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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廿七。
京城,北镇抚司。
裴应阑翻阅闹事学子名单,“少的一个怎么回事。”
“镇抚使。”王杞一言难尽:“您是说被陆检校套麻袋打过的元甫?就这一个不闹的,今天说书首秀,天没亮的时候杨苗看见上京县衙的孙主簿在给他培训,教授一些应对的话术,忙着钻钱眼估计没空闹。”
天还没黑,勾栏瓦舍一条街就挤了许多摊贩。
元大才子中午的说书首秀,稀稀拉拉开场,座无虚席离场,门票一抢而空,现已散场,在讲的都是二道贩子了。
裴应阑如约来到先太子府邸。
孙主簿正在烧黄纸,“世子,这是各项病情报价,请过目。”
裴应阑接过后一目十行看完就着火把纸烧了,他望向皇宫所在方向,被那位下血本即使接连损失不少亲兵也要抓捕是真不冤,这哪是没人教,现成的一只手。
“詹士府旧人不止你一个。”
“呵呵。”孙主簿干巴巴地尬笑。
“你们当初的决定是在让她不得好死。”
“世子难道不愿保边城?还是不愿看到一个——”
裴应阑打断,“镇北侯府不干涉。”
唉,早就已经不可控了,孙主簿绝望望天,虽说野心要超出实际的控制能力才叫做膨胀,问题是人家放任事态发展却也没搞砸,有些鱼还自己咬钩,这像话吗?
裴应阑回到北司寓所,翻来覆去摊煎饼,不主动咬钩怎么着,等嘴被撕烂挂上去吗?
四月廿八。
丑时,后半夜的勾栏瓦舍一条街是京城唯一活人涌动的地方,昨夜天一黑京城便突然实行宵禁,坊门一关有些生意反而冷清,多数客人不论认不认识都三五个结成团,跑到相对公共的场所互相干瞪眼等着各个台上开始临时拉人来表演节目。
元甫就是被茶馆老板加钱砸醒的,他讲到一名书生偶遇受伤黑狗,发现狗竟会人语,慌忙间不幸蹭上狗血,以为得了不治之症,确没想着黑狗乃药仙化身,得知人间将突发疫疾遂前来救苦,没成想却无心善之人,书生误打误撞,从此幡然悔悟。
台下有人高声问元甫,“被泼了黑狗血的是你元大才子才对吧!”
元甫脸上一红,展开折扇在哄堂大笑间掩面下台。
王杞擦了擦嘴角的泪水:他的收入我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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