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期居于这极寒之地,饱受寒冷与资源匮乏之苦,雪族统领每日望着族人在严寒中艰难求生,心中满是忧虑与不甘,一心渴望着能找到改变族运的契机,此地与外界万年没有联系,如今孙儿带回的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机缘,雪族统领觉得有必要一见。
黑袍老人见雪族统领,缓缓开口道:“吾乃九重天上南山神君,受天机指引前来渡你族人,你可知为何你等族人不曾犯下一点大错却常年受此极寒之苦?皆因圣君柏清欲开天辟地之力,有一境封印于此。此境如若能打破,雪族必可重振往昔荣光”
雪族统领听闻此言,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她凝视着眼前这位自称神君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在对族运的深切渴望面前,这份疑虑很快被抛诸脑后。
“仙人且说说怎么个打破法”雪族统领是个强壮的女人,模样看上去很是豪爽。
“封印在此地的虚空之境叫玄英境,因为某种原因此境诞生了一个顽固的境灵,此子的条件是与之对弈,若能取胜便可以将它收服,可它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化为恶灵,而今只有强取,与之开战,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需要你举全族之力祝我一战”南山神君信誓旦旦地说道,仿佛全是真话。
见雪族统领的犹豫,南山神君继续蛊惑道:“你可知为何天机现在才指引吾来到此处,皆因算到了你族有灭顶之灾,而你族人如此纯真善良,实不该遭此一劫,如今恶灵逐渐生长,再不除恐无力回天”
雪族统领沉思片刻,她不敢对此事置若罔闻,为了自己的族群,她决定前往所谓的玄英境一探究竟。
隔天,雪族统领带着所有年轻力壮的白熊跟着南山神君到了玄英境外,据说找到棋盘就是到了阵眼,直接摧毁棋盘就行了,如今到了所说的地点却不见万里冰川有什么亮着黑子的棋盘。
“你说的棋盘呢”
雪族统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因信一面之词,便带着浩浩大军来到此处的行为有些可笑。
“位置不会错,应是有人在棋盘中挑战”南山神君不禁疑惑起来,怎么会有人知晓此地,莫非除了自己,还有知晓此事没应劫的老神仙?
总不能是那个人回来了吧。
……
一炷香的时间前,仇胄把柏淡送进了玄英境内。
柏淡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观察周边环境,就感觉右腿上扒拉了一个重物。
柏淡低头一看,刚好对视上一双雾雨朦胧的眼睛,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柏淡不知所措中,却看这孩子可爱得紧,现下又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不禁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摸,小孩更是把胖瘦胖脚收紧地挂在他腿上,黑白的异瞳下不断泛出泪花:“爹爹你怎么才来啊,玄英都化成人形好久了,你都没来看过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柏淡脑子发懵地听了半天小孩的埋怨,最后念了仇胄教他的口诀把仇胄叫了进来。
收到召唤的仇胄心中大喜:‘这么快就收服了这股力量?’没曾想进去就是一个大型认亲现场,更没想到的是,上次把自己打成重伤的冰雕人本体看上去才是一个三岁的毛孩。
仇胄刚要上前一步,一枚玄英棋落在脚前,地表骤然刮起一段冰川拦住了路。
“讨厌的家伙你怎么又来了,不许再前进一步”玄英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仇胄,然后从柏淡腿上下来挡在了柏淡身前,回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柏淡:“爹爹你放心,我保护你”
“你叫他爹爹?那你不如叫我声叔父听听”仇胄扇子一扇,冰川化雾散了去,眼底全是笑意。
“大言不惭,你是个什么东西!上次就感觉你身上有爹爹的气息,这次爹爹过来才发现他的灵力几乎没有,肯定就是你这个老妖怪做的”玄英直勾勾盯着仇胄。
“你个逆子不仅说话难听,脑洞也尽把人往坏处想,怎么就不是有坏人要对柏淡出手,然后我英雄救美,他为了答谢我给的我力量,再说他力量散去那是应了天劫,关我什么事,上次的账还没算,今天我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仇胄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飞到玄英头上,敲了一下算是惩戒。
玄英正要发作他的火爆脾气,一只温润的手将他拉住,回头一看,柏淡蹲了下来,顺势把他拉到了怀里,抱了起来,柏淡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埋在肩劲处,缓步走到仇胄身边:“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爹爹,才叫你进来一问的,不是让你来欺负他的”
“呃这个嘛,他这个……雏鸟情节,你以前常常来这里看他,然后后来发生一些事你没来了,他在这里呆个上万年都见不到个活人,所以突然看见熟悉的人和事就比较依赖,理解一下”仇胄想,总不能说他是你灵力汇聚吸收日月精华长大的所以认你当爹很正常,那自己岂不是也得降一辈了,他可不想当柏淡儿子。
“不是,玄英是爹爹……”小孩正要澄清,仇胄合上的扇子又拍了下他的头:“你爹爹脑袋受过伤,记不清很多事情,你继续讲下去他会头疼的”
“是吗?爹爹”玄英的胖手捧起了柏淡的脸。
“我确实记不得以前的事了,现在知道的都是竹马跟我说的”柏淡接受了当爹这个身份不好意思道。
玄英放弃了纠正事实转而好奇道:“他叫竹马?”
刚问完又是一记扇子:“我叫仇胄,是你爹爹的青梅竹马,叫名字多生分,所以我让他叫我竹马,至于你个逆子,就叫我叔父吧”
玄英一听这名字,总感觉确实有些熟悉,心想莫不是真是圣君朋友,毕竟以前圣君遇到懊恼的事时,最爱跑来玄英境指名道姓地骂人了,出完气又像没事人一样回去继续当收拾烂摊子的老大,自己听过的名字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了。
玄英很难接受,前一阵子大大出手的敌人,一下子变成了亲人,他看向柏淡的眼睛,想求证一下,渴求听到柏淡说不是,但柏淡只是笑笑嗯了一声。
“叫吧,叫声叔父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了”仇胄铁了心要整治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孩。
“白活那么多年都打不过我,还好意思当我长辈”玄英捂着脑袋深怕扇子又落下。
仇胄真的要被这个孩子给气死,真打算好好教育教育他,玄英境的结界确遭受了攻击。
仇胄道:“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你们俩呆在结界内”
原是眼见通过棋局进入玄英境无望,深怕玄英境的力量被人抢走,南山神君鼓动雪族打算强行闯入玄英境。
地面刚打开一个缺口,还不待南山神君进去,眼见着就出来个瘟神。
仇胄髅扇一挥打断了众人的施法:“哟,本座当是谁呢,敢打玄英境的主意,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龟池,跑这里来做甚”
“都闻妖神随清欲圣君一道陨落了,看来是消息有假,你竟还没死”南山神君面不改色道。
“这世间少本座一个花美男岂不可惜,该死的是你,看着就让人生厌”仇胄话尽就发起了攻击。
眼前这个老头倒是差点被仇胄忘了,没认错的话,他被封印前这老头还是个孩童模样,如今知晓虚空之境的人尤其还觊觎这股力量的,恐怕就这一个了,不能让他活着。
交手之间,南山神君才发现一个问题,棋盘依旧没有出现,说明还有人在玄英境内挑战,说不定就是在吸取力量,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决不能让这股力量落入他人之手。
南山神君朝雪族统领发话:“还愣着做甚,这人是妖神,他的同伙还在玄英境内,要是让他们联手得到那股力量,恐怕这就是你们雪族的灭顶之灾了,妖神我来拖住,你们继续打开结界,攻之不备”
“看来这些年你也没闲着啊,能接本座这么多招,修炼了什么邪功,灵力可不单一啊,没少害人吧”仇胄刚被那玄英惹一身气没处使,难得遇到个能发泄的,并没打算快速解决,就当陪这老头好好玩一玩了。
还记得混沌时期,开了神志的灵物不多,这老龟还是小龟的时候,仇胄已经所向披靡百无聊赖了,路上遇到这乌龟挡路,一脚就踢到了池子里,被柏清欲看到训斥了好一阵子,说这是有灵智的乌龟,不好好相处以后化成人形少不了争斗。
“是比不得妖神生来就有着圣君的力量还能不死不灭的蛰伏,老朽自然是要勤勉一些的”南山神君脑中闪过一些仙家被他炼化成丹药时的情景,眼中没有一丝悔意。
另一边,眼瞅着柏清欲给他编织的府邸要被撕裂,玄英第一次出了结界,牵着柏淡的手放下:“爹爹,我可一直都是谨遵教诲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眼看都把我们包围了,就算是下棋也该找个突破口了吧”话说着就将柏淡用玄英棋布下的阵保护起来。
玄英飞到空中,看着底下的浩浩大军,眼中全是杀意:“这么大阵仗来领死,看来今天是不能闭门谢客了”
刹那间,强大的力量波动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出。
“那是……清欲圣君!”这力量不禁吸引了南山神君的注意力,这一眼望过去,便看到了结界内的柏淡,虽然模样有几分不像,但南山神君却觉得那就是圣君。
仇胄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那个不知所措的柏淡,仇胄看上去依旧春风拂面,言语和招式却犀利了几分:“看到了吗?那便留不得你了,你要知道这世上本该再无柏清欲”
仇胄一边解决着南山神君,一边观察那小孩的手段,只见玄英的力量仿若冰之利刃,所到之处,雪族之人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惨叫与哀号声回荡在这寒冷的空间之中。
仇胄想来吸收玄英境的力量确要费点心思了。
而这战场的动静极大,在雪族集结军队的时候,就被魔尊君沉吟安插在魔界四处的暗哨察觉。
此时,暗哨所调查的前因后果均已被带到君沉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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