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陈云山说:“我叫谢远山。”

阮鹤难以置信,世界上不会有人长得这么相像,除非是双胞胎兄弟。

可是陈云山没有兄弟,这一点阮鹤知晓。

阮越竹见男人坐在那,不知怎么,身上的态度也柔和了一些,但说出的话还是扎人:“阮鹤,你先出去。”

阮鹤摇摇头,并不说话。

谢远山淡了淡,看向阮鹤。阮鹤长得出奇的漂亮,这一点在他刚进门时就有所领略。但是她的这种漂亮和别人不同,看到她,心中会生出一种奇异的春暖花开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正常的。

谢远山是一名无情道剑修,意外穿到了这个时代,见招拆招过活下去。成年后,他继承了家里公司股份,一步一步走向上流社会。

他见女色往往面不改色,心跳正常,就是再漂亮的女人也没破过例。

可是阮鹤带给他一种失控感。

这种失控感,在过去除一些精怪时也会有,但往往不会如此强烈。所以谢远山断定,阮鹤是个精怪,而且必定修为极高。

否则的话,他没进门就能感受到里面妖气翻滚了,而不是看了这张不知怎么幻化出的脸,才隐隐约约产生些猜测。

所以,谢远山主动走向阮鹤,轻轻握握她的手:“阮小姐,幸会。我有私事和你姐姐商讨,麻烦你先出去一避,待会我来找你。”

阮鹤眼睛亮亮的,低声说:“好。”

她走出门,眼还盯着刚刚谢远山摸她的地方,心中有些高兴。

她猜测,陈云山是不敢在阮越竹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做一些小动作暗示自己。

她关上门,不见房间内气氛暗涌。阮鹤不和保镖说话,并非她生性高傲,只是过往都是别人和她说话,让她主动,她却从来没有。

因此,为避免尴尬,她开始刷手机。

阮鹤不知道,谢远山此刻心情叵测。

在摸阮鹤手之前,谢远山特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玉佩,那玉佩可识精怪,辨真人,如果阮鹤是野怪化身,那么握手后必然掌心裂口。

可是阮鹤的掌心无事发生。

谢远山捏了捏眉心,难得地有些不理解。

见谢远山沉寂许久,阮越竹终于开口:“你刚刚摸她的手做什么?”

谢远山不想和她多说,他生性如此:“无事。”

阮越竹有点烦躁:“你和我快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你还摸她!”

谢远山眉目清冷,不见其他神色,可越是这样的高傲,越勾得人心痒痒,想把他摘下来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那日救你,只是出于好心。”言下之意,就是拒绝阮越竹和他联姻。

“可是你知道我的名字!”阮越竹大声反驳。

那一天是个宴会,阮越竹误喝了下药的酒水,被人拉进房间准备拍视频以此威胁阮家,幸好谢远山及时出现,将阮越竹救下。

后来流言四起,大概是说阮越竹那日和谢远山发生关系,即将和谢远山联姻等等。

尽管只有两家人知道没发生关系。可阮越竹还是听了流言蜚语,她少女时代本就喜欢谢远山,再加上内心各色奇特的猜测,让她认为谢远山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天性冷淡,不愿承认。

否则,谢远山为何救她?

谢远山抿抿唇,一副不欲多聊的样子:“记住别人的名字,是礼貌。”

他起身,拿出一张手帕递给阮越竹——他知道阮越竹拿开水泼阮鹤。他看见了阮越竹指尖滴下的水珠。阮越竹被他的举动激得有点心神荡漾,殊不知,谢远山只是想看看开水有没有问题而已。

确认开水没问题之后,问题就在阮鹤身上了。

阮鹤这种高等精怪,出来祸人,最是可怕,他需要尽快除掉对方。

谢远山开了门,看见阮鹤靠在墙边玩手机,一副很乖的样子。

他看了看对方的头发,又看了看阮鹤的睫毛。

都很真实,根根分明,很细腻的样子。

这种鉴别方法其实有点老,因为人类的头发等是很细微的,大多数精怪没有能力幻化的与人类不同。

种种迹象都表明,阮鹤是个很高等的精怪。

谢远山一向是主动出击,速战速决,采取师长教导的方法一击必杀。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跳加快,不免有些紧张。

他垂着眼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阮鹤就察觉到他的出现。

她似乎很高兴,但谢远山就是不喜欢她这种高兴。

他是无情道的剑修,长得芝兰玉树,行事又是君子作风,女孩子喜欢上不奇怪,他习惯,也已看淡。可他就是觉得阮鹤的这种喜欢不太一样,至于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阮鹤问:“陈云山,离开我这么久,你想我了吗?”

谢远山道:“我不是陈云山。”

阮鹤惊奇了一下,很难以置信:“现在又没有别人,说说又怎样?难道连我你都不信任了吗?”

谢远山还是那句话,不变,连表情都不变。

阮鹤叹了口气:“怎么有人可以长得那么像。”

谢远山抿抿唇,并不高兴阮鹤说自己和别人像。

眼见阮鹤对自己的热情退散下去,谢远山又有些不舒服。但也就是转瞬间的事,阮鹤便想明白了:反正魅魔行事全看一张脸,就算不是陈云山也没关系,毕竟长得和谢远山像嘛。

所以阮鹤比较严肃又正经地开口:“好吧谢远山,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谢远山蹙了下眉:“只要有人和陈云山长得像,你就要和人家结婚?”

阮鹤被他凶了一下,感觉谢远山的气莫名其妙,怎么做是自己的自由,谢远山吃什么飞醋?所以她幽幽开口:“其实只有你啦。毕竟到现在,只有你和陈云山最像。”

谢远山感觉自己的剑蠢蠢欲动。

他冷静下来,长叹一口气:“阮二小姐冷静些吧。”

一个精怪,别的本事不多,惹人生气的法子倒是不容小觑。

同时,谢远山也决定,从此以后,他要看好这个精怪,斩杀邪秽,替天行道!

与此同时,阮鹤也在决定,从此以后,她要努力攻略谢远山,让这个目中无人还爱乱发脾气的人对她服服帖帖!

他们二人对峙,最后是谢远山先离开。

里面的阮越竹像是开了定位仪,知道自己在乎的人走了之后便不顾形象喊:“阮鹤,进来!”

阮鹤慢吞吞地推门而入,她个头本就很高,居高临下更是让人产生不适感。

阮越竹蹙眉,尽量口吻温和地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阮越竹知道的,这个真千金看起来很高傲,实则很懦弱,也很好骗,只要对她露出一点善意,就可以把她当刀使到报废。

但阮鹤不是阮鹤。

阮鹤道:“没什么。”

阮越竹眼眶突然就红了,往身后的病床上躺尸,阮鹤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她名义上的母亲担忧地冲进来,伏在病床上“乖乖”“宝宝”来来回回喊着。

阮鹤不吃这种亲子戏码,她冷眼旁观,感觉有点稀奇,也有点好笑。如果这就是爱的话,她每年爱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良久,阮越竹终于平静下来,她哭哭啼啼地撒娇:“妈妈……阮鹤她明知道我喜欢谢远山,也明知谢远山喜欢我,还去勾引他。”

阮鹤觉得好莫名其妙:“什么是勾引?”

摸摸手就算勾引的话,这也太纯情了吧?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毕竟不是魅魔群居的地方,人们腼腆些也正常,阮鹤默默记下,又道:“我不知道谢远山喜欢你。”

阮鹤不是阮越竹,喜欢找些好听话自我安慰。

在她的世界,事情简单,非黑即白,没这么多别扭。

阮鹤语调很慢,继续逐字逐句道:“我也知道他不会喜欢你。”

阮越竹听了这话就要抓狂,但奈何母亲在,她想发疯都不敢,只能别扭又委屈地哭诉:“妈妈,你看她。”

女人摸了摸阮越竹的手,安慰道:“别哭别哭。这周日有个舞会,谢远山也会去,届时你找他,告诉他联姻的事情好不啦?”

“舞会,不允许阮鹤去!”阮越竹这样说。

阮鹤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灰姑娘。”

她这话说出来有点没头没尾,听得人一愣,但只要是知道灰姑娘故事的人,就知道阮鹤在嘲讽些什么。

阮越竹简直要暴走,阮鹤从来没这么叛逆过!

她恶狠狠地瞪了阮鹤一眼,想,等我那些国外的哥哥们回国,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也就是她这么想的时候,女人摸摸她的头:“舞会办得很大,阮鹤一定要去的,但你小时候的那些玩伴也会回来,不要生气,好不好?和他们叙叙旧也很好。”

小时候那些玩伴的回来让阮越竹有些高兴,又有些恐惧。

因为当初他们感情其实并不算很好,只是阮鹤习惯做好事不留名,好事都被阮越竹一个人承认了,如果他们回来提到那些事,阮鹤还在场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对付。

毕竟隐隐约约的,她感觉阮鹤有点变了。

这种变动,往往会给人一种失控感。

一切归于平静,阮鹤随口道歉就被女人拎回家了,但阮越竹心思不在她身上,自然不在乎对方何时走。

吸引她注意力的是来自谢远山的信息。

【x:可以留心一下阮鹤。】

【x:她很奇怪,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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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魅魔穿为真千金
连载中祝枝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