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我已经能熟练地进出盲区,甚至能将我能拿得动的任何非生命物品带入盲区,也能在盲区里拿起外界的物体。
但是隔着维度拿起那些物品并不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所以这三个月来我才成功一次,而我成功的那一次,把我母亲吓了一跳——因为我在盲区里尝试拿起了盐罐子,我母亲无法用肉眼看见我,只能看见盐罐子被凭空拿了起来。
我的母亲惊讶地尖叫了一声,这次我才意识到在家里做这样的练习并不是最佳的办法,我得找个人少的地方。
我看向了窗外那棵栾树,如果我能做到在盲区里扯断栾树连在人们身上的红线,我是不是算是救了一个人?
我又看了看母亲,我得先救她。
可是当我进入盲区,摸索着那条红线的时候,我被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阻止了。
她说:‘最好不要这样做哦。不然你阿妈会死得更快。’
我下意识收回了手,转过身但我身后并没有人……”
——C《盲区》
梁绘在《盲区》里并不叫梁绘,他才不会用自己的真名去命名他的小说男主,于是取名为“常曜”,用常的声母的第一个字母C来作为自己的代号。
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梁绘为啥要取“C”为自己的代号,后来发现是因为“常曜”这个名字。
这不完全是梁绘的自传,梁绘说过里面很大部分的剧情都是自己胡诌的,即便如此,由于小说是第一人称并且目前提及“常曜”这个名字的机会非常少,所以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就把梁绘的本名给带进去。
比如“常曜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就会自动转换成“梁绘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就莫名戳到了我的笑点。
小说里面提醒常曜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就是从栾树上传出来的,常曜走到窗口,趴在窗口去质问那棵栾树,而女孩的声音果然再一次响起来,告诫常曜他所看见的这条血管连着栾树的生命也连着他阿妈的生命,既然已经连上,就不会那么轻易能分开。
栾树妖说得非常恳切:“这是我的养分,没有供养我会死的,而且每个人身上就汲取一点点影响不到大家的,求求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常曜觉得栾树妖说的是歪理,这种影响人身体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和温水煮青蛙是同理,一个正常老死的人,死于多重器官自然衰竭,而被栾树吸食元神而死的人,会以干枯没有血肉的状态死去,不可以混为一谈。
最后,栾树妖见和常曜达成不了共识,终于露出了贪婪毒舌的真面目,她当然也想吸食常曜的元神,但是常曜的身体周围似乎存在着某种保护他的介质,让栾树妖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而且现在她还被常曜义正言辞地指责着,这让她恼羞成怒,怒骂常曜也不是什么真正正义之人。
常曜当然不是,不然粉丝们也不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史上第一反派男主”了。
和房雨她们讨论的时候也正好谈及了《盲区》这本小说,没想到房雨也是《盲区》的书粉,而且房雨都已经追到最新了。
紧接着,她就非常难过地抱怨起来:“一说起盲区最新更新的章节我就难过!学姐你知道吗!C居然把贾文博写死了!他怎么能把他自己的cp写死呢?贾文博这可是男二啊,这要是死了,不就要大结局了吗!”
听到房雨这么说,我也震惊了起来,虽然我还没有看到贾文博出场,但从文梦洋的安利里吃了不少贾文博和常曜的同人,也知道贾文博和常曜是彼此相生的存在,虽然小说里,常曜要解决的人很多都是贾氏集团的对家,但由于贾文博是贾氏集团的一把手,才能用人脉把常曜保护得严严实实,更甚至常曜加上贾文博才是完整的C。
但梁绘怎么能这样?自断臂膀?
他是不是想要弃坑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网站上最近的更新,也就是昨天更的,不知道文梦洋有没有看最新一章,她要是知道梁绘把贾文博写没了,又是什么反应呢?
不过女孩子们聊天的话题跳跃很大,很快就从《盲区》这个话题跳到另一些话题上去,新潮的话题我险些跟不上,思绪便开始游离,最后我的视线就被那把红色的雨伞吸引,房雨和文夕夜聊天的内容在我耳边逐渐模糊了起来,千言万语都成了被雨打湿的背景声一般。
那把红色的雨伞就安静地立在很远的地方,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以非常故作正经的僵硬的姿势带着某种仪式感般举着,可这儿是室内,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就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吗?
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在咧着嘴,但他离我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诡异的,却吸引着我的,想让我一直盯着他。
“学姐你不打耳洞吗?”房雨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我懒得打。”我回过神看向房雨,她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我顺着她的手势也下意识摸摸耳垂:“我之前大学的时候室友也去打过,刚刚打完那几天感觉需要很用心很繁琐的养护,我就不想打了。”
“我本来没想打的,我妈还问我要不要打耳洞,打了之后看到什么好看的耳环耳坠就可以带上,不打的话漂亮的耳环就跟我无缘了,我真的有被说动了,脑袋一热就去打了哈哈。”
我附和道,时不时往刚刚看见红伞男人的那个地方瞥一眼,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想干嘛?
我以为我在看向他的时候他就会消失,恐怖片里的鬼被女主看到后也不会一直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呀。
他大概就不是鬼吧……
行为艺术?真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吗?
“学姐你在看什么?”房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我反驳道:“没有,没什么。”
或许假装看不见他比较好吧。
“学姐是想去吃那个吗?你是在看那个果脯的店子吗?”房雨又问,我看了看那边,噢,果然有个零食小店,刚刚一直盯着那把红伞,都没看到那边有个小店,我马上点头,感谢甜甜小果在这里开了个小店:“对,我想吃,我们一起去买吧,之前吃过一次,还不错。”
房雨:“噢!好耶!我们去买零食吃!”
正好我们点的饮品都吃完了,收拾了一下往那个小店走去,离小店越近,也离那个男人越近,到了小店门口,我甚至能看见更远处红伞下那张脸了,是一头蓬松的卷发,腮帮鼓鼓的国字脸,再精细到脸部五官就看不清了,只觉得他在目视着人群里,没有任何焦点,不知道到底在看谁。他身边也来来往往地人群,但果真没有人注意过他。
“学姐推荐一下嘛,那个味道好吃一点?”房雨将我拽进了店里。
“我喜欢吃白桃果干,但是蓝莓片也挺好吃的。”
“好,那我来一包白桃果干和蓝莓片,噢噢噢!还有麻薯!这个我也要!”房雨选购着,我也需要象征性地选好一些东西,也没有空再去看那个打着红伞的男人。
只是,当我们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依旧站在那里,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或许那个轮廓根本不是什么具象的物体,我很好奇想过去看个仔细,但最终还是在犹豫中被房雨拉去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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