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非的日子过的不慌不忙,明庭湖的日子可是人仰马翻,好不容易在周末得了空,一定要何知非请吃饭。
“我说,明处,来这地儿吃饭,不怕纪委盯上你?”
“你少来,我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者,来消费下资本家也是为人民服务!”
“哦,那托无产阶级的福,我现在也加入了被资本家压榨的行列了。”
明庭湖噎了下,当时正值提拔,为了应付油腻老处长所谓老朋友公司缺人让她给帮忙介绍的要求,硬把何知非忽悠进华悠的事儿这不提她都快忙忘了。
“诶呀,怎么说来着,军功章里这不是有你一半的功劳么,来,喝酒喝酒!”
这话一出何知非立马明白了这事儿大概是个怎么回事儿,冷飕飕的看着明庭湖:“卖友求荣,三杯。”
“三杯三杯,哎,服务员,来,给我们换成二两杯,不招呼就不用进来了啊。”
训练有素的服务员眼观鼻鼻观口的给她们换了最后一次骨碟,桌上的菜稍作整理,就再也没主动进来过了。
今天这餐饭其实何知非本就是来祝贺明庭湖升副处的,来的时候提了两瓶二十年的茅台还被明庭湖嫌弃不是金轮的。
不知是今天的酒度数不高还是明庭湖的状态奇好,两瓶白的下去之后她又嚷嚷着开了瓶红酒还觉着不尽兴,又让服务员提了半打啤酒进来,在开第二个的时候突然就迷糊了。
何知非很无奈,她这个朋友每次醉酒都是一瞬间的事儿,醉了之后一改常态不吵不闹不说话出奇安静,勉强算是有个好酒品吧。
拜托店里的司机把人送回去之后,何知非打算绕去庭院坐会儿醒醒酒,却意外的看到了走不成直线的时清婉,何知非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等等她。
时清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倚在走廊上抱着手臂发呆的何知非,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何知非旁边:“非总?”
何知非转过头,笑着看着她:“时总结束了没?”
“嗯,刚把人送走。”
“那赏个脸,陪我一起去后面醒醒酒?”
何知非一路领着时清婉走到庭院的石桌旁坐下,又电话让客户经理送了壶老白茶,一杯蜂蜜水过来,顺带捎了一盒南京一个打火机。
时清婉喝了蜂蜜水感觉胃里舒服了点,何知非冲她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介意么?”
时清婉摇了摇头,看着她熟练的点火,忍不住问了句:“你还抽烟?”
何知非微微仰头,吐出一口烟:“喝多的时候抽,解酒。”
时清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其实何知非今天确实有点喝多了,她喝不了混酒。
她们俩就静静的在庭院坐着,时清婉喝完蜂蜜水的时候,何知非摁灭了第二根烟,问她:“要不要试试白牡丹?”
时清婉把杯子推过去,倒了一杯尝了下,然而在酒精的刺激下基本没喝出味道。但是入口似乎比蜂蜜水更舒服,有点点涩,没有那么甜腻。
喝完第三壶的时候,何知非转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酒能少喝点还是少喝点,伤胃。”
时清婉突然的眼眶有点发热:“嗯。”
她着手介入销售快两个月了,看得出胡叔并不是很想把客户资源介绍给她,和销售一起陪客户吃饭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让她多喝点,嘴上喊着时总,其实内心并没有认可她。
今晚送完客户,也依旧是招呼她去结账自己先走了。
饶是她酒量不算差,也经不住这三天两头的喝,晚上结完账实在是难受的厉害,挣扎着去卫生间吐空了胃才稍微好了一点。
也幸亏今天客户好啤酒,如果是白酒她可能就考虑是不是去医院了。
这将近两个月时间里销售对她只有明里暗里的刁难,时勉之也告诉她喝不下就去吐一下,无应酬不客户,这是必经之路。
而何知非对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关心就像她内敛的性格一样,不突兀,很舒服,在今晚的月色的衬托下,莫名多了一份感动。
“走吧,你开车没?”
“没有。”
“我送你,我找了司机。”
到了时清婉楼下何知非还是有点不放心,把她送进了屋给她关上了门才作罢。
时清婉难得一觉睡到上午11点多,起来脑袋还是有点晕,洗了个澡就往公司赶。
到了公司停好车已经快一点了,出电梯的时候正巧碰到何知非在等电梯。
“时总早啊,我先去吃个饭,回来找你商量点事儿。”
何知非莫名的看着又进了电梯的时清婉,时清婉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那个,昨天谢谢你,我请你吃午饭吧。”
到了车库时清婉却又发了愁,她回国之后就没闲下来过,在公司基本是吃食堂,出去吃饭也大多是商务宴请,公司附近适合当下吃饭的地儿她还真一时想不出。
于是她犹豫的看着何知非:“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何知非了然,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倒还真有一家挺久没去了,我开车,走吧。”
时清婉舒了口气,应和着一起上了车。
地方不远,一刻钟的车程,门头也不大,进去却很是清新雅致。
见她们走进来,收银台的小姑娘很是熟稔的迎上来:“非姐姐!你都好久没来啦!我可想你了!”
何知非摸摸她的头:“这不是今儿来了嘛,冬瓜盅还有不?”
小姑娘一脸老成的板着脸看着何知非:“非姐姐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是是是,小老板给安排点解酒的菜?”
小姑娘一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喝酒伤心肝脾肺胃,一边去让后厨给她们配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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