竹子做竹编的砍刀,她挥了挥,手不太灵活,刀不够锋利。
但是足够吓人。
“好啊!你不开门是吧!我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宋令星拿起早早准备好的短木桩正准备撞门时,不知门栓早已悄然被挪开,她使上劲直冲冲地往里摔去。
宋令月拿着门栓不知所措地看着宋令星抱着短木桩摔在石板上,只听她发出哎哟一声,疼得倒吸凉气。
“贱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宋令星恶狠狠地回首骂道。
宋令月:....
她只是怕撞坏了门,还要赔付租金。
谁知道你恰好要撞门。
“找我何事?”宋令月拿着刀居高临下地乜了一眼。
宋令星丢了短木桩,趔趄着站了起来,冷笑道:“呵呵呵,你现在威风啦?当了瞿老夫人的义孙女,还得了钱从巷五街的破烂房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巷二街里。”
“你这样的贱人,活得这么好,居然还能住这么好的院落?你乐得大笑吧?”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宋令星扎好地发髻在先前摔下的时候有些散了,此刻她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那一头墨发如同鬼魅般披散着。
“因为你这个贱人,咱们宋家被当成靶子了?瞿夫人抓着阿父阿母不放,抓着我们整个宋家不放。”
“现在好了,连坊外的贫狗都能踩我们宋家一脚!”
“你与我们宋家断了关系,所以才能安然无恙,可偏偏凭什么你安然无恙?”
宋令星说到愤怒处又抓起短木桩四处摔砸,又碎了一个腌菜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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