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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山庄的几拨人一早出门,绕路到了武城、夏津与恩县三交界的官道附近,换下来的马直接扔在路边树丛。
“咱这么嚣张?”萧洛白紧张雀跃又有点害怕地开始搓手,路对面是备倭军,这么多马丢门口不会出来打我们吧?
“他们以后看见我都要尊敬地称呼我为陆九天圣女斗姆元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在世检校。”
“你能有这么大方?”萧洛白不信,“来路不正不好处理?”
陆离:“我不想再多搭进去一文钱。”
备倭军穷萧洛白是知道的,自从三四年前运河被各家私下承包以后,更是只能守着地靠天吃饭,穷到一个新兵没敢招,再烫的山芋吃得进就吐不出来。
山坡下传来‘簌簌’的声响,可今天万里晴空,无雨亦无风。
萧洛白小声蛐蛐:“他们憋什么坏招闹一路动静了。”
陆离翻身上马,“不要拉长战线。”
山坡下确实有人,还是两个,等备倭军营地里出来捡漏的人走后,二人才敢顺下坡露出本来面目,一个有头发一个没头发。
有头发提醒:“不要和她正面冲突。”
没头发不屑:“没人能战胜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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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卫营地又出问题,一些士兵一夜之间出现了与碾伯所生病士兵同样的症状。
因是急症,周仵作重拾旧业,进营地看病。
“营地中有之前两名死者胃中一样的香灰。”周仵作小声道。
赵钧千又悄声问旁边人:“能驱吗?”
陆无木着死人脸:“需要时间。”
赵钧千:“走,不要在营地逗留。”
周仵作又回去同军医摇头,只开了些安神的药方。
西宁茶马司里有内贼,嘿嘿有内贼。
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去的路上赵钧千感到身上担子轻了不少。
本来当着京城来的宋推官,他从未想过搞小动作造假来拖延时间,奈何陆财神威逼书生、利诱他本人,甚至宋推官的助手也提供便利,架空,直接架空!于是老戏骨周仵作也被迫参与。
演了一出,我在演,你知道我在演,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演,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演都无所谓的拙劣表演。
就坡下驴,无论哪边都可以交差,谢谢拙劣的内贼,更要谢谢提前布置才能迅速控制局势封锁现场的自己,干点锦衣卫正职是真的不容易啊呜呜呜——
赵钧千感叹完跑到箭楼上担忧地问:“她以后不会撺掇西南造反吧?避开无底洞一样的长安,修复和扩建凤翔以西北上的粮道,站在吃饱饭的角度我看好,但和她的胆比,我的脑袋感到很不妙。”
“你看他是什么。”冼如英抬手指向不远处一个人。
“显而易见,她哥。”
“那叫大好几岁的拖油瓶,通政司都混不进去现在只能啃老、当打手,一点出息没有。”
赵钧千丝毫不在意对面也在点他,只美滋滋打算盘:那可以继续结交,有助于以后在西南的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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