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胖子的聪明

我送走了他们,那个叫王贵的人最后是哭着走的,看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我面前流泪我并没有丝毫的震动,我告诉他们,人口失踪应该报案找警察,要是警察不管用,拿着这两万块钱找一百个村民开始搜山,远比我们两个人有效率的多,对了,他们村大概凑不齐一百人,这事估计得联合两个村之力。 王贵对我说“我们是专业的。”,我听了这话请走了他们俩。 一大早遇上这事,我心情一下沉了下去,闷油瓶看我扶着腰,问我是不是疼?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从我下来到他们走,闷油瓶一句话也没说。 闷油瓶是一个不说话但绝对有想法的人,我问他:“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没说话,我意识到我还没回答他的话,谁叫他总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羞于启齿的话题,这叫我怎么好回答。 “还好。”我把手放下,我的腰有点青,这是他昨天握住我的腰时间太久导致的,下面确实不怎么疼,虽然有些许不适感,但比我预想的好太多,闷油瓶这样的人,在床上动起来,每个弧度和力道都能把握的十分精准,就连进出的频率都是惊人的一致。 该死的张家人!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上去,于是又问了一遍闷油瓶他怎么看。 闷油瓶丝毫没犹豫,说:“有假。” 我笑了。 我不当好人是因为我不喜欢有人骗我,这个老头讲的故事实在不好,我现在虽活的不出世,脑子还不至于越活越回去,这种拙劣的故事根本骗不到我,这老师头在撒谎。 这个故事讲的不算短,可惜我只得到了两个信息,两个人,一个墓,其他通篇都是废话,我为什么这么能肯定确实有墓,是因为那个小碟子。 德化不在别处,就在福建,民国那会就算古董交易频繁,那也只存在于上层社会和古董贩子之间,那会比不得现在,啥玩意都讲机器效率,一个一个手工造出来的东西,不至于流的满大街都是,一般人接触不到,更消费不起。 那碟子确实是挖出来的,福建的墓用德化的瓷器做陪葬是合理的,那个碟子十分精巧,不是寻常吃饭的东西,是给女人盛脂膏的,完整的应该是上下合盖的,我对女人私用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吴山居也很少收,品不出更多的道道。 我说:“这老头为什么骗我,我想无非两点,一,他有私心,这种私心无非就是图谋墓里的东西,但他刚刚哭着走的样子不像假的,那要是他儿子的话,他没道理瞒着我。”这一点基本要排除,“第二,他其实也不知道多少,但他儿子遇险了,下落不明,他想找人救就只能编个动听点的故事好吸引人。” 这种深山老林的失踪案,报警确实没多大用,警察也是人,他们连山都不登,找人就更不用说了,况且真是掉墓里,警察就更不顶用,加上这老头拿了墓里的东西,现在但凡挖点古董上来那都得上交,不然就是盗卖文物,弄不好儿子没出来,老子先进去了。 这个故事最大的漏洞在于,故事里明明是两个人,这老头凭什么知道的这么细,这说明要么上山的不止两个人,老头也去了,要么,他们回来过,但故事转述的不清楚。 其实我更相信是第二种,否则人性险恶,就显得这世道太难看了。 我让闷油瓶陪我走走,这两天天气不好,看着还是要下雨的样子。 我们走到那条溪水边,这会天冷,溪水边没有人在,我捧起水冲了把脸,闷油瓶站在我身旁,眺望远方,闲来无事我给胖子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将这事给胖子说了一下,我想听听他的想法,大概我对于这种放弃别人生命的事仍有一点悲天悯人的心怀,但我实在不齿有人骗我,早年被三叔骗的太多,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在别人给我的圈子里绕,这会令我无法准确的跳脱出别人给我的故事框架,信息的零散会导致没有正确的判断,我不愿带着闷油瓶再去冒不必要的险。 胖子在那头听完沉默了半天,他一个亲戚最近过世了,家里的子孙冒了一堆出来争财产,最后发现没什么可争的,一哄而散,也没有别人送终,胖子是回去给他办身后事的。 我又给他说了我的猜测,胖子说:“这事我们恐怕得跑一趟,这老头我欠他个人情。” 我有点惊讶,他说是一次骑摩托往那个村里过,不小心干到沟里去了,轧到了那老头的地,那老头没怪他,还帮他修好了车,修车的时候胖子吹了几句我们三的事,这事小,他也没跟我们提起过,没想到还有现在这茬。 我们三论骑摩托车的技术,闷油瓶当属第一,胖子垫底,他能把车开沟里去,我一点也不奇怪,他总在开车的时候幻想后面坐了个漂亮妹妹,带着人家兜风。 胖子说:“那老头没说起这事,说明他还是够意思,我怎么也算欠他个人情,我那身板在人家地里滚了几圈,庄稼全毁了,那老头没说一句,要是他拿这事说起让我们救人,我肯定不能拒绝,但人家一句没提,这老头挺老实一人,故事编的不怎么样,我想了想,按你说的,倒是有一种可能,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不熟。” 我说:“那是他儿子,你说不熟?” 胖子道:“天真,你说熟是在他的故事基础上,万一出去的是他儿子呢?” 我想了想还是不对:“他们是两个人,只要有人折返或者有人一起在山上,那信息就不该只有这么点。” 胖子也想了想:“我觉得他们一起上山的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如果知道的更详细,没道理拿自己儿子的命来堵,再说真为了利益,我们去了,也能看到,那么瞒着就没有意义,最合理的解释 是这两个人他们都不熟,两人也没有给他们透露过细节,但他儿子遇险,他肯定不能不救。我只对那老头有印象,你说的大刘我不知道,这两人的着急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急的可能是一个人。这个故事的开篇只讲了那个刘宁去外面闯荡,他自家儿子窝在家里,这倒也没什么,但他把他儿子说的台窝囊了,天真,现在啥年代了,二三十岁的年纪有几个甘愿窝在家里的,而且后面又说他儿子那么勇武,刘宁反倒窝囊,明显前后不搭,那个叫大刘的把自己弟弟说的这般不行,听着倒像是对他有敌意。我们反推一下,两个人都只着急其中一个人是为什么?那就是他们之间肯定有亲戚关系。”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胖子总能想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这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优势,怪不得刚刚这两个人讲完故事让我如此不舒服,现在再来看,这两人不像两家的,倒像是一家人,他们将这个故事一个人的人格拼凑成了两个人,那么另外一个人呢?真要猜的话除非那个人和他们没有关系,但和他儿子有关系,他们不喜欢,但得拉着一起救?这他娘的是什么关系? 他们编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何在,要是单纯的为了救人,为什么不能直说,到底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们,但又需要我们去救的? 我说:“难道老王同志和大刘是一家人?那进去的两个不就多出了一个,那他们为何要编造出两家人的谎言?” 胖子道:“这就是我说的不熟,我猜一下,出去的是他儿子,回来的也许是他儿子带的另一个人,这个人跟他儿子一起来的,他们不可能不救,但他们又不了解那个人,要是跟你说他啥也不知道,人都不熟,你未必肯救,还觉得他在诳你,所以要为那个人编造一个身份,换取你的信任。” 我心说信任没有,我倒是看他整个一扯谎精。 “那他们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你也猜一下?” 胖子一下也想不出来更多:“我们要问到更多的信息,让我去跟那个老头说,人肯定是要救的,我这边已经完了,下午我就买到福建的机票,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出发。” 我挂了电话,闷油瓶刚刚肯定也听到了,他没说话,就表明他也同意去救人,我心中叹了口气,前天刚问了闷油瓶日子会不会无聊这下就有事了。 闷油瓶握住我的手,他大概看出我心里有些许不舒服,对我说:“吴邪,只要我在,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我抬眼去看他,冷风吹的他额前的刘海有些许乱,他说话的神情认真,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就是觉得温柔,他在让我放心,他告诉我他永远不会骗我。 这是我从长白山一步一步接回来的神明,他连给我的温柔都是独一份的。 我回握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开时,看到他耳垂染上了粉红色。 原来神明也是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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