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秋接到玩具店配送电话,激动地丢下寿星奶奶,飙车回家。
两个小时前,她在微信上给周率发过最近很火的一款玩具,想制造话题,但他没回,她低落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转头就收到了同款联名,不是他,还能有谁!
苍秋兴奋地问店家,是不是一个姓周的先生送的。对方按照苍夏的要求,回答“保密”。含糊不清加重了礼物代表的暧昧。
结果一转头,苍夏就从周率的车上下来。
苍秋拦住苍夏去路,恶狠狠的:“你为什么从周率车上下来?”
苍夏:“他送我回家呀,傻孩子。”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你算哪根葱?”
苍夏笑的梨涡发甜:“算他请我吃饭的葱。”
“我真想剜了你嘴角这俩坑!”
苍夏挑挑眉:“你要动手,周率该心疼了。”
苍秋被刺激疯了,举起礼盒就砸。
苍夏一个闪躲,穿着高跟鞋的苍秋砸空,差点扑在地上,苍秋脱下高跟鞋要拿鞋跟砸,手腕被捉住,又被甩开。
周率挡在了苍夏身前。
苍秋气的大叫:“你起开,我要打这个贱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周率不悦。
苍秋摔了礼盒,猛踏几脚:“周率,你我绝对中了她的歼计,刚才她为了刺激我,说她跟你一起吃饭了!”
周率:“苍夏说的是事实,而且是我邀约她。”
“你不回我信息,就是跟她在一起?是她不让你回的吧?”
周率纠正:“是我不想回你信息,和苍夏无关,你不要乱牵连。”
“周率,你不知道,她可脏了,是个乱睡的表子!我有次翻她手机,看到她有炮友!”苍秋上前要拉周率。
他后退,不小心撞到苍夏,索性扶住了她肩膀,垂下眼:“你没事吧?”
苍夏对周率楚楚可怜摇摇头,但转头朝苍秋露出个得逞的表情。
苍秋看了火大,仰天大叫:“周率你护着她,难道也跟她睡了?”
周率严厉喝止:“你家就住附近,别闹得你父母抬不起头。”
苍秋鬼哭狼嚎,引得散步的路人围观。
周率有分寸的撑着苍夏肩头到一边:“你还有别的住处吗?”
苍夏摇摇头。
“那我送你回家。”
苍夏点点头。
周率护送她进了大门,看她进了屋子,才转身离去。
两口子接回了苍秋,苍秋在楼下又砸又叫,非要上阁楼撕烂苍夏。
苍夏不搭理楼下闹腾,洗完澡在地上揉泥巴,专心修补被欧阳苏弄烂的“少女π”.
ee……x靳怀同又发来信息,缠缠绵绵,无非就是想复合。
靳怀同是高她两届的学长,苍夏上高三时,他已经在牛津大学待了两年,夏天回母校做演讲,因名校加持,人长得又帅,有许多女生追慕。
两人本无任何交集。
眼见就要上大学,吴桂琴和苍秋主动跟安友海提出让苍夏出国留学。
娘俩并非好心为了苍夏前途,是想着第一年无论花多少钱都把她弄出去,后续学费断掉,一旦耽误了学业,就怪苍夏自己不争气,正好忽悠她婚绿在国外,永远别回来。
苍夏心知肚明,想着直接留在国内稳妥,花钱少也能受教育,也能课余打工养活自己。
于是,她去找亲妈许芳菲求助,想让她给自己报个国内的考试指导机构,她要上央美。
当时在宝格丽餐厅见面,苍夏穿着校服,与周围的就餐环境格格不入,几个精致的年轻人偶尔瞥来好奇的目光。
苍夏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完求学想法,许芳菲唉声叹气:“当初把你判给了苍混蛋,我也有了新的家庭,你不要总是联系我,赵叔叔不高兴的,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许芳菲恨苍友海,因为苍夏夏天出生,几个月后的秋天,吴桂琴就抱着苍秋来家要名分了。
并没立刻离婚,而是缠缠绵绵吵闹了好几年。苍夏8岁那年,被叫到法庭,法官问她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她选了自己生活,同时得罪了苍友海和许芳菲。
两方都不要苍夏,法官把苍夏判给了苍友海。上午宣判,下午吴桂琴就带着苍秋搬进了家里。
苍秋一直跟着吴桂琴租房住,一看苍夏住在二层带阁楼的洋房,又哭又闹,嫌亲爸害她被骂了好几年“私孩子”,苍友海愧疚,答应会加倍弥补。
一开始,苍秋只是侵占苍夏的玩具,后来霸占她的卧室,苍夏不同意,苍友海就打她,吴桂琴和苍秋就在一边微笑看戏。
几次殴打下来,苍夏都不肯放弃自己的领土。一天放学回家,她的东西全被扔到了阁楼,一住就是10年。
熬到终于快上大学,以为要见到曙光,他们却又以学业要挟,彻底将她扫地出门,夺走本属于她的那份财产。
“你那时候才8岁,心就那么硬,不爱我,压根就不值得我投资。”许芳菲呷了口咖啡,黯淡地说。
苍夏回嘴:“是你不要我,说我跟着你你不好再嫁。”
许芳菲杏眼圆瞪,拍了桌子:“你跟你那混蛋爸爸一样会歪曲事实,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会不想要!就是你不想跟着我,想跟你爸!”
歪曲事实的,一定不是苍夏。
因为许芳菲快结婚前,姓赵的找到过学校,问苍夏是不是许芳菲的孩子,当时许芳菲吓得脸都绿了,在姓赵的身后拼命摆手。
苍夏冷笑,说“我没妈”,帮许芳菲圆了单身人设。
10年后,落得一个心硬不认妈的下场。
这次会面,许芳菲带来了两个双胞胎儿子,8岁的小孩浑身上下都是奢牌,许芳菲本人更是戴着成套的蓝宝石首饰,但没有钱给苍夏交1万3千块的培训费。
都是8岁,同一个妈,待遇是不同的。
苍夏拿起书包就走,冒着雨,不知道去哪里,本能地跑回熟悉的学校,横冲直撞地进到一个光线很暗的屋子。
那天,靳怀同回母校会完恩师没走,到琴室刚坐定要弹琴,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孩闯了进来,站在略微有光的窗边,一件件脱掉湿衣服,晾在窗户上,然后坐到琴盖上,将头埋进膝盖里,一动不动。
坐在一旁的靳怀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屏住呼吸。
后来,他踩在踏板上的脚麻了,一松,“咚”的一声,琴盖上的苍夏吓了一跳,开了灯。
无心做贼的靳怀同,百口莫辩。
苍夏只震愕了几秒,马上变得一脸无所谓,当着靳怀同的面,将衣服一件件穿上。
一个月后,定准了去英国留学的暑假,苍夏在英留群约靳怀同出来,咨询留学事宜。
靳怀同为她讲解时,不时情不自禁看向她领口。
也许,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苍夏忽然笑问:“你再看着我将衣服一件件脱掉,怎么样?”
靳怀同当即沦陷。
英国留学期间,两人同居在一起。接触多了,苍夏才发现靳怀同是个神经质,偏执狂,他觉得苍夏跟他上床太轻易,跟别的男人也会,时时都要掌控她的动向。
从小没人管的苍夏,完全受不了,很快提了分手。
生活费是一个月一个月从国内打来,三个月后,苍友海就说供不动了。
苍夏得吃饭,得交租,没有工签,人生地不熟,打黑工都没门路,靳怀同拿钱一引诱,她又回到了他身边。
靳怀同忍着不控制了苍夏一段时间,但架不住她属于在国内都可以进娱乐圈的姿色,她不招惹别人,留学圈里的公子哥也天天朝她示好,于是没完没了的爆发战争。
苍夏靠打黑工有了一定的积蓄后,把欧阳苏的内裤故意放进包里带回家,靳怀同翻了出来,砸了公寓,她趁机提了分手。
靠微薄的零工收入,不足以支撑四年学费,尤其她做黑工有影响学签的风险,于是她诓家里,说找了北京不可说的儿子做男友,如果现在家里肯花钱包装她,今后她能带他们飞黄腾达。
苍友海和吴桂琴一边怀疑,一边又不敢不信,毕竟18岁的女孩,吹牛也有限,若不是真的能敢那样天方夜谭?
苍夏为了镀金谎言,有次过年没回家,飞去北京,找了家高级四合院饭店,拍了许多照片发给苍友海,说是不可说男友的家。
有两个女孩子的家庭,只要不蠢,嫁第一个女儿必须要竭尽全力,这样第一个女儿攀上了高门,第二个女儿嫁得也轻松。
吴桂琴为了苍秋的前途,没有阻碍苍友海支付苍夏余下的学费。
但四年了,无论怎么劝说,苍夏也没带回不可说的北京男友,吴桂琴大呼上当。
苍秋更是大骂苍夏骗了她家的钱,下了地狱变牛变马给她做牲口狂抽才解恨。
人人都恨苍夏,靳怀同也不例外,她轻易地得到了他的爱,又不屑地毁了它,他跟她没完。
但对苍夏来说,最难的时刻都过去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早该翻篇了。
她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搞钱,然后供自己念研究生。
第二天早上,苍夏正在蒋若依店里帮忙,周率来了电话,问她有没有空。
苍夏并不想跟这万人迷有牵扯,调侃:“吃饭没空,我怕被你的相亲对象看到了重拳出击。”
“不是吃饭。你不是香港应聘没成吗?我这边有个工作。”周率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胡乱编的谎话,他竟然还记得,或许在弥补昨天因他而起的战争。苍夏忙解下围裙,往店外走:“我马上去,地址发给我。”
店门推开,周率的司机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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