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场交易

慕容冰洁朝着萧煦寒抛射出一条紫色长绫。

萧煦寒像接住暗器一般,抬手就接住紫色长绫的另一端,随之眼神凌厉地看向慕容冰洁。

不曾想她抬着手,宽大且薄透的袖口,就直直对着萧煦寒。

萧煦寒甚至可以通过她敞开的袖口,直接看见她胸前高高隆起的粉蓝色裹胸布。

她的裹胸布上还绣着淡粉色荷花,小荷才露尖尖角……

萧煦寒顿觉一阵耳热,连忙又将眼神望向老母狗。

只是一瞬之间,慕容冰洁便乘坐着紫色长绫,直接滑行,撞进萧煦寒的怀里。

萧煦寒第一反应想推开她,结果却一下推在她胸口上,触感是他此生从未接触过的柔软,异样情愫涌动,他便马上将手缩回去。

慕容冰洁便趁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王爷,朝廷赏赐的舞姬,您看都不看一眼。我等若是就此回去,怕是要没命了。”

慕容冰洁特意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委屈地低声呢喃:

“王爷……救命啊……”

此前,褒四娘杀了舞姬教坊使,并从其口中得知:

此行所有舞姬唯一任务,便是引诱镇北王,并与其,实行男女欢好之事。谁能与镇北王欢好,谁便是镇北王妃。若任务失败,所有舞姬,皆为死罪。

慕容冰洁寻思道:

堂堂镇北王选妃,就算不是京城贵女,最起码也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怎的会是一群身份低贱的妖艳舞姬?

皇家此番作为,看来是不想让镇北王活了。大概是为了夺走他手上的兵权。

萧煦寒一使内力,便直接将慕容冰洁震开,她整个人被弹射出去,跌坐在几十步外的地板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萧煦寒已经抽出佩剑,见势要直抵她咽喉处。

慕容冰洁下意识抬起手臂,结果那宽大的袖口又敞开了,粉蓝色裹胸布比之前更加明显地,直接坦露在萧煦寒面前。

萧煦寒瞬间将眼眸转向别处。

这次慕容冰洁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宽大的袖口,顿时明白过来,她像所有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惊恐地将双手捂在胸前。

但很快,她又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王爷。”

还未等她嘤嘤细说,萧煦寒已将披风抛出。

整件黑色披风像个大罩子,劈头盖脸地直接罩住慕容冰洁。

当她从黑色披风下钻出来时,萧煦寒已经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行色如风的黑色背影。

慕容冰洁捏着脖子上的骨珠项链,寒凉触感,仿佛在提醒着她,她身上还背负着一段国仇家恨。

她决定今晚再次行动。

夜,好似天空漏了墨,瞬间便陷入一片黑暗。

慕容冰洁端着茶水,走到书房外,还未进门,就听见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

她便立刻躲在门边,往里偷看:

只见一名黑衣刺客整条右手臂被钢镖削断,掉落在地上,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刺客放弃断臂,转身便要逃跑。萧煦寒却没打算放过刺客,他抛出一柄长枪,那枪便将刺客的右腿腿钉在墙上。

刺客又惨叫了一声,确实是个女子的声音。

女刺客被钉在墙上,萧煦寒才慢悠悠地拿一块帕子,细细擦着佩剑,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

女刺客咬紧牙关不说话,萧煦寒便提起佩剑。一阵银光闪过,他直接用剑锋划开女刺客的蒙面黑布。

“皮肤黝黑粗糙,鼻梁高挺,看面相你是北地奈国派来的?”萧煦寒问道。

女刺客也许是怕被发现更多细节,竟当场直接咬舌自尽。

萧煦寒将配剑收进剑鞘,冷漠地问了一句: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进来收拾干净。”

慕容冰洁心下有些讪讪:不是说萧煦寒怕女人吗?他怎么能对女人这么残忍?是方才那女刺客来不及脱衣服吗?看来自己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么想着,她便欠身端着茶水进屋,双手递给萧煦寒。

萧煦寒却没接茶,而是将带着剑鞘的长剑直接对着她,眼神满是凌厉地说:

“是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会死得比她还难看。”

慕容冰洁缓缓放下茶水,露出精心打扮的容颜,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王爷,奴家奉朝廷之命,前来伺候王爷。如若奴家不能完成任务,奴家整个家族恐怕都将不能安生。”

她缓缓抬起眼眸,望向萧煦寒,眼神里似有万千星辰流转:

“王爷,奴家也是身不由己。不如奴家与王爷作个交易,如何?”

萧煦寒望着她的眼眸,有一瞬出神,他随即望向别处,满脸冷漠地说:

“说话便说话,你看着本王作甚?”

慕容冰洁还没反应过来,萧煦寒就问道:

“说吧,你想与本王做何交易?”

慕容冰洁微微直起了身子,说:

“奴家与王爷,做一对假夫妻。既能保全奴家的族人,又能使朝廷放松警惕。王爷也可趁此机会,看看朝廷到底想做什么?”

萧煦寒仍是侧着脸,对她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慕容冰洁瞬间红了眼眶,语气微微颤抖,道:

“就凭我被要挟的族人、凭我想活下去的意志、凭我想谋定未来的决心。”

“王爷若是不信,我便将朝廷分发的短笛交与您看。”

慕容冰洁取出腰间的短笛,这本是朝廷让舞姬们,若任务失败就马上自行了断的物件。

短笛孔内藏有剧毒,只需一吸便立刻殒命。

但是现如今,慕容冰洁要歪曲这东西的用法,她将短笛呈上,说:

“王爷,这短笛孔内藏有剧毒。朝廷让奴家靠近王爷之后,便将剧毒吹进您的饮食内。”

“奴家今天白天……已经坐在王爷怀里,奴家是有机会吹短笛下毒的。可是奴家没有那么做。”

“王爷身先士卒,保全北境安宁。奴家不能残害王爷。”

“奴家命如草芥,可怜家中父母年事已高、弟妹尚且年幼。与其被朝廷要挟卖命,奴家更愿意相信王爷。”

说到动情处,慕容冰洁想起自己早已惨死的父母,不禁捏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热泪决堤。就算不能报仇复国,她也要挑拨宁华国内乱。

萧煦寒终于转过脸,正视了慕容冰洁。

却见她眼眶里的泪水,像珍珠一般颗颗落下,一双眼眸在烛光盈盈闪烁。鼻尖微微泛红,一张娇俏的小脸满是伤情。

萧煦寒双耳一阵热红,他再次转开脸庞,侧着脸对她说:

“罢了,都是苦命人。本王不为难你。”

“奈国犯我边境,方才还有探子前来窃取军机。因此,本王不日便要出征。”

“既然朝廷硬要给本王塞个王妃。出征前,本王可许你王妃名分。你便负责将朝廷密令,传递给本王。本王要时刻知道朝廷动向。”

慕容冰洁暗暗松了一口气,寻思道:萧煦寒将敌方密探收入他自己麾下,只怕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自己还需再找机会,以表忠心。

萧煦寒拿起慕容冰洁送来的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又放回托盘上。

“诶呀”慕容冰洁道:“茶水都凉了吧,奴婢这就去换杯热茶。”

萧煦寒低声道:“无碍,这等小事,王妃不必亲自操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冰洁:“回王爷,妾身名唤,木冰儿。”

次日。

萧煦寒与慕容冰洁并肩走在长廊中。

慕容冰洁已换上一身王妃装扮,模样更显端庄俏丽。

萧煦寒却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他甚至双眼望着别处,毫无表情地对她说:

“冰儿,本王出征在即,不能给你一个体面的大婚典礼。待本王凯旋归来,再补办婚典。可好?”

慕容冰洁正在烦恼萧煦寒总也不看自己,自己就无法施展媚术。看来要引诱萧煦寒,得花点心思,先打动他的心。

她轻轻抬起手,一只粉紫色蝴蝶,翩翩然便落在她指尖上:

“王爷,行军打仗凶险异常。冰儿才刚与王爷互通心意,就要分别……”

蝴蝶忽闪忽闪地飞到萧煦寒面前,在他面前舞动着翅膀。

“蝴蝶会带着冰儿的思念去找王爷。倘若王爷在行军路上看见了蝴蝶,那就是冰儿在惦念着王爷。”

萧煦寒的目光随着蝴蝶指引,望向慕容冰洁,却见她周身都环绕着紫色蝴蝶,她就站在春日暖阳的柔光中,微风轻轻撩起她鬓边的发丝,淡雅香气裹挟着她,蝴蝶在她身侧随风起舞。

萧煦寒愣了一瞬,便又将眼神转向别处,轻声说道:

“嗯,冰儿演的不错。不过眼下并无他人,就不必如此扮演深情了。”

院中。褒四娘捡起地上小石子,弹到老母狗屁|股上,老母狗瞬间狂吠起来。一群下人连同舞姬,像凑热闹一般的跑过去。

“啊”慕容冰洁惊叫了一声,便钻进萧煦寒怀里。

萧煦寒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慕容冰洁紧紧搂住腰部,她低声道:

“王爷,有旁人在看呢。做戏便要做全套。”

萧煦寒看着那些舞姬和下人,确实是在不经意间,便会若有似无地往自己这边看两眼。

他浑身发硬站得邦直,大手有些木讷地抬了起来,却还是极为生疏地轻轻安抚着冰儿的后背。

他嘴唇颤抖了两下,便尝试着安慰道:

“冰儿莫怕。”

慕容冰洁在心中窃喜,终于和萧煦寒有了进一步接触。

虽然她媚术尚未成熟,但是萧煦寒强而有力的心跳,是骗不了人的。她能肯定,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反应的。

怪只怪自己功力太弱,不能马上让这个男人沦陷。

*

数日后,萧煦寒带兵出征,与奈国交战。

慕容冰洁在送他走后,随即便回屋换上一身骑行装。

褒四娘:“王妃,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慕容冰洁一边整理护腕上的系带,一边说:

“当年宁华国灭我大燕,奈国趁机落井下石,干了不少龌蹉事。现在宁华国和奈国狗咬狗。我若不去凑热闹,岂非辜负了这场好戏?”

“师父便留在王府,盯着那些舞姬给朝廷的回信。她们虽是可怜人,但难保不会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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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踏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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