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时清婉扬了扬标红的那份：“非总，这份参数是我们的没错吧 ？”
何知非点点头。
时清婉转向胡图南：“我们的参数确定胡德飞给出去了么？”
胡图南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我不清楚，我们都是在邮件交流的，非总也在邮件里的，非总那边出软件参数和硬件要求，我这边负责根据要求匹配合适的硬件补充参数，最后形成完整的招标参数发给胡总。”
何知非微微皱眉：“我把邮件转给你。”
时清婉在看邮件，何知非在翻看硬件部分的参数，一时间办公室静的有点让人不自在，静谧的氛围让胡图南觉着嗓子有点痒，想清清喉咙又怕声音太突兀，终于熬到时清婉发话他感觉过了几个世纪。
“你们先回去吧，非总你等一下。”
胡图南带着专员如临大赦般逃走了，时清婉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开口道：“天网项目销售前期的跟进很顺利，客户交给我们做的意向也很明确。”
何知非点点头：“售前过去演示的时候客户也很满意，针对产品提了很多实用的需求，也表示打算用这个项目去省里评奖，当时还加了我们的联系方式方便及时沟通，不太像会临时变卦的样子。”
“那，非总觉着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还是客户那边有了其他想法？”
“这个啊，时总可能得和胡德飞唠唠。”
“嗯。”何知非有点失落的点点头。
何知非起身：“我先回去研究下，评估下需求。”
时清婉担忧道：“来得及么？”
“还有三周才投标演示，回头一起评估下工作量，总要搏一搏吧。”
“好，那我先去找下胡德飞。”
何知非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肩膀，转身将身后落地窗的窗帘放下，熬了个通宵，总算是把需求理顺原型也做了调整。
好久没有熬大夜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拼，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果然有点晕。
最后又去会议室和产品组把需求说明文档和原型过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只留下了宋鹤卿其他人先让他们回去调整状态去了。
何知非看了眼时间，8点刚过5分，离上班还有不到一小时，于是打算叫宋鹤卿一起去吃个早饭，毕竟接下来的工作拆分也是要花挺多力气的。
她刚打算开口，就看到宋鹤卿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的睡过去了，于是她没有打扰，轻手轻脚的关上开了一整夜的灯下楼买早饭去了。
咬着面包的何知非在楼下晃悠了一圈，怕宋鹤卿喝了一夜速溶咖啡的胃受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最终找了个粥店打包了一份虾滑粥一份桂花糕。
犹豫了下又绕进便利店买了包烟，瞧着时间还早，打算去车上休息会儿调整下状态。
时清婉停好车便看到何知非坐在她隔壁的车里，面露倦色的闭着眼轻轻揉着太阳穴，她没由来的一阵心疼，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她。
何知非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点了根烟打算提提神，吐烟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的时清婉，扔了刚抽一口的烟，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两人同时下车，一起往电梯走。
“我这边已经把需求整理出来了，工作量挺大的，可能要整个软件部一起配合才勉强来得及。等会儿开会分配任务的时候你最好还是来震一下场，不然怕是研发组长调动不了整个部门的力量。哦，对，我这边的话我和宋鹤卿参加，产品组其他人熬了个通宵怕是吃不消，我放了他们一天假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嗯，好。”停了一下，时清婉轻声说“那你呢，你不累么？”
何知非讶异的转过头看着她，电梯来了，时清婉先一步进去，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
何知非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幻听了吧。
叫醒宋鹤卿吃早饭的时候部门又是一片哀嚎。
“为什么只有宋哥有早饭！”
“非总偏心！”
“我也要我也要！”
......
宋鹤卿一手拿勺一手捏着块桂花糕吃的一脸得意，把桂花糕护在身前那欠揍的样子连何知非都看不下去。
“等你们下次熬通宵的时候我也给你们带，现在让你们宋哥赶紧吃，吃完还得继续干活呢。”
等终于开完会分解完任务，已经连午饭点都过去了，何知非让宋鹤卿也回去休息，自己则终于能把自己丢回椅子上瘫会儿。
刚瘫下，时清婉敲门进来，何知非以为她又是来喝咖啡，懒洋洋的问道：“时总还是喝Dirty？”
时清婉摇摇头：“你也回去休息吧。”
“时总来给我放假来啦？”
时清婉没有回答，认真的看着她，疲惫在漂亮的桃花眼下堆积，在白暂的脸庞上越发的突兀。
何知非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的坐直了身体，假装为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难带啊，我要是走了，以后有紧急任务加班加点的怕是不好安排。”
“慧极必伤。”时清婉依旧认真。
“废物命长？”何知非笑道。
时清婉哑然，转了一圈拿过她桌上的杯子，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时清婉带着洗好的杯子又回来了，在茶吧挑拣：“刚熬了通宵浓茶太刺激了，给你泡点陈皮吧。”
“浪费啊，我那可是刚泡上的九窨龙豪。”何知非咂嘴道。
时清婉不理她，自顾自的泡好陈皮端到她面前：“我去叫点外卖，等会儿拿过来一起吃。”
何知非看着她关门的背影，莫名觉着有种升级版宋鹤卿的感觉。
以及，现在的资本家都这么体恤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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