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元、祝欣瑶、封如羽和林邵月心里都不好受,毕竟前一天晚上还彻夜聊天的新认识的伙伴,今天就闹了这么不愉快。他们四个挤在一起,蒙着被子用气声交流。
封如羽:“阿月你别太难过了,打人了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陈景元:“我也很难过。”
祝欣瑶有些好奇:“你难过什么?”
陈景元:“我就是难过那么好吃的烤肉他们一下子全给吃没了,我现在又有点饿了。”
噗嗤一声,除了陈景元之外的三人都笑出了声,动静大了一些,就感觉他们的被子被拍了拍。
叶以辞将他们捂着脑袋的被子掀开,音量正常的说到:“早些睡吧,别闹了。”
四人齐刷刷的看向叶以辞,眼神里面毫无困意。叶以辞坐起身给他们把被角掖好,伸手从今天送来的书中随意抽了一本,翻开一看是一本关于修仙界的修仙论述总纲,内容很大很空,理解起来十分抽象。
叶以辞说到:“都闭眼。”
四人听话的闭上眼,就听叶以辞开始读起了手中的书,嗓音平缓,配上书本上的内容,催眠效果十分显著。
叶以辞才读完第一卷的一半,四人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叶以辞轻轻把书放下,他躺下后没有睡觉,而是拿出了那块他从十岁自己的包裹中找出来的那块玉石。
叶以辞的父母虽算不上什么富裕显贵,但是家底十分丰厚。他随身带着的这块玉石就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只此一块,品质极佳。因为他小时候曾经被云游的道士批命,说他承受不住极其显赫的气运和命数,非是长久之相。他的父母就将这块祖传的玉石给他佩戴,希望玉能替他挡灾。
叶以辞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石,凝聚出精神力轻轻在玉石内部刻下第一笔符文。
按理来说凡人绝对没有可能将精神力外放,但是或许因为他是一个重生之人,精神力在他此刻还是一个凡人时就能外放出来,虽然艰难,但是好在能用。
叶以辞的精神十分亢奋,他在选择进入内门后,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最大限度的搜刮天衍宗了。
前世叶以辞待在天衍宗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藏书阁度过的。他一入内门就被宗主收为亲传大弟子,砚熹尊者对他是敬而远之,哪怕他长时间待在藏书阁也难见砚熹尊者一面,更别说冲突。但是砚熹尊者人品实在堪忧,许多关于砚熹尊者的事迹都不用刻意打听就能被他知道,这些八卦也算是他刻苦学习生活中的一点消遣。
藏书阁的功法都有玉简刻录,只要探入精神力就能阅读。每一本功法都有对应的牵引线给它们分门别类,所有的牵引线都会汇聚于一块玉简上,相当于是目录。在目录上面可以看见所有功法的名字,精神力探入目录上任意一个功法之上,就会顺着牵引线找到对应的玉简。
叶以辞对这套完善的功法归纳系统十分眼热,毕竟他所要学的各种诗词、茶道、礼法、经文典籍等都是纸质的书籍,翻找起来十分的不方便,而且纸质书籍如果保管不善,极其容易损坏。功法典籍因为经常被用到,早就将它们刻录进了玉简,与修仙无关的书籍自然没有人有时间和精力去一一整理归纳。
叶以辞那时以天衍宗宗主的首席大弟子自居,发自内心的想给藏书阁所有还是纸质藏本的书籍做一套方便的玉简索引的目录,让后来学习的弟子们不至于像他一般辛苦,又因为机缘巧合,得到机会钻研明白了玉简刻录的原理。
所以现在叶以辞有信心,他只要在一块品质上乘的玉石上刻出符文,将玉石贴在藏书阁的目录玉简之上,就能将藏书阁所有的功法复制到他自己的那块玉石中去。
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觊觎天衍宗藏书阁中的功法开始,他就想好了办法。
他在内门大选里藏拙,让前世原本落选的师弟师妹们和他一起进入宗主的筛选范围,毕竟只有自己一个难免被宗主时时刻刻的盯着,行动不方便,不如混在一群人里,宗主一开始没有确定人选,就不会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只会定下大体的计划让他们考核筛选。他利用砚熹尊者的人品故意闹到刑罚司,让砚熹尊者不会像往常一样给他们挑错处,立下马威。而是让砚熹尊者故意冷遇他们,将他们视作无物,沾沾自喜的等着他们求上门去,这样就方便了他进入藏书阁复制功法。
如今叶以辞需要做的就是用他的精神力,将他前世所学的符文刻录在自己的这块玉石之上。好在他家这块传家玉石的品质极好,足以容纳所有的功法。
叶以辞一夜没睡,把玉石上的符文刻了五分之一。
第二日一早,震耳欲聋的晨钟声就把他们这间破旧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吵醒了。
叶以辞困得连打哈欠,但心里却并不后悔熬夜刻录符文,反正现在砚熹尊者手底下的弟子都当他们是空气,根本不用时刻绷着神经准备应对,不如把时间都用来刻符文。
叶以辞翻了个身,压根没打算起床,凝神聚气后继续开始刻符文。
祝欣瑶和陈景元用被子捂头继续睡,封如羽和林邵月都醒了,洗漱过后见叶以辞没有起床的打算也不去打扰,只是拿起昨日送来的书本翻看起来。
除了他们五个,其余五人都手忙脚乱的收拾整齐后往藏书阁的方向跑去。
叶以辞直到日上三竿时才睁开眼睛,手中的符文已经刻了四分之一。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穿戴整齐,洗漱过后顺手把还在睡觉的陈景元和祝欣瑶拎了起来。
叶以辞同坐在外面看书的封如羽和林邵月打了招呼,拿起她们凑在一起正在看的书,是讲世间五行运转的入门书籍,温和的说到:“我们先出去一趟,这书等回来我同你们讲,自己看其中许多地方都不容易明白。”
两人当即就答应了,叶以辞就带着四人进了昨天去过的树林抓了许多野鸡和兔子回来,做了竹笼把它们圈养了起来,还顺便采了许多能够食用的灵草和灵果带回来晒干储存。
祝欣瑶蹲在竹笼前好奇的看着,揪了个草去逗兔子,兔子却不理她。祝欣瑶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凑到正在晾晒灵植的叶以辞身边问到:“我们干嘛一次性捉这么多兔子和野鸡?每天去树林里抓一次不就好了吗?还挺好玩的。”
叶以辞见四人里面就祝欣瑶游手好闲的没干活,一边往她怀里塞了一盆灵果,一边说到:“这些灵果放不住,你把它们拿去后面的溪水里洗了。每天抓多费劲,今天把吃的搞定,以后抓紧时间把送来的书都背了吧。”
祝欣瑶看向堆起来有她一半高的书,心凉了一截,吐了吐舌头接过灵果跑了。
四人干活都很麻利,一个时辰就处理完了东西。林邵月掰着指头算这些东西大概够吃半个月,封如羽握住她伸出来的指头:“五个人的话够吃一个月了。”
林邵月皱了皱眉,封如羽立马改口:“当然我也觉得半个月吃完更好。”
叶以辞烤了两只兔子当做五人的早午饭,快速吃完收拾干净之后,五人席地而坐,叶以辞将送来的书都分好了门类,翻开一本书开始给四人讲起了课。
讲完一本书后,叶以辞让他们先把书背下来,自己就独自离开了。
叶以辞拿上自己内门弟子的腰牌,走到他们居住的山峰的传送阵之上,熟门熟路的把自己传送到了外门的地界之上。
天衍宗宗门内的任意一个山峰都有传送阵,用弟子令牌就能免费使用,维护的费用由天衍宗的公账出,足以窥见天衍宗雄厚的财力。叶以辞看出他们在藏书阁需要待不短的一段时间,住宿和穿衣不用发愁,吃食上他更不想委屈自己去吃辟谷丹。
修仙已经够辛苦了,辟谷丹的味道只会让日子蒙上一层更加灰暗的色彩。
叶以辞来到了外门负责采买的地方,前世他掌管过一段时间的宗门庶务,自然知道地方在哪。
修士间交易大多数以灵石作为货币,凡人间则以铜板银子作为货币。外门负责采买的弟子是与凡人交易,自然使用的银子。
叶以辞用他包袱里从家带来的十两银子中的三两银子就买到了一板车的白米、一大罐子的盐、一坛醋、一坛酱油以及一口大铁锅,这些是负责采买的弟子不走公账能挪用出来的最大限度的物资了。
叶以辞知道自己肯定是买贵了,但是他没在意,毕竟不给人家捞够油水他别想不用说明理由就轻易拿走这些东西。叶以辞还多给了这个弟子一两银子,让人推着东西随他一起回内门的住处。
另一边,背书背得很痛苦的陈景元躺在地上哀叹:“我究竟是在修仙还是在人间考秀才啊?”
林邵月背书背到一半被他打断,气得瞪了一眼陈景元,封如羽立刻在她边上把她没记住的那段重复了一遍。
祝欣瑶坐到了陈景元身边:“还是叶以辞厉害呀,他都能给我们明明白白的讲解出来。”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封如羽说到:“有些事还是糊涂着比较好,别问也别往外说。”
其余三人默契的点头,闲扯了几句后又开始背起了书。
突然,祝欣瑶的余光看见传送阵的光芒亮了,她兴奋的喊到:“叶以辞回来了。”
四人都停止了背书,向传送阵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一个陌生弟子推着一大车东西跟在叶以辞身边,叶以辞同那人说了两句话后,那人又从传送阵离开了。
叶以辞也看见了他们,冲他们挥手说到:“快点过来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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