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妖的吸管无法穿透我,她吸食不了我的元神,但不代表她不会折磨我,这个小气的怪物威胁我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放过我阿妈,她真的太吵了,于是受不了的我拿着一盆开水往树下浇去,当作给她的警告。
结果栾树妖还没有出来制止我,我就被邻居们制止了。
我被当成了疯子。
失误了,要解决这个怪物,我不能影响我的邻居,我只能站在没有其他打扰因素的维度里去对抗她,于是我再一次理直气壮地走进盲区。
她的灵体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整个栾树对于庞大的栾树妖来说只是她用来休息的矮凳。
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堆供果中一颗涂着一层蜡的苹果。
‘谁在保护你?’她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阻挡栾树妖的吸食,但或许这和我一瞬间觉醒了盲区异能有关。”
——C《盲区》
当我和房雨她们分开后回到家中还没有来得及躺下休息一会儿,文梦洋就也回来了,她风尘仆仆地,但尽可能在掩盖自己的疲倦。
我想起了文夕夜的话,于是对文梦洋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一边的,或许我能够帮上什么忙吗?”
文梦洋一愣,捏捏我的脸:“没关系,这件事不需要你帮忙,你安安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就好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那就等一切都解决了,或者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告诉你。”
就像她背后有个不容小觑的家族在等着她打理,而她只是一个并不想接管家族企业的叛逆千金。
我躺在床上,因为没办法再深入思考我和文梦洋之间的信息,于是我开始思考其他令我困扰的事情,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让我提不起劲来还是太缺乏锻炼已经造成了大脑缺氧,现在的我大脑空空;但是这时候,脑海里却不自觉就浮现出那个打着红伞的男人。在我今天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有一股奇怪的情绪涌了上来,好像很久之前我就见过他。
夜深人静的复盘,这种奇怪的熟悉感更甚。
——很久之前,我曾梦过我在幼儿园被关在了厕所里出不去,当时哭得很凶,头上的窗户栏杆上生着锈,阳光打进来似乎都擦了点铁锈的气味,昏黄色的狭小空间、坏掉的门锁、还有一直在哭的我……可是后来妈妈告诉我,这是我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止是我的梦;不过我不是被困在坏掉的厕所里,而是因为老师觉得我太调皮而罚我禁闭,而我正是因为发生过那件事才从那个幼儿园转去了新的幼儿园。
对于那个打着红伞的男人的熟悉感,或许就来源于某个我以为是梦境但的确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你在想什么?”枕在我肚子上的文梦洋轻声问我,她忽然出声还吓我一跳,我以为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想一个人。”
“你怎么敢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文梦洋佯装吃醋,但这醋吃得毫无力气,看来她最近也累得不行了。
“想一个人贩子……或者说他的形象很符合一个人贩子。”
我似乎有了一点印象,但我不确定能不能把这两个人联成一个人,那是我小学的时候,我们小学操场后面是街道,学校和街道被黑色铁艺栏杆阻挡,不仅如此,栏杆上面还密密麻麻趴着藤蔓植物,这些树藤几乎挡住了全部视线,要确切地透过绿植看到街道上发生了什么对于我们来说甚至有一些困难。
总有些身影在栏杆那边不正常地徘徊,形迹可疑得很难不让我注意到此。
他很高,对于当时还只有一米二或者一米三的我来说确实是太高了一些,而且小学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比较孤僻的边缘生,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家都在操场上玩或者跑去小卖部或者三五成群地回教室休息,只有我喜欢待在操场边缘透过不太清楚的缝隙去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红伞高得几乎与栏杆顶部齐平,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当时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我很快就忘记了这段记忆。
直到今天这个男人毫无遮挡地站在那里,我又才想起来。
“你小学的时候有注意过我们操场外边的人吗?”我问文梦洋。我记得文梦洋和我一样都是安静的小孩,她会不会也注意过那个男人?
“有,可是你说的是谁呢?”
“一个打着红伞的男人,诡异、显眼,但似乎没有人注意过他的怪异。”
“……那倒没有。”
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的吗。
“我们小学我记得没发生什么小孩子被拐的事件,就算外型很像是人贩子,那应该最后也没有对我们学校动手……你怎么想起这件事了?”她问。
“今天出去碰到房雨她们了,然后她们拉着我一起出去逛,后面我们在梧桐城五楼的中庭休息的时候,好像就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打着红伞的男人。”我回忆道:“别人好像对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在意,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奇怪,刚刚忽然想起来我小学的时候好像碰到过跟那个红伞男人很像的家伙。”
“你害怕吗?”
“倒也说不上害怕,就是觉得奇怪而已,很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或者说是很好奇。因为我压根看不清他的脸,如果脸很吓人,我也许就会有些害怕了——毕竟我也是个看脸的人。”我笑着调侃道。
“那你还有别的有关红伞男人的印象吗?或许你以前除了在小学外边的街道上看见过,可能还在别的地方看见过?”文梦洋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
“嗐,那就不用担心了,说明他不是在盯梢你,只是你们两个恰好遇到而已,毕竟C市只有这么大嘛,正好又是个那么有特点的人,所以再一次碰到就会记起来了。但是这种人往往精神都不太正常,小白你还是远离一点这种人比较好。”文梦洋松了一口气,从我肚子上坐起来:“好困呀,我先去洗澡了,晚安。”
我看着她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摇摇晃晃、恍恍惚惚,她似乎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那个人,又似乎不是……
我一直相信我的直觉,我觉得文梦洋在这件事上隐瞒了我,她说对那个红伞男人没有印象,我并不相信,因为她在回答我的时候沉默了许久;而且最后松的那一口气,一定是因为我说我不记得我还见过他。
她是知道那个男人的,也知道我不止一次和这个男人碰到过,只是还好这件事在我心里并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心大的我只当作这一切都无事发生。
就像很久之前我和小学时候住在我隔壁的姐姐也差点遇到人贩子把我们拐走那样,即便现在想起来,也不是心有余悸,而是毫不在意。
今天我再一次遇到护栏之外的那个红伞男人,因为离得太远,我依旧没能看清楚那张脸。
如果很可怕的话,那的确不会是人贩子,因为人贩子长成那样,应该不会有小孩子上当吧。
小孩子一看见他就一定吓得跑开了。
文梦洋的记忆是被嫘圣舞筛选过的,所以最恶趣味的就是嫘圣舞吧不然嫘圣舞完全可以把这段记忆封存的!
——乔白原本有个精(多)彩(灾)纷(多)呈(难)的童年,因为嫘圣舞的修改记忆的能力然后就变得平平无奇……
嫘圣舞:别乱说,是乔白自己完全不care,我在她身体里看着这些事都怕死了(弱小可怜但能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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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护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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