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想向你爹娘求娶你。”
“啊?不应该是我娶你吗?你说你喜欢我,我很欢喜,我应当是不讨厌你的……”
“其实……我是不是没有家了?”
“你有。”
“我有吗?”
“你有。”
……
当年的言语回响在耳畔,恍如昨宵,原以为是一句可望而不可即的戏言,却没想会有今日。
原来他们还能有一个家,原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一句妄言。
两心相许,白首永偕这八个字是那样的动听,也不知宋玦计划了多久,今日的醉酒又是否打乱了他的求婚计划呢?
我要娶你这四个字说的那样的信誓旦旦,周彧才要回答宋玦,却又听得他说了句:“大雁怎么不动了,是死了吗?
你等着,我重新给你猎一对回来。”
说着便要挣开周彧的手,却被周彧反握住拉入怀中:“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啊?”宋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一瞬间眼中便盈满了水汽,“可上次你还说要嫁给我的。”
真是败给他了,什么时候说的?两年前吗?
“若你愿意娶我,我是愿嫁的。”
是有这么一句话,周彧问他:“上次又是哪一次?”
宋玦的脑袋仿佛打了结一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固执地表示:“你说过的,反正你说过的。”
周彧失笑,就不应该同醉鬼计较这些:“好好好,我说过的,我嫁给你,然后呢?我们要做什么?”
宋玦止住了眼泪,粲然一笑,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周彧的脑袋:“你傻啊,当然是拜天地了。”
说着便趾高气昂面含喜色地牵着周彧出了酒窖,谁又管那一双大雁是死是活。
宋玦藏在黄花梨柜中的那两套婚服其中一套是凤冠霞帔,宋玦闹着非要周彧换上,还要为之梳妆。
起初周彧是抗拒的,也或许想到了宋玦的过往,若没有那些变故,宋玦的婚事应该是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娶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子,于婚礼当日,宴请天下客……
可宋玦是骄子,不论是过往还是现今,又岂是因为那一层权贵的身份。
终于,周彧换上了那一套凤冠霞帔,他们跪在庭院当中拜了天地。
既无亲朋、更无长辈的见证,但这都无妨,他们已经表过了天地,便是白首同心、生死相许的“夫妻”了。
揭开周彧的盖头,与之对视,此时的宋玦神色却清明得很:“你该唤我夫君了。”
“你到底醉了没有?”就连周彧也有些分不清了。
宋玦在周彧面前比了个手势,又变得呆愣起来,笑意吟吟道:“微醺而已。”
说着宋玦又重复了一遍:“你该叫我夫君了。”
此时的宋玦简直就是无赖,不依不饶地缠着周彧要听他喊夫君。
周彧历来内敛,近来虽有些向宋玦靠拢的趋势,一时间却还是有些叫不出口,片刻过后才听得周彧的一声:“夫君。”
而在周彧喊出那声夫君过后,宋玦揽过周彧的腰又微微蹲下身,像抱小孩儿似的将周彧抱了起来往卧房走着,笑嘻嘻地说道:“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周彧挂在了宋玦的身上,总觉这样的姿势太过狼狈,何况他又穿着这样一身,也就是一瞬间的念头,左右是在宋玦面前,也就无所谓了。
推门而入,是迎面而来的清凉,卧房里用了冰,在这三伏天比屋外要舒爽上不少。
那灯火摇曳,不知燃了多久,灯芯未剪,只有些微弱的暗芒,月色透过窗门,洒落了一地的瓷光。
宋玦将周彧放在了塌上,欺身覆压上去,他吻上周彧的唇瓣撬开对方的唇齿搅弄着,气息交错,愈发地紊乱急促。
周彧从未见过这样的宋玦,攻城略地,寸步不让,周彧只有招架之功,却毫无还手之力,他被宋玦牵引着失了控,本能地去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他一只手被宋玦掣肘着,另一只手解着对方的衣带。
而显然宋玦的动作更快……
周彧的身躯微颤,有些不堪承受这样的磋磨呜咽着想要逃离,挣扎之余那头上的凤冠磕碰既繁琐又不便发出了些许的声响。
宋玦终于放过了周彧,去解了周彧发间的累赘随手搁在了一旁。
漫长的亲吻过后,分开唇齿,一道晶莹勾了丝,二人粗喘着,那心跳声清晰犹在耳畔。
彼此的衣衫半解,坦诚相对,宋玦眼底的侵略欲似是要将周彧拆吃入腹了一般,他寸寸往下……
磋磨了半晌宋玦忽觉出不对来,他停住了动作看向周彧,美人落泪,好不动人,他说:“我是不是身患恶疾,命不久矣?”
周彧被折腾得不轻,忽又听得这话生出满腹的疑惑,胸中混沌无暇思考:“何出此言?”
宋玦哭着喊道:“我不中用了,不能同你圆房了。”
周彧思绪清明了两分,生出几分无奈来,又觉得对方可爱,抬手拭去宋玦面颊的泪水,温声道:“谁说的?左右男子间无子嗣之缘,阿玦用手指,用旁的器具我也会舒服的。”
宋玦眨了眨眼:“这样?”
周彧柔声哄他:“东西在那箱子里,阿玦可以取来用。”
说着宋玦便从周彧的身上起来了,衣衫散落了一地,那原本如玉的身躯上遍布着疤痕,四肢修长富有力量,青丝散落下来,赤着足脚踝处的那一截金铃红绳有如一株红梅缀于天地间的雪色。
见他去取那些物件,周彧不由得想,这灯下看美人才是世之一景。
不消片刻,宋玦便捧来了一堆物什堆在了周彧面前,他盘腿坐在床上告诉周彧:“那你自己弄给我看好不好……”
宋玦殷切地看着周彧,眼含几分期盼,他仿佛将时间停留在了十余岁的时候,天真肆意,行止由心。
周彧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天上的星子闪烁,人间的灯火昼夜通明,烛光摇曳着,床榻不住地发出莫名的声响,被褥的一角落在了地上……
“我娘说,洞房花烛夜一生只有一次,是极为重要的,所以我要尽心尽力地满足你。”宋玦说得认真,“所以你唤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周彧带着几分哭腔的恳求:“夫君……”
宋玦不消片刻又停住了动作:“我很喜欢你这样唤我,阿彧再唤我一声……”
这时的宋玦是那样的恶劣,也或许这才是宋玦的本性,周彧有些欲哭无泪,于是乎他便被哄着喊了大半夜的夫君,到后来连嗓子也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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