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栀说你把京墨当礼物送给她了。”苏挽清坐在床边,沈念辞正在收拾行李。
“京墨答应了,本来准备换一个,但当时京墨在旁边,所以就好人做到底。”
“看来是京墨主动的。”
沈念辞关上行李箱,坐到苏挽清旁边,“感情的事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其他人无权插手,虽然旁观者清,但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深浅。”
“说得好像你自己不关心他们的感情。”苏挽清语气嗔怪。
“是是是。”沈念辞宠溺地应声。
璟南国际机场,苏挽清戴着墨镜从里面出来,沈念辞同样装扮推着行李。
二人去了沈念辞在雾海买的别墅,沈念辞以前空闲时会过来旅游,所以干脆在这儿买了房子。
苏挽清站在别墅门口,望着与水榭公馆并无二致的花园,苏挽清转头,“你这是要在自己的私人领域种满我喜欢的花吗?”
“正有此意。”
“沈念辞,你可真有点儿败家,但是我有钱。”苏挽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沈念辞听出了苏挽清的潜在之意,神色纵容,“多谢夫人,但夫人的爱好我还是养得起的。”
“进去吧。”沈念辞揽住苏挽清的腰。
别墅沈念辞在来之前让人过来打扫了,给苏挽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休息。
望向窗外,日暮西沉,海浪拍岸,爱人相伴,乏味倒也成了趣味。
听见门铃声,两人有些疑惑,沈念辞起身出去开门,来人倒是让沈念辞感到惊喜,
“怎么,不认识了?”那人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沈念辞轻笑出声,侧身让过“怎么会呢?进来吧。”
苏挽清仰起头往后看,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北淮,我的学长。”
苏挽清朝林北淮点头示意,“你好,久仰大名,念辞经常说起你。”
“那念辞嘴里估计说的都是我的坏话吧。”林北淮开玩笑的说。
苏挽清嫣然一笑,看了沈念辞一眼。
“这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林北淮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挽清。
“谢谢。”
沈念辞当初让林北淮当伴郎,但林北淮因为工作冲突,没有去参加婚礼,所以苏挽清并不认识他,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沈念辞有些好奇。
“辞职了出来玩,刚巧在家里看见你们,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对于林北淮说的话沈念辞十分诧异,林北淮一直在北欧工作,典型的工作狂。
“隔壁是你的?”沈念辞偏头问,余光扫向苏挽清,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脸庞带笑。
“辞职前买的。”林北淮喝了口水。
“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你自便。”沈念辞起身去厨房。
客厅只有苏挽清一人,林北淮去厨房帮沈念辞打下手。
苏挽清刚才在和南栀发消息,“真巧,今天刚到机场就碰到了她。”
南栀知道苏挽清在说谁,并不想聊起这个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北淮在厨房择菜,见沈念辞的视线时不时地移向外面,轻笑“你这是深陷其中啊!”
“以后你会知道的。”沈念辞不以为意。
林北淮是单身主义,并不了解沈念辞的这种感觉。
餐桌被苏挽清收拾干净,摆上餐具,沈念辞把菜端到餐厅,去冰箱拿了些汽水过来。
“有回国的意愿吗?”沈念辞手里剥着虾,放进苏挽清碗里。
“过段时间和你们一起回去。”
一顿饭相顾无言,林北淮吃完饭没有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回了隔壁。
苏挽清赤脚走在沙滩上,沈念辞提着鞋跟在后面为她拍照。
发丝拂过脸庞,笑意映入眼帘,明明周围欢闹一片,可沈念辞的镜头里只有苏挽清。
苏挽清坐在沙滩上和其他游客闲聊着,沈念辞端着果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上前打扰。
见苏挽清朝他招了招手,放下果汁走到苏挽清身边。
盯着她向众人介绍自己,和附近的游客们一起参加篝火晚会,载歌载舞。
沈念辞陪着苏挽清在这喧闹的沙滩上尽情奔跑,汹涌的爱意肆意蔓延,四周的人们纷纷起哄尖叫,二人相视而笑。
我们谈了一场人尽皆知的恋爱,沈念辞横抱起苏挽清,苏挽清慢慢靠近沈念辞耳边。
沈念辞以为苏挽清要对自己说什么,侧耳倾听,不曾想苏挽清咬住自己的耳垂,沈念辞抱着苏挽清腰的手青筋浮起,苏挽清嘴角咧开,靠在沈念辞的肩膀上,“上当了。”
他宠溺地摇头,抱着苏挽清往回走。
蜜月期的二人如胶似漆,林北淮也吃了不少狗粮。
回国的飞机上,林北淮不想再吃狗粮,便没有和他们买同舱的票。
“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来家里。”沈念辞他们和林北淮告别后离开机场。
林北淮笑着点头,掏出手机“我回来了,等会儿过去。”
沈念辞刚回医院直接被院长叫去,敲门进入后望着坐在院长对面的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念辞来啦,过来坐给你介绍个人。”
还未等沈念辞走过去,那人直接转动椅子面对着沈念辞,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沈念辞忍俊不禁。
“林北淮,昨天回国办理入职,现血液内科主任医师。”
“沈念辞,我院最优秀的外科医生。”
院长向他们二人介绍彼此。
“院长我们认识。”林北淮揽住沈念辞的肩膀,沈念辞没有躲开林北淮的动作,没忍住伸手拍开林北淮。
“那就好办了,目前我院出现一例浆细胞白血病,浆细胞白血病难以治愈,只能尽力延长生存期。”
林北淮听见院长的话,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正襟危坐听着。
沈念辞闻言愣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一幕场景,他还没有抓住什么,就不见了。
“浆细胞白血病属血液内科,患者初步怀疑出现脑出血,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需要你们先进行方案协商,提前做准备。”
沈念辞不动声色地碰了下自己的眼睛,垂眸遮盖住眼底的情绪。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沈念辞似乎想去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知为何听见院长说起那个病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哭。
林北淮拿着病例见沈念辞表情不对,“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病例很熟悉?”
“还行,在国外的时候遇见过一例,但是并没有出现脑出血和其他并发症。”林北淮随口回。
拍了拍沈念辞的肩膀,“别多想了。”
而后转身离开,沈念辞正在低头思考,没有看见林北淮转身的表情。
沈念辞还没来得及深想,便被护士叫了过去,一整天都待在手术室,从手术室出来,脸色疲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回了水榭公馆自然也忘了白天要想的事。
入夜,沈念辞陷入沉睡,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只见自己站在床边,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想要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却无能为力,他只能静静地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熟睡的二人。
苏挽清翻身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旁边的空水杯,拿起水杯出去接水,他试图去抓苏挽清的手腕,而苏挽清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路过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念辞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在苏挽清身后喊着她的名字,苏挽清没有片刻停留。
沈念辞朝楼下走,但却被迫止住了脚步。
“嗡嗡,嗡嗡。”
耳边传来阵阵耳鸣,沈念辞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下身,脑海中再次划过一幕情景,而这次他抓住了白天一闪而过的场景,调整好呼吸后不由嗤笑出来,“想起来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宛如刀割一般,瘫软在地上,“怪不得我想哭呢,原来那个病例是你啊。”
“我们还是没能为你延长生存期,而我居然陷入了自己的清醒梦中。”
现在的沈念辞终于想起了林北淮的不对劲,白天的他居然下意识的忽视了。
沈念辞无奈摇头低声笑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泣,脸上满是绝望。
苏挽清从楼下走来,路过沈念辞时低头看了眼,沈念辞以为苏挽清终于看见了自己,抬起胳膊握住苏挽清的手。
“怎么忘记把窗户关上了,花瓶都碎了。”苏挽清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包好之后扔进垃圾桶,去走廊把窗户关上。
沈念辞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苏挽清躺回床上,而床上的他在感觉到苏挽清的动作后拥住苏挽清,下巴搁在苏挽清的头发上继续睡着。
他看见床上的那人动作后愕然瞪大双眼,嘴里说着“这才是假的,这才是一场梦,我们明明过得很好。”
沈念辞重新走到床边躺在床上,坚信自己只要睡着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梦魇作祟,梦醒之后他们依然幸福美满。
可是他却忘了清醒梦受自己的意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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