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军营。
萧煦寒帐外点兵后,回营帐路上,竟看见一只粉紫色蝴蝶朝自己飞来。
一时心中思绪涌动,他忽而想起木冰儿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场面话”。
他朝蝴蝶伸出手,那蝴蝶竟真的落在他手上。幽幽淡香随风而至,像极了冰儿身上的香味。这是冰儿饲养的蝴蝶吗?
“传本王命令”萧煦寒说:“所有人等,看见蝴蝶,不许伤害。”
恰在此时,侦察兵快步跑来,喊道:
“报——!前方战线来报,敌军粮草忽然走水,现在敌军一片混乱!”
萧煦寒严重燃起兴奋之色,道:
“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战场上朔风呼啸、黄沙漫天。
镇北军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刺向奈**队。镇北军将士们身披坚甲,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毅,他们配合默契,长枪如林,刀光闪烁。随着冲锋号角的激昂奏响,镇北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向前,势不可挡。
曾经不可一世的奈**队,此时已全然乱了阵脚。在镇北军的强大攻势下,就这样一败涂地,沦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
一局战胜。萧煦寒面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一名小兵端着茶水,走到他身边。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顿觉香味似曾相识,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小兵”:
“你是冰儿?”
慕容冰洁抬起头,笑脸盈盈地望着他,说:
“恭喜王爷大胜!”
萧煦寒却笑不出来,他像从前一般,将脸转向一侧,神情冷漠地说:
“军营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不在王府好好等着,跑来此地作甚?”
慕容冰洁将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
“我不来,谁去给敌军的粮草放火呀?”
“我不顾生死千里寻夫,倒是要被夫君赶出去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萧煦寒问道:
“是你放的火?”
“给本王说说,你如何放的火?”
慕容冰洁小手一挥,瞬间便飞来几只紫色蝴蝶,她说:
“自然是我饲养的蝴蝶了。我们昨夜潜进奈**营,我的蝴蝶在粮草上洒了些白磷粉。”
“粮草这东西,最是忌火。倘若到处都是火星子,王爷您说,这粮草是不是没得救了?”
慕容冰洁才说完,便注意到自己的袖子被烧破了几个洞,她连忙将手放到身后。
这一小动作,却没逃过萧煦寒的眼睛,他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
慕容冰洁后退了几步,微微摇了摇头,道:
“没,没什么。”
萧煦寒往前一步,便抓住慕容冰洁的手腕,看见她不仅袖子被烧破了几个洞,连原本藕白的玉臂,也被烫出了好几个小水泡。
“啊,好疼。”慕容冰洁娇啼了一声。
萧煦寒不用问也能猜到,她一定是在放火时,自己被白磷粉误伤了。
萧煦寒从柜子里取出一罐烧伤药,递给她,道:
“辛苦你了。自己上点药。上完药,你便自回王府,切莫在军营中逗留了。这不是女子待的地方。”
慕容冰洁自知萧煦寒这个铁石心肠是不会心疼自己了,他甚至不会问一句,自己牺牲了多少只蝴蝶才得以放火成功。
要不是自己有大计在身,才不想理这个不开窍的臭男人。
于是,她便从怀里抽出一封密函,捏在手指间,说道:
“王爷,且不说冰儿以身犯险,烧敌方粮草是立了军功。您这么急着赶冰儿走,就不想问问冰儿,还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吗?”
萧煦寒这才被她手上的东西所吸引,刚伸手想拿,她却忽然将手缩回自己的怀里。
“王爷想看吗?”慕容冰洁故意将密函塞进自己胸前里衣缝隙里,紧贴着自己的皮肤,说道:
“王爷想要,便到妾的身上来拿呀。”
慕容冰洁昂首挺胸,故意展示自己胸前露出的半截密函。
萧煦寒看着她的胸口,双耳一阵发热,便将脸庞转向一侧,深吸了几口气,才说:
“冰儿,本王知道你出身寒苦。本王亦许你王妃名分。你既已达到目的,又何苦如此作贱你自己的身体呢?”
听到此话,慕容冰洁心下五味杂陈,身为女子,怎能不知羞耻为何物?可是,为了复国大计,为了大燕子民,她早已没有回头之路了。
她很快便平复了情绪,若无其事地微笑着,说道:
“王爷,您是王爷,妾身是王妃。妾身对王爷好,怎能是作贱自己呢?”
她抽出胸前的密函,将密函放在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朱红色吻痕,然后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捏着,递给萧煦寒:
“王爷,早在未达北境之时,冰儿便倾慕王爷已久,往后冰儿给王爷的一切,都是冰儿一片赤诚。你我琴瑟和鸣、两厢情悦,可好?”
慕容冰洁看着萧煦寒红得像柿子一般的耳朵,心里就觉得有趣,随即便用密函刮了一下他的耳朵。
“你……”萧煦寒的耳朵更红了,他看了一眼慕容冰洁,便又连忙望向别处,虽强自镇定,却仍是明显能看出他呼吸急促了些。
“哈哈哈”慕容冰洁娇笑了几声,便将密函塞进萧煦寒手里。临了还俏皮地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未等萧煦寒作出反应,慕容冰洁便翻身一跃,离开了他的营帐。
她翻出营帐后,并未即刻离去,而是躲在外头,偷看营帐里的萧煦寒。
只见萧煦寒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密函被他紧紧捏在手里,上面甚至捏出了褶皱,一双耳朵烧得通红,模样实在有趣。
慕容冰洁掩面窃笑,密函上面不仅有自己的吻痕,而且整个密函都是自己的体香。就不信你眼睛不看,鼻子还能闻不到。等我破了你的童子功,你那十万精兵,便都是我的了。
萧煦寒顶着一张大红脸,展开密函。
上面是她亲笔画的奈**队布阵图,最下方,还有冰儿画的两只小蝴蝶。
次日清晨。
慕容冰洁一大早便做了冰糖炖雪梨甜汤,送到萧煦寒的营帐。
营帐里没有其他人。
萧煦寒正坐在书桌前独自研究密函,只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便冷冷说道:
“你为何还没回去?”
慕容冰洁将梨汤放在桌上,微笑着说:
“北境气候干燥,冰儿给王爷熬了梨汤。俗话说,一梨润三秋。”
说着,她便将梨汤端起来,想喂他喝,结果,却瞧见他手中看着的那封密函,不是自己的手笔:
“王爷?这密函不是冰儿亲笔那份。”
“本王知道”萧煦寒说道:“这是本王重新誊抄的。”
“啊?那妾身亲笔画的那封密函呢?”慕容冰洁问道。
“烧了。”萧煦寒语气冷淡地说着,仿佛烧掉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王爷……”慕容冰洁顿时满腹委屈,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数次窥探,才画出来的图纸,萧煦寒就这么轻飘飘地烧了。
她愤愤地捏紧了拳头,自己送回来的密函他嫌脏?还特意誊抄一份,然后把她画的那份烧了。
她突然觉得受到了羞辱,这个男人说她作贱自己的身体,是觉得自己做过舞姬便是很下贱吗?
倘若不是宁华国灭了大燕王朝,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又何至于沦落到去做一名舞姬?
岂有此理,我对你百般讨好,你却不冷不热,从不正眼看我一回。
慕容冰洁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你嫌我是名舞姬?我就偏要玷|污你!
萧煦寒闻着身边人若有似无的少女香味,本就有些出神,一张俊脸烧得通红。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慕容冰洁捧着俊脸强吻。
“唔……”
少女愤恨地吻着他唇上的软肉:有什么了不起?你敢嫌弃我?明明就对自己有心跳反应,还在自己面前装什么贞洁烈男?
你装啊!你高洁啊!
慕容冰洁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发了狠地亲吻他,极尽自己的媚术技能,在他的唇间发了狠地施展。
萧煦寒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强吻,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便愣愣地坐在原地,被美人强行侵占了双唇。
慕容冰洁嫌站着接吻很累,便直接坐到他腿上,让两人吻得更加严丝合缝。
萧煦寒想推开她,可一碰到她柔软的身体,他就心绪大乱,连忙缩回自己的大手。
少女毕竟才刚及芨,师父又不在身边管束,有些顽劣心性便暴露出来。直到玩弄够了他的双唇,才放开他。
像抛弃一个使用过的物件一般,少女毫不留恋地走开几步,背着他冷冷说道:
“既然王爷不喜冰儿,冰儿也不自讨没趣。倘若奈国皇帝好玩儿,我就去做奈国皇妃,不在这儿看你脸色。”
她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营帐,虽然自己媚术尚未成熟,但是她刚才几乎全用上了。
她也不能确定,萧煦寒是不是会因此而对自己念念不忘。
管他呢,当下不爽,就是不想憋着装卑微了。大不了过几天,再回来找他便是。
慕容冰洁一口气跑到奈**营后方的小树林里,她站在一棵大树上,远眺奈国的主帅军营。
当年奈国没少干挑拨离间的事,宁华国和大燕国之间最初始的矛盾,说不定就是奈国挑起的。奈国曾经做过那些落井下石的戏码,自己要一一报复回去。
虽然自己武功不算登峰造极,但轻功非常卓越。如果自己把奈国的王旗偷了,明日开战之时,岂不是非常有意思?
入夜。
慕容冰洁踩着蝴蝶“飞”到奈国主帅营帐上方,她将袖子一敞,便放出无数迷情萤蝶。
这些蝴蝶从守卫头上飞过,功力较弱的守卫们,瞬间便被迷情萤蝶释放的鳞粉迷倒,一个个倒地不起。
慕容冰洁便趁机潜入主帅营帐,她身形娇小,动作又极快。
奈国主帅只是抬头喝了一口茶水,她便已经潜到主帅身后。
她就站在主帅身后,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便准备伸手去偷王旗。
却不知奈国主帅从水杯倒影中,看见自己身后有刺客潜入。
主帅拍击了一下桌上的机关,慕容冰洁头上便忽然罩下一个大网,直接将她整个人罩在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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