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戴着那顶奇怪的红色头盔、什么表情梅茜看不见，连声音都经过调整听不出语气，但他绝对是笑了。
“哦亲爱的，你有所不知，我们法外者处理一些妖魔鬼怪也算小有名气，显然这正是我们接到付费委托的主因。当地森精出现非常规活动？算不得什么宝贝儿。这真算不得什么。”
梅茜就看着杰森最后一刀从空中劈裂森精，配合阿森纳驾驶蝙蝠战机喷火烧毁森精躯干，那两柄发红光的魔法刀刃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在杰森手里。她确定杰森正在摆姿势好让他能看上去是英俊潇洒。所有狂野的花式动作都毫无必要，森精早都在他背后被烧成炭。死得不能更死。
杰森走到她面前。这又是另一个摆姿势。
梅茜几乎要为截至目前杰森还没给她一个超英式落地感到惊讶。
“怎么着。依然认为新手太新，不能战斗，不够格成为你的队友？”
梅茜会忽略杰森所有的语带嘲讽。
“继续自大，你就真的不可爱了。”她掐扁了声音里所有情绪，只是以防万一，不需要被杰森发现她觉得他的得意洋洋有点可爱，“我不知道你有魔法武器。现在把项链还我。”
杰森动了动左肩，示意，“自己动，亲爱的。”
梅茜瞪了杰森。她真的瞪了。她就想知道自己是露出什么表情，让杰森有勇气开始对她说些垃圾话。
“哇，言周忄青活动能不能留到我们炸完地堡后？看在你们脚下埋了火乍药的份上，让个路，动一动。”
阿森纳的声音出现在梅茜的通讯器里。频道被黑，显然。梅茜不习惯这种事，她甚至不习惯一个通讯器贴在耳根上。每次突然有谁切入她和克拉克的频道，梅茜都想拔剑。膝跳反射。
“这就走。”杰森答，把梅茜往他停车的方向带。再顺理成章不过。
倒不是说梅茜要为此抱怨；杰森真的在帮忙，好极了。他们一起处理这整片森林、直到最后一块残物尸体被烧尽，阿森纳主动去和当地人交涉、而克拉克，照惯例，负责一切有关正联的部份。
原预计要花两到三日的任务只用半天时间，绩效大幅提升，彼此省事省时。是时候来审视和评估跟法外者组队的可能性了。
前提必须是杰森不受星体残骸本身放身寸魔能的影响。
不能拿杰森的安危来冒险。
在这个世界，截至目前，梅茜还未有幸见证过任何一次幸免于难；所有受魔能影响成为残物或魔物的生物都不能恢复。
它就是不能。
扎坦娜、康斯坦丁和她尝试过，直到现在也在继续，尽管轻微症状能被消除，一旦开始转化就没有回头路。
这就是为什么黑暗正联成员们都喜欢单独行事。最多是和特定成员合伙。欢迎来到黑魔法世界。见识过最新的多元宇宙黑魔法。
正联不放心她独自处理疯狂的多元宇宙产物，梅茜理解，克拉克通情达理，作为队友可以被接受，克拉克有绝对完美的速度和闪避，除了残骸魔能外泄造成的影响，通常她不用考虑克拉克被残物或魔物打上黑魔法诅咒的概率。
所有她该做的就是，事前给克拉克上一大堆法印，以附魔的形式，最好是每种法印都来两次。事后用魔药确保克拉克健康，让克拉克顶多得到一个夜半的恶梦，如果氪星人也会做梦。
杰森有两柄凭空出现在手里的魔刃，不意味着他就肯定能对外泄的多元宇宙魔能免疫。
那么，重新审视和评估跟法外者组队的可能性。
“卡尔。”梅茜走到克拉克身旁。
克拉克回头，面对她的时候几乎是全神贯注。
“准备好要离开？”
天方亮。阿森纳正和当地负责人沟通，杰森不得不面对闻讯来的媒体，对着包围他的采访者们，态度不冷不热。梅茜穿回斗篷，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颚处一小片皮肤，躲避拍摄，拒绝任何外人接近。她不想看见自己金色眼睛的照片被放上网。
“随时。”梅茜微微颔首。克拉克将手放到她腰上，正准备像往常那样带她飞回孤独堡垒，处理星体残骸，和任务汇报。
“嘿。猜想你们要去正联交报告？我能捎一程。”
杰森的声音打断克拉克起飞的动作。梅茜回头。蝙蝠战机盘旋在上空。
“真体贴。”梅茜认为，这儿杰森说的捎仅针对她一人。是个地球人就知道超人能飞。“但我不是要去正联。”
克拉克眉毛抖了一下，盯着梅茜。杰森的脸被遮住，绝对也盯着梅茜。
“得先找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把碎片收拾好。”梅茜解释。星体残片在她后腰的皮革包里，暂时封印着，没有魔能外泄的问题但非长久之计。她不可能把这鬼玩意带回哥谭，让疯狂的城市变得更疯。
“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杰森重复这段话，“像什么，北极？孤独堡垒？”
梅茜瞥了眼克拉克，怀疑这个问题该不该由她回答。
“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克拉克的答复根本不是答复，“以防万一，未来两周内，建议你和阿森纳密切关注自己的健康状态。一旦察觉任何疑似魔能造成的影响，联系正联。正联将派扎坦娜或康斯坦丁去处理。”
梅茜什么都来不及说。克拉克直接抱着她的腰上天了。
梅茜认为她该亲自检查杰森和阿森纳的状态，在她回到哥谭三天后。街上没有红头罩，蝙蝠侠正常行动而夜翼，显然地，绝对不是格雷森。都不需要问达米安就能知道这儿有点问题。
怀疑皇后区其中一只蜘蛛小子不知为何和夜翼成为好朋友，且非常有善心地帮忙处理布鲁德海文的阴森森。这很友好，梅茜会用简．奥斯汀的方式赞扬，当蜘蛛侠声称他是纽约好邻居时，他是认真的。
倒不是说梅茜没考虑过联系克拉克，让克拉克来转接；问题是，梅茜搞不懂这些……蒙面的超级英雄、义务警察、和他们的秘密身份该如何保持低调，诸如此类的事。梅茜根本不和其他正联成员交流，认识康斯坦丁、扎坦娜和渡鸦纯属公务。唯一一个在她生活中、同时用两侧的身份和她保持了长期交流的仅达米安一人。
基本上，问题的核心在于，梅茜不交朋友。
那么梅茜去了。找到法外者的公寓，这件事真的没有它应有的高难度，至少对梅茜而言。考虑到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不只一次被安排接受不只一种门派和形式的暗杀教育。
戴着兜帽披着斗篷穿过别人家的防火梯和窗户？
没有难度。
公寓内只有阿森纳。倒在床上，满身大汗，显然被噩梦困住了。梅茜很快地给阿森纳做了基本测试，没什么严重的，就些基本的星体残骸魔能影响，配点魔药再放几块附魔的琥珀水晶在附近，症状很快能解除。
那杰森呢？
水晶在梅茜背后被什么人踢翻。
“操。”杰森吐出一口长气，“都不知道你们女巫也玩非法入室。说真的，什么鬼，我差点没身寸杀你！下次先打声招呼会很好，谢谢你了。”
梅茜回头，看见杰森站在房门口，双臂下垂，一手握木仓。她带来的巨大柱状水晶倒在杰森脚边，再无辜不过。
“一个穿着蝙蝠标志的哥谭义警对我这么说。”梅茜答，平静地。她朝杰森缓缓扬起眉毛。
杰森转眼珠的方式说明了不屑和无语。“哦拜托，那是你不知道我对其他人说过多少次同样一句话。”停顿了下，他的目光扫过水晶和梅茜放在床头柜上的魔药，皱起眉。
“我希望这是一次你友善的拜访，女巫。”
“没什么负面和可疑的，如果你问的是这个。我来探访。”
杰森慢慢走近，谨慎地观察梅茜。
“探访。”他重复道，“我以为大超说的是，他会送来扎坦娜。”
“个人名义。”梅茜盯着杰森，“红头罩不在街上，蝙蝠侠看起来像被人放到高压锅里，夜翼根本不是夜翼。非常诡异。能的话请给我个漂亮的故事，让我相信你们没事。”
杰森把木仓放回皮套内，耸肩。“还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你就是个聪明的女孩、而我显然是无可奉告，或者你能解释下你正在做什么，像，比方这些蜡烛水晶、跟那边闪闪发光的玻璃瓶？别回答我生活需要仪式感。”
梅茜实际上有点被杰森逗乐了。她没有笑。“别担心，阿森纳很快会好起来。只是基本的魔能影响综合症，轻微，初阶，让我再给他点魔药和水晶，八小时候他又能生龙活虎。”
杰森好像还有点怀疑，但没说什么。“行吧。”他一颔首，走到房间角落，倚在墙上，带着评估的表情看梅茜完成剩下的事。
半晌，杰森用随意的语气开口。
“你知道，我们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在做恶梦。低烧是比较可疑，不过也没往多元宇宙放身寸性魔法的方向想过。毕竟是个人就可能会感冒。”
梅茜没有回头，在阿森纳身上洒了魔药。
“你知道，就正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想法会让你死于黑魔法诅咒。你不联系正联也至少该找我。”
杰森用鼻音回答，不置可否。“关于这点？我可不确定，亲爱的。不那么确定了。在你当着超人的面对我冷淡，私下又闯入我的安全屋之后。”
＊修罗场不在我的预期。我的本意是让梅茜很帅，但这是我得到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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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我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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