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闹腾声,船舱里休息的王嬷嬷也着人去看,听说要林姑娘冥婚的那家又来人闹来了,立即着人扶着她上了甲板。
杵着一柄紫樟木拐,骂道:“贼在哪儿呢?快给老婆子我逮起来······”
紫鹃见状,去搀扶,一边笑着回到:“早就逮起来了,那边挂着呢!”
王嬷嬷顺手看过去,果见是一生人,用力杵了一下地,恨不得亲手上手,“给我狠狠地打,打死算我老婆子的!”
紫鹃:······自从咱姑娘醒后,咋这人人都暴躁了呢?
张飞自己是个老过来的,自是尊老爱幼,见着老嬷嬷上来,立即安排看座,本想令人停了,怕吓着老人家,猛然听到王嬷嬷这话,毫无顾忌大笑起来。
他还一边劝道:“好妈妈,快别生这等王八羔子的气了,好丫头,快去给妈妈暖壶好酒来,江风大,去去寒风。”
春纤点头得令,带着小丫头将好酒好肉供上。
罗婆子听着惨叫连连的,腹中又饥肠辘辘,同是有脸面的嬷嬷婆子,她此时下场凄凉但也顾不上了,对王嬷嬷求道:“王妈妈,我都饿了好几顿了,看在我们同僚的份上,赏我一杯酒吃吧。”
“呸你个不要脸的婆子,还敢来我面前找脸,瞧瞧你干的好事!”王嬷嬷指着另一边骂道。
罗婆子狠狠地剜了媒婆子一眼,立即翻脸骂道:“妈妈姑娘们,你们听我一句,都是这该死的老婆子花言巧语,让我才一时猪油蒙了心。”
媒婆也是江湖上混的,听到这话立即上来拉扯,“罗妈妈,天地良心,你不能全部推了罪责呀,明明就是你放出消息说有为待字闺中的小姐,英年早逝,要配位有学识的公子,我才循着音讯而来······”
“你个烂嘴烂心肝的贼婆子,事到如今还敢扒拉我,若不是你死缠烂打还托上了大老爷的关系,我不过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妇人,怎敢私自答应此等大事?”
两个婆子一言不和,扭打在一起,薅头发扯衣服,都是蛮干的主,谁也不孬谁。
狗咬狗,一嘴毛。
张飞小饮着紫鹃改良过的江南米酿,十分畅心,躺在他那张铺着鹅毛大氅的躺椅里,偏头问到:“大老爷是谁?”
紫鹃正在暗中叹气,怎地此事又与大老爷扯上了干系。
被问询到,她只得垂首低语:“是府里的赦老爷,你大舅舅。”
张飞脑海的意识好像流水一般,自动涌现出了荣国府贾赦的生平事迹,他看后一句话总结到:“噢,就是那个卖女儿还债的无耻徒,发配边疆的糊涂鬼,”
紫鹃:“将军说什么?”见她小声嘀咕什么只当是她知道了真相,心里难过,正想开解一番。
却见张飞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一笑:“没事,等着吧,往后有他好日子。”
紫鹃无话,以为是她往后要寻仇找补回来,这丫头遂打定主义暗道,无论何时我都站在姑娘这边,管他哪家什么老爷,背地里欺负了我们的都得还回来!
张三两兄弟这时过来回话:“将军,都招了,张家在百里地之外的仙留县,那地我知道,就是有这冥婚的破俗在。”
张四也道:“这家算好的,在死人堆里寻人做配,更有甚者,活人死殉。”
紫鹃一干丫头听着连连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做丫头的,与主家姑娘少爷好,若有一个先去了另一个自愿可去,但也没有逼着被殉的,朝廷已经命令禁止活殉,想不到这乡野之地还有如此酷行。
“此话当真?”
“紫鹃姑娘,你仔细审问那贼婆子就知晓了。”张三应答到。
紫鹃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精壮的汉子上前把两个老婆子拉开。
那媒婆立即磕头道:“诸位贵人饶命,老婆子我干的都是死人的活,活人的那昧良心的活计,老婆子我从来不碰的,姑娘别不信,若我手里真有穷人家的小丫头,就哐······就说与那张秀才了。”
“如此说,那仙留县真有活人做冥婚的?”
婆子在张飞那看起来气势汹汹自带三分杀气的威凛之势下,恐惧地如实地点头。
在张飞心中,活人死殉那是商周帝王的规格,他哥哥那样的天下英雄,顾及民生都不会让此等事发生,他奶奶滴熊,这芝麻官的辖地还敢犯此等有违人道的事,当官不为民办事,要你何用,干他!
他起身喝到:“小的们。”
“在!”
“去,把贼船给本将军烧了!”
“是!”
“把这些贼婆子一道捆了,向那见鬼的仙留县,进攻!”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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