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2

有时调解的效果太好,比如丫鬟A不但消了怨气,还得意地哼着小曲,路上碰到丫鬟B迎面走来,她冒出一句“我原谅你啦,乖乖!”还去抱抱丫鬟B。丫鬟B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被迫因为对方的大度,暗生羞愧之心,于是两人的友谊又回来了。只是友谊这种东西,来了又去了,纯属看姑娘心情。总是天长地久的话,羊十九的箭法也不会长进这么快。

当然羊十九的箭法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老是射不准的调解员容易调解不成反而生出事故。比如丫鬟让她一箭射掉稻草小人的小**,因为这个小年轻老是瞄她,特别是瞄她的*(这小**时用橡皮泥搓的,挂在小人的两腿之间,粘得有点用力,还直翘翘的,增加了射击难度)。这时候羊十九若是发挥失常,一会儿射到小人胳肢窝,一会儿射到肚脐眼,丫鬟会觉得她在开玩笑,没有把她的事放心上,没有重视她被性骚扰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经她严正提醒,羊十九还是跑偏,射击*头或者脚丫子什么的,丫鬟就得急得跳脚,操起刀直接跑去小年轻那找小**。这样的话调解员就直接引起了流血事件,升级了事态的严重性,违背了其职业道德。所以每次执行任务时羊十九都不敢怠慢。

山里的麻雀多,羊十九喜欢射麻雀也喜欢吃麻雀,煨着吃,炸着吃,炖着吃,她都喜欢。因为她在那片林子里射得多了,麻雀都认识她了。它们叽叽喳喳,“那个骑白马的小黑妞又来了,大家小心!”(其实羊十九不是黑,如我从前所述,她是橄榄色加点土褐色,但是麻雀天生色盲。在它们眼里世界就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所以它们眼中的世界有点闷,黑白太分明,像活在胶片的底片里。于是它们需要不停地讲话,把气氛搞热闹点,就像制造点颜色一样。省得一睁眼看到曝光过度的白太阳和光线不足的黑森林,整个状态就不好了,就昏昏欲睡)。

麻雀继续叽叽喳喳,“这黑妞吃了我姨!”“这死黑妞射了我嫂,还曝尸荒野!”其实这还真冤枉羊十九了。羊十九打猎有个毛病,经常射是射中了,但就是找不到掉哪里了。有时候嗖得射中了,却要花一天时间寻找尸体,经常落个饥肠辘辘空手而归。有时候找到射中的麻雀很开心,结果旁边并排直挺挺还躺着一只,肚子上也插了一支箭,那八成是羊十九昨天没找到的。把上面虫子、蚂蚁抖抖掉,一手一只,哼着小曲,回家炸串串下酒。所以,羊十九打猎情绪波动比较大,时而垂头丧气,时而快乐翻倍,反复无常。

这也是一个人在山里当流氓的状态,情绪化。没人分担苦闷,所以一苦闷找麻雀撒气。比如制作各种麻雀的工艺品。整六个麻雀的骷髅头串一起,头盖骨上依次刻上“嗡嘛呢呗美吽”,挂在脖子上辟邪,没事拿在手里一个一个捏,嘴里再配合念个咒。或者九十九只麻雀的翅膀钉成两扇大翅膀,一扇用美人蕉的花染成红色,另一扇用毛毛虫的尸体染成黄绿色,刮大风的时候就从墙上取下来去草地上飞一飞过过瘾。刮风天不仅脖子上的麻雀头盖骨碰来碰去地响,门口的风干麻雀也在响,不是它们在叽叽喳喳,而是羊十九在风干串串上串进了一些石头和铁片做成了木乃伊风铃。所以麻雀最讨厌大风天,风里总能飘来一点瘆人的声音让它们做噩梦。

接连几个大风天后,麻雀受不了了,准备起义。一天早上羊十九在叽叽喳喳和屎味中醒来,发现自家屋顶上站了两排麻雀,整齐地撅着屁股,哼哧哼哧地在拉屎。拉完一起往前跳一跳,重新蹲好坑,远看像两排上下打的算珠。估计它们已经奋斗了一个晚上,整个青瓦屋顶已经变色,白色为主,间或点缀着褐色、青色还有红色(不知道是不是拉得太卖力了,挤出血来了,还是偷吃了羊十九地里的西红柿)。如果羊十九听得懂麻雀讲话,她就会发现它们已展开竞技模式。麻雀A“喂,你一晚上屙出几坨?”麻雀B“十坨吧,你呢?”麻雀A脖子一缩,眼睛一闭,翅膀一张,又拉出一坨。舒一口气,“我十一了,比你多一坨!”麻雀B“哼,我□□都要掉了”麻雀A“从今往后三天,我保证只吃不拉,休养□□。”麻雀B忽然问“我饿死了,我咋想不起来我们为啥要在这拉屎?”麻雀A晕乎乎的,“我也忘了,貌似是集体团建?增加teamwork意识吧。”说完它们看到羊十九出现在屋檐下,顿时“吱”的一声全想起来了,扑棱棱地四散飞走。留下个屋顶,像用水烫了一地鸡毛那么臭。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羊十九的主要工作就是冲屋顶,这些粘粘的麻雀屎还得用刷子用力刷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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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流氓
连载中羊二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