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冷的男人,还是免不了验证了那句:男人都是老色批,老男人尤其。
她说了这么多,许冠清却只想和她接吻。
楚茉都好奇,许冠清怎么面上板得像块石头,内心想这种话题的。
她挑了挑眉:“许老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许冠清抬起睫毛,露出冷淡的眼:“嗯。”
楚茉往前迈了一步,双手与他十指相扣,抵在凉凉的墙面上:“许冠清,你在看哪里?”
那颗平静的眼珠很小幅度地颤了下,却足够给猎人可乘之机。
楚茉抬起眼,故意朝他下巴吹了口气:“许冠清,你想不想试试亲吻的滋味。”
许冠清急急偏头,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避让间,修长的脖颈绷起道道青筋,盘桓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条条锁住**的锁链,阻止许冠清失控。
许冠清仰着脖子,挤出两个字:“让开。”
他奋力向上,试图逃离近在咫尺的香气,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寸寸融化,而他忘记推开添柴的人。
像是故意给自己留下一道可供沉沦的口子。
他不知道他在期待楚茉吻上来,还是抽身离开。
幽香越逼越近,撩人的猎人捋开她的秀发,朝他伸出爪牙:“许冠清,张嘴。”
他的本能一瞬间冲破理智,叼住送上前来的唇瓣。
他咬了两口,尝到那股沁入心田的甜味。又停在半当中,手足无措。
好在他的导师给了他足够的耐心,她教他撬开齿关,教他缠绕嬉戏。
唇齿相依间,她咬着他,低低笑道:“许老师,接吻还要人教啊。”
许冠清想,他的老师实在是恶劣,她明明知道天才也有无法上手的事,还要特地点出来让他脸红。
但她忽略了,天才拥有不容置疑的学习能力。
楚茉被反压在墙上,许冠清顶开她的膝盖,强势地控制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打开喉咙,吞咽他的气息。
清冷的月亮坠入深深的湖底。
许冠清的吻技实在生疏,比善于钻研的齐司禹差了百倍,可她方才在别的男人那经历过一次崭新的快乐,身体还保留三分敏感,此时此刻,竟也被吻倒在他怀里。
唇上的痛楚刺醒混沌的大脑,楚茉偏头,捏住许冠清的下巴:“我不知道,许老师也属狗啊?”
经年偏白的肤色浮上一层红晕,许冠清定定看了她几秒,抬起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他亲吻她的额头,气息混乱:“楚茉,接吻的时候专心一点。”
楚茉勾住他的脖子:“许老师,在这方面,我才是你的老师。”
“顺便,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拆开她的唇瓣,将她吞入腹中。
“谢谢。”他的额间冒出了汗水,镜片后的眼睛比楚茉想象得还要透彻温柔。
楚茉心念一动,掂起脚尖,亲吻他的眼睛:“好喜欢你的眼睛。”
腰间的手臂缩紧,许冠清生疏地答:“我也是。”
两个人从墙上吻到沙发上,吻到最后,许冠清抵着她的脑袋,强压血液里的冲动,过了半晌才歇下去。
夜间睡眠不足,再加上闹了两出,楚茉昏昏卷卷,她嗅着许冠清身上的冷香,打了个哈切。
“有折叠行军床,要不要睡会?”
楚茉皱了皱眉:“你平时就睡那玩意?”
许冠清揉揉她的长发:“实验忙起来的时候会睡。”
楚茉嘟囔道:“你有什么时候不忙的。”
她依靠的胸膛短暂顿了一秒,才恢复起伏。
许冠清闷闷道:“我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楚茉顺口接:“没关系,我不需要。”
毕竟她还有其他男人。
许冠清:“谈恋爱需要陪伴吧。”
楚茉又打了个哈切:“应该吧,没谈过。”
确实没谈过真恋爱。
胸膛的起伏又变得极轻,楚茉半阖着眼,迷迷糊糊间,许冠清好像很低地问了句:“那要跟我试试吗?”
她想了一想:“我有职业操守,不和同事谈恋爱。”
许冠清揽着她的腰:“不是同事。”
楚茉虚虚搭着许冠清的手腕:“是谢氏给的还不够多吗?十个亿还不够?”
【十五亿不少,但……不想做同事】
十五亿?原来是十五亿啊。
楚茉歪在许冠清怀里,岔开许冠清的思绪:“许老师,你上午还有事吗?”
许冠清摇头:“没了。”
有也做不下去了。他怀疑一离开楚茉,方才她动情时的模样就会在脑子里不断回放。
只有在她身边才能赚得安宁,也好让他沉下心来思考他们的关系。
“那正好,陪我睡会吧。”楚茉歪躺下去,“说不定梦里能找到实验突破口呢?”
狭窄的沙发躺不下两个人,许冠清半个身子被楚茉垫来当肉垫,他的胳膊环住她的背,轻轻拍了两下。
“楚茉?”
他得到一声鼻音。
“大脑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会产生很奇妙的反应。多巴胺的分泌有助于大脑皮层的活跃。”
他没等到回答,自顾自问:“所以下次,还能接吻吗?”
室内安安静静,楚茉靠在他怀里,呼吸均匀。
他小心翼翼地等了半晌,忽得绽放出一丝温和的笑:“既然你不否认,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楚茉醒来见许冠清不在,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给贾斯尘发了谢氏开给许冠清的预算。
消息发出后,她熟练地删除聊天记录,转而对着谢南萧的对话框犯愁。
按理来说,这会该走发好人卡离开路线。
可她还没完成许冠清的任务,说不定之后还会碰上谢南萧。
而且想谢南萧长得也确实不错,跟他接吻也很舒服。
这样的人,说出要为她学爱人的话,还挺动听的。
要不,先说个辞职试试?
楚茉复制了段辞职信发过去。
谢南萧很快拨过来一个电话,开篇就道:“小茉,你连领导的名字都懒得改。”
楚茉躺在许冠清的沙发上重申:“我要辞职。”
“我不通过。”
“辞职不需要你通过,我发的是辞职声明,不是辞职申请。”
“好啊,那你把欠我的东西还了。”
楚茉纳闷:“我欠你什么了?”
谢南萧信誓旦旦:“欠我的感情。”
“小茉,你不能不负责。”
楚茉勾着手指玩:“谢总,你追人挺特别啊。”
谢南萧的笑声通过话筒传来:“小茉,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楚茉眼见门锁转动,懒懒回了句:“赌什么?”
“就赌……30天后,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赢了,你留下来,我输了,你离开。”
楚茉支起身子,望着许冠清走近:“这好像不太划算。按照法律,不管输赢,我都能离职。”
许冠清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驻足,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他冷冷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他的声音不算小,楚茉觉得谢南萧听到了。
因为电话那头倏地静音。
不过,谢南萧的委托已经完成,她没什么好顾忌的。楚茉按了静音,手机一丢,朝许冠清张开双臂:“抱我。”
许冠清放下保温桶,双手滑过她的腋下,扣住她身后的沙发,低下头亲她。
电话的另一头,谢南萧青筋暴起,手里的手机咔咔作响,却仍止不住暧昧的喘息,向他透露残酷的事实——楚茉丢下他的电话,和别人接吻,甚至不屑于瞒着他。
他闭上眼,近乎自残地强迫自己去听,像个无助又无能的小丑。
这个人能比他吻技好吗?能让她更舒服吗?
他不是都在学着爱人了吗?楚茉为什么不能等等他?
翻滚的怒火中,一道声音犹如梦魇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如果不是他给不了楚茉爱,楚茉怎么会去找别人?明明她亲口说过喜欢他。
电话那头传出一声急促柔媚的喘息,同样的声音曾经在他耳边响起过。
那是楚茉被亲软了,动情了的闷哼。
那个时候的楚茉,会睁着潋滟的水眸,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整个人像一滩三月天里的春水,全身心地依赖着他,攀附着他,如果再侵身上去,就能逼出一声软软的——
“别亲了……”
啪的一声,手机砸在地板上,显示屏爆开蜘蛛网。
角落里的小鹦鹉扑棱着翅膀,绕着笼子边缘飞,被它的主人狠狠一瞪:“你有什么用!见到她都不会撒个娇卖个萌!”
谢南萧觉得自己像是冷宫里的妃子,要是告诉几个月前的他,他如今会因为吃一个女人的醋,骂他最喜欢的小鹦鹉,彼时的谢南萧估计会笑着嘲笑他脑子坏了。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他自暴自弃地盖住眼睛,向后躺在老板椅上。
地上的手机忽得静了片刻,一道不属于他的,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喂?”
同为男人,谢南萧自然明白这沙哑的来源。
电话对面的人毫不识趣,他佯装冷静的声调听得谢南萧想笑:“谢总,我建议你离楚小姐远一点。”
“你什么玩意?轮得到让你来说?”
空荡荡的室内回荡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谢南萧平复了两秒,回味出不对劲。
这不是齐司禹的声音。
也就是说,楚茉在和除了他和齐司禹外的第三个人,接吻。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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