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宅子这里,在接到传音以后,万里马上起身,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和李一仁直接从后门的墙那里翻了出去,施展开了疾行咒,李一仁便拉着万里也朝北开始狂奔。
在树上观察的付玉见里面人还真是会法术,并且打算逃走,连忙跳下树,从储物镯子里拿出一个飞行法器就要追上去。就感觉肩膀上一沉,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自己右肩上。
连忙右肩朝下一绕脱离控制,脑袋朝左一偏,左手上灵力覆盖了整只手,成了鹰爪样猛地一下向后抓去。对方却并未朝后闪避,反而速度更快地抓住了付玉手腕,在手腕上轻轻一捏,灵力行成的鹰爪就消散殆尽。
付玉却并未慌张,显然是料到这人会有这一步,反而借着他的力道,脚下使劲绊倒了他,整个人浑身带着一层灵力形成的坚硬罩子,朝身后的人压倒。
背后那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变招如此之快,当即被压倒在地,闷哼了一声,罩子也碎裂开来。在倒地之后,付玉快速回身,右手蓄满了灵力,转身准备朝身下之人打去。
却看到这人居然是于继忠,此时正有些痛楚地躺在地上,付玉一惊,强行把法术朝上偏离,打中了身后的一棵树。那两人合抱的大树受了蓄力一击以后,直接从击中处断裂开来,顿时木屑四溅。
付玉也连忙将于继忠扶起,知道他应该是接到自己的传音才来的。不然他一个金丹期若真是想要伤了自己,怕是自己还没发现就没了。连忙低头向他道歉:“是我没看仔细就出手,还望于分幕恕罪。”
于继忠也来不及解释,摆摆手急迫地问道:“无妨,是我太突然。前面这两人不必追了,玺管事在哪儿?”付玉也知道事情不妙,也来不及问,连忙领着他往之前玺盛铭跟踪的方向追去。
等到两人赶到时,地上已经只剩被烧得只剩下半截的红绳,以及一地的打斗痕迹了。于继忠大约查看了下,发现了是那个现场里类似的摆阵的手法,以及玺盛铭的那团灵火痕迹。确认就是两人的打斗痕迹后,他更加着急,加快速度追着痕迹。
这几天在陆续接到付玉的报告时,就觉得他似乎对这件事还未结束,但只是觉得他仍在调查城外的那个阵法,却不想他居然早已确定了人选。
在付玉今日报告他要等这家人露出马脚后,直接实施抓捕之事时。于继忠也想起这家人是玺盛铭和陆行奉两人一起去查过的,看案卷里的供词描述,与审讯的那个药师有关。
陆行奉这个史籍长老如果都没发现问题,或者说是不敢查的话,怎么可能留到让他这个愣小子来查。既然不动手,那必然是不能动的人物了。
再联想到之前大家的妄言咒,和时长老特地下的此事已结束的命令。难道,此事与荣泽会里的最近的斗争有关?哎!那自己真是大意了,虽然家主说了此次外出锻炼,让自己尽量少插手他的事务。但若真是关系此事,那若是查得深了,怕是要有性命之忧的。
因此他便马不停蹄地先去追人,希望别是什么危险人物,追到了玺盛铭以后先把他带离再说。
在沿着痕迹在密林中穿行了十数里以后,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三个缠斗的人影,正是玺盛铭和万里的两位师兄。
玺盛铭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脱身得如此之快,还没到约定的地点就在半道的林子里被追上。而李一仁在收到他的传音之后,正在纠结是要回去帮忙,还是先护着万里跑。
万里也知道二师兄这是因为自己在犹豫,因此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师兄,大师兄既然说他在缠斗,也不是直接被抓。那说明那里的人水平也没有高到那里去,我们过去帮忙应当能让他快速脱身。我现在疾行术也好了不少,你不用太担心我。”
说完也不等李一仁说话,直接脚尖一点就朝那里冲过去了。李一仁见状,也不在犹豫,追了上去,把她先护在身后道:“等等你就在旁观战,千万别动手,看到我们好了,就随时准备撤退。若是我们两被抓,先去六水镇找人接应,再想解救方法。”
边跑边拿出一张雷符给她展示道:“这是威力最大的雷符,等等遇到危险了优先丢它,能炸一丈宽。”万里也从储物葫芦里摸出来符咒,把最上面那几张雷符握在掌心里。
而到了以后发现就一人,还是和他们水平差不多的辟谷阶段,放心不少。李一仁直接冲过去两面夹击,朗盛义也从对面密集的攻击中稍微喘了口气。两人配合无间,玺盛铭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虽然玺盛铭本身实力在辟谷中并不算弱,还有玺家的家传精妙剑法,踏雪寻梅,还能暂时拖住两人。但是毕竟才刚刚引气入体,灵力在体内储存的量太少,还是依靠体外的一些及时性的灵力转化。这样高强度的对战里,时间一长,就有些灵力不支了。
而万里在旁边也没闲着,四处观察环境,发现这块地方的旁边是一处断崖,但是并不高,直接接了一个平台就能荡到旁边的山壁上。
大师兄说这个追来的人似乎没有能疾行的身法,只能靠法器。那这个山壁后面的窄道看着是有通向别处的,有身法的在里面行走十分方便,用飞行法器的怕是很难追进来了。将发现的逃跑路径告诉了两位师兄,他们表示就走这条路,万里只要准备好随时跑就行。
而于继忠赶到时,师兄二人正好联手用风火雷电几轮符咒,不但击退了玺盛铭,还让他麻了半身。两人发出一个信号,便拉着旁边的万里直接跳下了悬崖。。
玺盛铭被电麻了,又只能躺在地上,看到三人跳了崖急得是咬牙切齿。见到于继中和付玉来了,大喜道:“来得正好,别管我,快去追他们,他们和人贩子有关!”
而于继忠在看到刚刚那一手有些眼熟的轮番符咒攻击,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大致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也大致猜到是这次拐卖案种,也有他们三个出手相帮。怪不得陆行奉这个家伙一同去了他们家,也没有出手。
因此他并没有追上,而是先来到玺盛铭身边,给他输送灵力。玺盛铭见他如此,知道他也是不会帮着自己了。转头盯向付玉,传音入密道:“快追!你看到这两人的法术招式没有,他们就是打伤药师的人,必定是与本次拐卖案有关!”
付玉看着那几人的离开方向,有些犹豫,毕竟一旁的于继忠表现得过于淡定。这位于分幕,自己从前在荣泽会内部也是有所耳闻,跟着玺家家主走南闯北,曾与荣泽会合作一同办过不少大案子,是个有本事的人。
若是他都不追,那到底是没必要追,还是不能追呢?于继忠在治疗后,站起身来,对她点头微笑道:“不错,你确实聪明,这三人没必要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一切按照时管事的处理结果为准。”
玺盛铭嗞着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有些恼怒道:“为何不追了!这三人就是对药师出售的人,这样明显的线索就放弃了?”
付玉虽然并不知道这三人更深层的身份,但是在片刻思考过以后,也有些明白了于继忠这个没必要追的意思说道:“这三人在此地许久,一直都在尽力隐藏自己是修道者的身份。
若他们真是这个拐卖团伙里面的人,也必定是以不露法术的方法来参与其中,比如装作普通人去诱拐别的孩子。
我在帮着办欢庆会的时候,也同大家聊了几句。他们三人只是因为那小妹被拐才会牵扯其中,并且发生事情以后马上就回家了。可见他们并不是团伙中的一员,那既然这样,悬崖边的打斗,大概率就是那个药师追了过来,他们为了自保而进行的反击罢了。”
于继忠听到这个分析,对这个小姑娘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如此快速就反应过来。而玺盛铭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又想起来了一点反驳道:
“不对,那小妹被拐卖是下午未时,可是我们感受到灵力去到现场,都要晚上亥时末了。这其中都差了四个时辰,这期间难道他们绕着这个山里一直转嘛?”
于继忠看他居然能想到这儿,也算是细心了,这其他的事,他们没信息,确实也是推理不出来了。但是看玺盛铭一副不说清楚,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只能叹口气道:
“这三个孩子身份有些特殊,曾经与荣泽会有些误会还未解除,所以不便露面。你若不信,我来作保可好?”
玺盛铭有些丧气地摇摇头,既然于叔这么保证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了。看来自己是一腔热血抓错了人,还害得别人又要换地方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旁边付玉却突然顿悟:“他们既然有办法藏自己的灵力,那说不定也有办法藏打斗时的灵力波动。那他们也许早就把人给打晕了,留到夜深人静时再出去丢掉而已。”
走在一旁的于继忠听到这番话,心想这个姑娘真是看着大大咧咧,脾气暴躁,但其实心思缜密,是个可造之才。到时候再观察一番,若是人品能力俱佳得,向家主推荐上去在玺家里谋个好职位来,总比在这个小地方强。
玺盛铭听了也是认可,他这人一向时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经过这次引气入体之后,整个人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没有之前那么钻牛角尖了。
因此也没有难过太久,而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道:“若他们真只是为了丢掉麻烦,大可以直接打死了往悬崖下一丢即可。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费心布置现场,留人一条命来给我们审。啧,这次,算我欠他们的一次了。”
付玉也在旁边微微点头,也是有些愧疚,自己也算是逼人跑路的一员了,若是以后还能遇上,就再道歉吧。
于继忠也是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在这儿总算是落了地,只能祝愿那三个小家伙,外面的路能好走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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