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若一开始被齐霖拽住以为是齐霖在卧室藏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他发现了,自己刚想说什么就被人丢出了门外。
白遥若有些生气,齐霖真不愧是个没有教养不懂礼貌的特优生,哪有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毫不客气的将客人从房子了拉出来甩出门外还关上了门的?
白遥若暗自安慰自己,齐霖没有教养我不生气,然后强压下怒火继续敲门。
“齐霖,你怎么了?你是在寝室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吗?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齐霖,我还有事没有跟你说呢,你先开门我们进去说好吗?”
“齐霖,齐霖……”
寝室里的齐霖转身就看到原本整洁的地面上一个个脚印。
齐霖:“……”啊!白遥若进来尽然没有换鞋。
齐霖又气又脑,自己怎么总是喜欢走神,让白遥若在地上踩了这么多脚印。
外面白遥若敲得门震天响,耳塞都阻挡不了这股噪音,齐霖给宿管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把白遥若带走后,在卫生间拿出拖把将地面又重新拖了两遍,将移了位置的桌椅有重新挪回原位。
齐霖一边整理,一边忍不住想,自己虽然算不上温和但是这个学校比自己脾气暴躁的肯定大有人在,像白遥若这么烦人的人,真的没有被人打过吗?
齐霖在心中想着,要是下次白遥若在这么不要脸的自来熟,他肯定要往他脸上添点颜色。
齐霖又想起当初高中自己遇到变态后西门震非要教自己打架的时候说的话,他说,打架是不好,但却是最快让对方知道疼知道恐惧的办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打赢了之后会很爽。
齐霖看着恢复整洁的寝室,明明想起的是温暖的回忆,自己的心情却更低落了。
这时他的寝室门再次被敲响,齐霖眉头一皱,没完了吗?
齐霖打开门,想着等会儿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把白遥若打一顿再说其他。
敲门的不是白遥若,是他们这栋楼的宿管。
宿管将一张纸递给齐霖,说:“刚刚那个孩子说有事还没有跟你说清,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张纸递给你。”
齐霖疑惑的接过纸,打开一看,里面写着白遥若这次来找自己的原因。
东方明今晚要在菲利斯城堡举办聚会,邀请了所有黑金贵族以及一些希鸣的同学前去,齐霖也是希鸣毕业的,所以也邀请了齐霖。
上面写着,听说这次被邀请的特优生只有齐霖一个人,还真算得上是特别邀请呢。
齐霖看着“特别邀请”四个字,眼中有流光晃过。在希鸣上学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也很喜欢聚会,基本上十天半个月大大小小都要举办一次聚会,每次聚会的地点天南地北的,有在极北地区特意弄出来的极地冰堡,有远在大西洋中心的远航邮轮,有纸醉金迷的豪华会所,也有街边巷尾的酒吧烧烤摊…每有一个新奇好玩的聚会他们总是积极邀请齐霖去参加,有时一个看上去平常的与齐霖不相干的聚会,如果聚会中出现有意思的事情,也会不远万里的把齐霖拉过去。
曾经就有过齐霖半夜穿着睡衣被他们架起上了飞机,前往另一个大陆参加某个豪门的结婚晚宴,只因为这个婚宴的新娘是新郎的小妈,新郎在父亲刚死了三天就迫不及待要和小妈领证结婚办婚宴,最主要的是新郎的父亲是假死的。
这样的狗血场面虽然不少,但这种可以直击现场前排围观的却是可遇不可求,于是他们不远万里邀请齐霖来参加聚会。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整个婚宴从新人双方登台敬酒开始就一路**,先是他们已知的新郎父亲大喝一声登场,接着新娘爆出其实爱的都是新郎父亲,同意嫁给新郎只是为了查出新郎父亲死亡的原因,而自己早就怀有新郎父亲的孩子。
新郎痛苦下爆出新娘已经怀的孩子是自己的,而新郎父亲默认了。
在新娘掩面悲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个扫地大妈自领新娘母亲名牌,说新娘与新郎是亲兄妹。
在众人一阵惊呼声后新郎父亲冷笑一声自曝女扮男装六十年,新郎是她的独生子不可能与新娘是亲兄妹。
大妈痛苦的说出三十五年前两人曾是夫妻,后新郎父亲被敌对家族劫走并给他做了变性手术,被救出的他不愿相信疯了,新郎的爷爷给他做了洗脑让他以为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女人。新郎的父亲不敢相信气得吐出一口血当场身亡。
新郎一眼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父亲,高兴的抱住新娘说,他们之间更本没有血缘关系。大妈继续插刀,表明新娘是大妈后来与新郎爷爷相爱生下的女儿。
被这错综复杂搞得迷茫的新郎呆愣的问了一句,那我又是谁?大妈怜悯的也不顾地上死人的颜面爆出新郎是敌对家族的家主催眠了变性的新郎父亲而生下的孩子。将这狗血中的狗血,混乱中的混乱场面推上新的顶峰。
这个时候齐霖疑惑了:“那为什么说新郎与新娘是兄妹关系呢?这不应该是姑侄关系吗?”
站在他旁边的东方明用眼神示意了下大妈,为齐霖解了惑:“这个大妈是那个敌对家族家主与新郎亲姑姑的私生女。”
齐霖:“哦~,所以新郎父亲与大妈就是,emmmm,共轭小妈?然后新郎与新娘之间的关系是,嗯……”
被齐霖的话逗得快要笑撅过去的北冥景跟着一起捋逻辑,说:“是兄妹……”顿了一下又改口“堂兄……亲、堂叔……”半天也没有理清。
南宫衡插了一句:“兄妹兼叔侄,亲上加亲。”
北冥景拍了拍南宫衡的肩膀表示赞同:“对对对,亲上加亲。”
当时他们的对话声并不是很小,为了看戏又坐到了前排,台上的三位主演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混乱爆发的戏台瞬间安静了,新娘更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当时为了让齐霖吃到新鲜的第一口瓜,几人整的场面非常大,几位横跨大陆亲自去接,中间直升机转私人飞机再转直升机的倒腾,甚至强硬要求主办方把婚婚宴推迟16个小时将原本早上的婚宴改成了晚宴,16个小时内宴中的食物、酒水甚至是鲜花全部换了一遍。当时婚宴上的其他人称这为被四位少主大费周章邀请来的少年为这场宴会的“特殊邀请”,再也没有比他还要特殊的特殊邀请了。
这个称呼被他们知道后,每次邀请齐霖参加什么希望他一定能到的聚会时就会提到“特殊邀请”,隐藏的意思就是让齐霖一定要去,不然他们就要动手绑人了。
不管这个“特殊邀请”是东方明的意思还是白遥若随便说的,这个聚会他是一定要去的,他总归要跟这群高中同学朋友见一面,把事情说开。如果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么该道歉道歉,该弥补弥补,今后哪怕做不成朋友了也只是叹一句世事无常人生聚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
晚上,齐霖乘坐公交车来到普利斯城堡的山下,普利斯城堡是修建在普利斯山腰处的一座小型城堡,大概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算是S·D大学周边城堡中的年轻后辈,从山脚的公交车站到普利斯城堡的大门大概需要走三公里盘山公路。
现在是晚上七点,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盘山公路上并没有安装路灯,为了安全考虑,齐霖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一个人慢慢的沿着公路往城堡走去。
现在距离聚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一辆辆的跑车从齐霖身边咆哮着飞驰而过,有那么几辆故意向齐霖贴近将他逼进林子中,车胎在路边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记后夹杂着车内放肆的嘲笑声轰鸣远去。
这些视其不见的、恐吓嘲笑的、辱骂嘲讽的人中,大部分都是齐霖高中认识的人。不过也对,跟他不是一个高中的人也大都也不认识他,也就不会看到路边一个行人发现是他特意来欺负他了。
再一次被一辆红色敞篷跑车逼退至树林中,黑暗中他没有看清脚下,身体失衡直接摔倒在地,紧接着就顺着山势不受控制的滚进了山林中,滚了不知道多远,后背撞到了一棵大树才停下。
脸、手、胳膊、腿、后背,到处都很疼。
齐霖强撑着站起身,脚腕也在刚才摔到的时候有些扭伤了,现在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齐霖看着上方不时闪过的车灯,刚刚拿辆车他认识,CK47,是他高中三年的同桌陈晨的跑车。陈晨喜欢吃巧克力,每当得到什么新奇的好吃的巧克力都喜欢跟他分享。齐霖研制了一个月,失败了无数次做出了完全符合陈晨口味的巧克力,陈晨当时接到巧克力感动得抱着齐霖嚷嚷,从今以后他陈晨除了齐霖的巧克力再也不吃其他的巧克力了。
那辆红色的CK47是全班集体送给陈晨的18岁生日礼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出了些心意,拿到车的那段时间陈晨一有时间就在班里抓人,载着对方绕着学校开上一圈,CK47的引擎轰鸣声在学校里响了一周。后来被陈主任抓到批评时还强拉着陈主任速度与激情了一把,最后被铁青着脸的陈主任扣下了跑车他才安静下来。
还记得当时陈晨拍着胸脯打着保票对齐霖说,等齐霖18岁的时候他要送给他一个更大更华丽的礼物。可是现在距离他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月,陈晨还会送给他生日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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