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冰箱里有很多新鲜的蔬果和鸡蛋,
但他们一看就不怎么下厨房,所以根本无从下手。
清瘦男自告奋勇说自己小时候跟妈妈学过煎蛋,应该手艺还在。
结果煎了三个,一个赛一个黑,差点没跟锅底融为一体。
得亏物资不算紧缺,不然他估计要挨揍。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凑合着随便吃点青菜水果。
吃完后,他们留了一个人守夜,其他人先去休息。
他们大概猜到什么能安抚小孩,所以守夜的人手里还拿着独角兽布偶,
也许怕一个不奏效,他还多备了个摇铃。
众人刚睡下,而我开始倒腾儿童房。
我先把窗户下的玻璃碎片分得东一块西一块,
然后把厨房里一些瓷碗和瓷杯,拿上来放好。
接着把墙上的照片都撕下来,分成两拨,
其中几张撒角落,剩下的十几张剪碎扔铜盆里。
最后用剪刀把剪开了熊布偶,并掏出它的发声器。
我一看是四角尖锐的芯片,就更乐了。
之后,我去了客房,清瘦男和寸头男正在里面睡觉。
我看了下时钟,他们也睡了快一小时,该准备进入深度睡眠。
于是我把一些凳子,台灯,风扇等东西挪到了门口附近。
然后悄无声息地爬上清瘦男的床。
我趴在他身上,开始发出尖锐的哭声:“我好痛啊——呜呜,全身都好痛啊——”
清瘦男终于被我吵醒了。
月色下,他一睁眼,便看到我惨白的脸贴近,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顿时疯叫着弹射起床,轻飘飘的我被他一下子甩到一边,正好甩到寸头男的床上。
“鬼啊!”
寸头男也被他吵醒了,抬头跟我四目相对。
“我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好痛啊——”
“啊!”
两人拼命夺门而去,正好把门口的杂物撞得七吵八响。
巨大的噪音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人在刚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被吵醒,会倍感疲惫,
加上他们晚上没吃好,这些有暴力倾向的人,起床气就更大了。
“艹!吵什么吵!”
“房间里面有鬼啊!”
“老子管你?!煎蛋都煎不好,还吵得让人睡不了觉?欠揍是不!”
楼下守夜的人也闻声跑上来:“干啥啊你们,嫌事还不够多吗?快住手!”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时,我瞬移到隔壁的儿童房,开始烧照片。
一股呛鼻的烟味顿时传出。
眼镜男忽然道:“你们有没有闻到怪味?”
“有东西烧着了!”
众人生怕会变成烧猪般,拼命往这边跑。
一进来就看到我在烧照片。
火光把我阴恻恻的笑脸,映得格外狰狞。
“只要没了这个,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眼镜男马上反应过来:“她烧的是能让我们出去的东西!”
有人想明白了关窍:“那些照片我看过,都是那娃跟他妈的合照!指不定他抱着这就能安睡?”
生死关头,眼镜男也不怕鬼了,猛地朝我扑来想抢照片,
可我马上瞬移到了门外,
然而火焰太烫,他什么都没捞到。
“完了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家里的老婆还等着我啊。”秃头男继续哭丧着。
我听罢笑了,等着被你打吗?
眼镜男倒没有哭天抢地,反而悄悄把角落的一张完整的照片,收进口袋里。
然而,他这举动还是被秃头男看到了。
“你藏什么?”
秃头男刚一上前,便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角落还有几张散落的照片。
“靠!”
其他人因为秃头男这一举动也发现了端倪。
不知道谁下意识道:“照片还有五张!还有机会!”
“去死吧你!”
清瘦男想上前抢照片,结果被寸头男揍了一拳:“那是我的!”
这段时间下来积攒的各种压力,让这些人被愤怒盖过理智,
只留下最他们本能的东西:暴力。
系统:“既然你想让他们厮杀,为何不只留下一张照片便好?”
我:“当然是为了给某个照片打马虎眼咯,万一让存活的人发现其中的关窍,我可不一定有胜算。”
毕竟,我还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完全正确。
再者,我也怕自己的计划,未必顺利。
所以多留个心眼为好。
我虽然提前放置了装备,以便他们打出致命伤。
但装备数量,我却故意没给够,
因为我需要一个赤手空拳的劣势者。
说时迟,那时快,
便见没抢到装备的眼镜男,正被人字拖男按在地上掐脖子。
我立刻把手里的芯片朝眼镜男滑过去。
情急之下,眼镜男不疑有他,摸到个东西,便直接朝人字拖男的眼球扎去。
“啊!”
人字拖男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球,只愣了一秒。
局势扭转了,眼镜男反把对方按在墙上,用芯片尖角使劲划拉人字拖的咽喉。
鲜血像泼墨一般,在月色下肆意抛洒。
出乎我意料,这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一场厮杀下来,仅存五人。
活下来的人,完全没有杀人后的恐惧和内疚,
反而兴高采烈地拿着照片奔去一楼。
“我拿到了,我可以通关了是不是?”
寸头男把一张染红的照片,怼到小孩面前。
但小孩只一味埋头画画,毫无反应。
“喂!你看看!”
寸头气不过,揪起小孩的前襟,逼他看向照片。
眼镜男连忙上前拉住寸头:“你干什么,小心触犯规则!”
寸头只好悻悻收手。
“不对劲。”清瘦男意识到不对,“上次有人违反规则,那家伙都会宣布,如果我们已经通关了,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众人脸色铁青,更不愿相信自己玩命地白忙活一场。
有人气不过,把照片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一边:“垃圾东西!我们被骗了!”
最后还是眼镜男稳住大家:“不,只要我们还没死,就还有机会。我们先把体力补上,然后大家齐心协力一直找离开的办法!”
其他人沉默片刻,便点头同意。
他们安全地度过白天后,夜幕再次降临。
时值18点,小孩又开始哭丧着脸。
眼镜男立马把独角兽动物布偶塞给他,
结果小孩却视而不见,张嘴欲哭出声。
眼镜男眼疾手快,把摇铃给他换上,小孩才止住哭脸。
眼镜男忿忿地把独角兽扔向墙角,骂道:“该死!原来不是每个玩具都管用!”
此时,其他被派出找线索的人也回来了。
眼镜男问:“怎样?”
众人都各自带回了一些东西,比如母亲的衣服,枕头,婴儿背带,奶粉等,
他们都一一向小孩展示,甚至用背带驮起小孩,小心哄睡。
结果没有一样能小孩睡着。
众人见这些东西都不顶用,愤恨地把除奶粉以外的东西全砸了。
不砸奶粉是因为,眼镜男发现小孩对这玩意感兴趣,
想着等会也许可以用来安抚他。
我坐在二楼楼梯的围栏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们面如死灰的表情。
系统问:“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在做无用功呗。”
又过了一天,
好消息呢,没有。
坏消息呢,就是每个安抚道具只能用一次。
几个大老爷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绝望压抑。
我眼瞅着时间又快到18点,小孩又准备哭了,
这时,清瘦男正好把好不容易冲好的奶粉端来,
躲在暗处的我立马伸腿去绊他,
奶瓶随之摔落,洒了一地。
就算这真是安抚道具,也不算不到我头上,
毕竟不是我摔的,谁让他没站稳?
“你找死吗?!”
寸头男见状,气得浑身不打一处来,“你丫的明知这些玩意儿不够用,怎么不小心点?”
清瘦男不惧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有本事,刚刚怎么没接住?!”
“你丫的故意找茬是吧?本来就心烦,你还整这出这破事!”
寸头说着泄愤般一拳打在清瘦男的脸上。
清瘦男也不示弱,谁不是心理堵得慌,正愁没地方发泄。
这里没有女人给他们出气,这拳头痒很久了。
其他人听着动静跑过来,见两人扭打在一起,便上去拉开。
“快别打了!住手!”
可是寸头下手忒黑,
清瘦男在厮杀中受的伤本未痊愈,这下更被打得大出血。
这里也没有医疗物品,
眼看活不过今晚。
寸头发泄完,理智回流,
但他身旁的小眼睛男,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冒着冷汗,颤巍巍道:“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原来慌乱中,他把小孩的手指踩折了。
系统外音:“恭喜孽障违反游戏规则,可以提前退场。”
我原本想让寸头和清瘦男在小孩附近打架,不管谁波及小孩,都会违反规则。
可没想到违规的反而是拉架的人。
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
“完了,小屁孩要哭!”
尽管眼镜男发现及时,可比他更快的是小孩的哭声。
“呜哇!”
原本这一轮是交给清瘦男安抚,结果出了事故,
其他人赶来的时候都忙着拉架,谁都忘了这茬。
鬼手那厢刚带走了小眼睛男,这厢又随着我空灵的歌声,把寸头男抓走。
小孩停止了哭泣,他缓缓打了个哈欠后,一如既往地趴在地上画画。
一切又恢复平和。
纹身男却心态崩了,他瘫软在地上,拼命捶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不。”眼镜男忽然眼睛亮了起来,“我终于搞懂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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