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早餐摊上，有个周蕊熟悉的身影。那是个高大的男人，眼睛深邃，面廊分明，脸上留着岁月的洗礼。
夜晚，周蕊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街道的小卖铺，寻找她的慰籍。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向小巷子，男人轻轻地看向她，周蕊不经意地回眸，俩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时间仿佛凝固，他的眼睛深邃，目光温柔。周蕊愣了愣，迅速将目光转到前方，走进小巷。
男人默默看着周蕊远去的身影......
在那个休息的下午，周蕊在房间熟睡，外面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周蕊从睡梦中起来，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的男人，是他。周蕊犹豫了下，打开了门。
周蕊清秀可爱的脸出现在面前，男人微微绷紧了肩膀，表情有些僵硬。
两人面面相觑。
“要多少钱啊？”男人先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像是从海底传来的回声。
周蕊的眼睛闪了闪，手轻轻垂在衣角边。
“300块”她说道，语调平直，没有起伏。
说着带着男人走进自己的房间。
男人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观察了下女孩的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被褥上印着卡通图案，一个陈旧的衣柜，柜子的门已经变形，留着明显的缝隙。放着在床的前头有一张桌子，杂乱地摆放了很多用品。
周蕊坐上了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男人看着她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喉结动了动。过去抱了抱她，慢慢压了上去。
时间流逝。
在窄小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柔和的光线，给昏暗的小房间带来了一些明亮。
男人抱着女孩，脸上透露出愉悦的表情，女孩脸上却没有表情。
“你叫什么？”男人开口问。
“周蕊”她的声音小而柔软。
“ 你经常做这种事吗？”
“不经常。”她的声音又降了降。
“是啊，你还有其它工作吧，我见过你。”男人说。
周蕊的眼睛突然黯淡了。
男人看出了女孩的窘迫，就没有再问什么。
夜幕降临，街道的轮廓变得模糊，天空转变为橙红色。
两人穿起衣服，走出房间。
周蕊站在后面看着他，男人忽然回头望，静静地看了一眼周蕊，周蕊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安，把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趾头，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看着女孩，男人的眼神变得柔和，“我走了。”他开口道。
他转过身走出去了，周蕊目送他离开后，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叫梁晋树。住在街道上的房子里，和周蕊的租房挨得不远，周蕊还看见过他从玻璃厂走出来，他在那里上班，应该不只是个普通的员工。
梁晋树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因为生活的需要，很小就出来到小城镇打工，现在近四十岁，生活安稳。和妻子也算同甘共苦过，不过婚姻并不是生意，即使彼此没有亏欠，在感情变淡后，慢慢地，爱情的桥梁也崩塌了。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使常常出去付酒酬，也没有结交太多的朋友。
离婚后，身边也有过情人，但都没有成为生活伴侣，到了这个年纪，他感觉自己看透了生活和婚姻，没有了像年轻人那样的憧憬和浪漫。
他和周蕊本没有交集，但却常常遇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小小的脸映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知道她住在旁边昏暗窄小小巷子里，在那扇铜锈的铁门里。
她像是冬天飘落的雪花，弱柔得感觉拥抱一下就会碎掉的。她清澈得没有杂质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忘。
他犹豫过怎么和她说话，最终还是选择不去多想。在工厂和家两点一线的日子里，他畅享得也就是一时欢娱。
所以他敲开了她的大门。
在缠绵后的被褥上，他安静地看着周蕊，她白皙细滑的肌肤泛起红晕，他的目光里尽是温柔。
她局促不安的样子，
她害羞的样子，
都那么可爱。
夜晚，周蕊躺在床上玩手机。微信响了响，她点开微信 ，是他。
那天，梁晋树，离开前和周蕊加了微信。以前和周蕊有过关系的也有和她加微信的，他们经常发一些色情的短信给她。
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做这种也只是为了拿些钱，她从来不觉得是被欺负了，自己并没有痛苦。
打开微信，是他发了个红包，周蕊明知他的用意，但还是发了个带着问号的表情发过去。
和周蕊一样，忙了一天的梁晋树开始投入到手机，点开抖音，发现周蕊也在线，又点开了微信。
她的头像是一朵白色的三角梅，点进这朵“小梅花”，不知该给她发什么，就想到发个红包给她。
毕竟发别的她可能不会回，发红包给她，她肯定会回的。
果然，收到了她的表情。
“小妹。”
这样称呼好像太不太好，直接叫又太生疏，不好套近乎。手指在键盘徘徊许久，就打出了这两个字。正想发出，又加了个微笑的表情。
那头收到信息的周蕊面无表情。
“谢谢叔叔。”迅速打出了四个字。
梁晋树见周蕊收了红包，大胆了些。
“不多说点什么？”
“……”周蕊想了想。
“见面说吧。”
每个句子的间隔好像被固定，没有多余的情感。
又是四个字，梁晋树发觉她还挺冷淡的。又想起周蕊之前面对自己局促的样子，是生活把她推向了这样吧，不禁心中一软。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梁晋树像平常一样坐在摊子上，周蕊有时从旁边走过去，会看向他，他就可以在她走过去后，再走向小巷子。
“你几岁了。”梁晋树问。他手指间的烟微微颤抖，熟练地递到嘴边。
“21岁了。”周蕊说。
“还很小，和我孩子差不多。”
“你想不想他啊？”周蕊知道他是个离婚的男人。
“还好，他已经大了，也不和我亲。”他的眼神好似透着飘茫的烟雾。
“你呢？你爸妈呢？”梁青树问。
“在家啊。”周蕊淡淡地回了三个字，
她的眉头眉头微蹙，眼睛突然暗沉，像是太阳被乌云遮住了。梁青树没有再问，只是安静看着她。
周蕊看了眼闹钟。
“好晚了，你该走了。”周蕊说道。
她知道她的姐姐该回来了，她不敢让姐姐知道她和别人来往。
李思爱从以前的工作脱身，她觉得曾经像是被困在泥潭里一样，厌恶曾经的一切。如果让她知道，她会鄙夷自己，虽然她也从未看得起自己。
梁晋树走后，周蕊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她不能入眠，等到姐姐高跟鞋的哒哒声，钥匙入孔声响起，她才能缓缓闭上眼睛。
姐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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