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主角呢?
符世想到。
如果要说定义那么那些影、剧的领衔主演者或处于中心地位的人物角色是主角。
可是这里似乎并没有演戏的提示。
所以应该是指主要当事人?
那么应该是什么事件里的当事人?是那个游戏,还是校园霸凌?
符世觉得,应该指的是游戏,现在已经有两波人参加过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了。
所以主角会是玩家吗?
终于熬到下课时间了,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走的时候都投来探究的眼神,但最终还是没有人来问。
束明远是倒数第二个离开的,最后一位是刻意避开他人的乐贞静。
她在班上的人缘似乎不错,总是有人去找她聊天,以至于她只要想靠近符世和束明远,就会被其他人拉走。
她今天下午的逃课行动自然也没有成功。
乐贞静明显是看得见纪华茂的,她肯定不会忘记这个兔子面具。
她还是走过来了,只是停在了一定的距离范围外。
教室里的灯只剩下一组还开着,但是在这样幽暗的校园,这也是不小的光亮了。
从现在他们所在的四楼往外看去,外面竟然没有一点亮光,只有校园里的路灯好像标志一般永远明亮,现在连青春期的孩子们的打闹声也没有了,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动物的声音。
那是虫子,还是鸟,亦还是青蛙或者□□。
纪华茂静静的感受这一切。
他想:多好的事啊。
乐贞静犹豫的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原本可能是会不会杀人之类的问题吧。
“别管。”符世懒得编写一些谎言,对着这位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还十分有未来的少女,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你还有什么消息?”
他接着问。
“没有了……”乐贞静没有接着问下去,“我们晚上要干什么?”
晚上他只是想偷点NPC的东西,没有打算做出什么很有实际的事。
符世说:“去翻别人的私密物品,看看有没有线索。”
边说,他就从位置上站起来,他略过两位,径直朝束明远的桌子走去。
他等一下还要看看台景辉他们的东西,他已经记住了他们各自的位置。
乐贞静跟在了自己后面,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台景辉他们坐在哪里,她可能都在听课所以什么也没注意。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时间还有很多,而且对方也不一定能注意到所有线索。
而纪华茂,他还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束明远的桌子只有他趴着的地方没有垃圾,而且垃圾的数量似乎增多了,除了被恶意丢过来的,他自己似乎也制造了些垃圾,并且本人毫不在意自己周围的位置。
书籍几乎崭新,都没有什么书写过的痕迹,所有的本子也很少出现什么字迹,偶尔有涂涂画画的东西出现在上面,不过看起来只是发泄情绪的产物。
桌椅是还残留着一些味道,不过没什么关系。
乐贞静尽力一起找着线索,因为没有阻碍到符世,他也没有开口阻止。
她打开每一本书,快速略过几乎洁白的页面,最后不得不停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
从这里找不到任何能表达他想法的文字,也许他曾经表达过,但最终那些想法全都消失了,就如同这些可以称之为废纸的东西一样洁白。
这是什么导致的?
遇到不公人们一定会有情绪的产生,不管是愤怒,还是委屈或者难过以及别的什么,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反抗或者接受。
然而束明远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只有他嘴里时不时吐露出的厌恶与悲伤的话语,才像一阵风略过一样的不痛不痒的反抗。
这有什么用?
符世朝着五人其中一位的位置走去,他不知道谁才是台景辉。
乐贞静长长呼出一口气,她难过几乎要化为实质——在这个对她来说几乎是要命的游戏,她还在为束明远感到难过。
然而她也没有反抗。
也只有语言上的微弱反击。
她说:“这场游戏真的就我们两个人吗?”
符世没有回应。
面前这张桌子上的书籍明显有了使用的痕迹,不难看出主人的努力和用功,他是坐得前的两个人中的一位,他的作业本上的名字是台景辉。
如果按照他接受的教育来说,从他的各科试卷的分数不难肯定他美好的未来。
一般而言,出于鼓励的目的,他这样优良的成绩也会被按上“美好品德影响”的标识。
显然他没有。束明远
台景辉那里除去各种符世记不太清的学习痕迹,他们也难以找到什么。
然后接下来还有四个人:詹天和,柴子平,杜锐达,陶浦。
简直是一无所获,他们都没有写日记的良好习惯,除了笔记公式就是空白页面。
看样子这个副本线索的主要获取方式,就是询问NPC。
“你有问过老师吗?”
符世随手把东西丢会对方桌子上,转头看向乐贞静。
由于他们的随便乱翻,他们的桌子全都变得一团糟,也许明天他们会生气,然后束明远就遭殃了。
乐贞静抿了抿嘴:“抱歉……我、我不知道。”
“估计什么也不会说的。”符世这样说着,算是安慰。
毕竟乐贞静只是学生而已,这样的身份下,老师似乎自带一种不可挑战的权威。
所以再怎么问,就算老师一直不回答,作为学生也很难把他怎么样。
“我可以试试。”乐贞静小声的说着。
也许是现在天太黑了的缘故,她的声音总是不自觉放低,像是害怕鬼怪突然出现并攻击她一样。
不过这完全多虑了,纪华茂还站在门口,鬼怪大概率会先追击他。
况且还有砸了头骨的束明远,参与了游戏的他他他他他和自己,再怎么说也不会直接追着乐贞静跑的。
符世也没有打击她的想法,这些都无所谓。
纪华茂敲响了门,吸引两人目光,他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好像有人来了。”
这也是难免的,整个学校估计也只有他们所在的教室有光亮起,其他地方都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借助不知道说是月关还是路边的灯光来照明。
所以他也是在害怕?即使不会轻易死去,他依然惧怕着疼痛,就如同他刚刚拒绝了自己一样。
但是纪华茂接着说:“不用害怕,似乎是人。”
乐贞静明显有些放松,符世不得不提醒对方:“他是鬼。”
她的肢体马上僵硬起来,符世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他马上就拉了下来,维持自己冷漠的面孔:“先相信他吧。”
他想这也许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他总是乐于观看他人的困境,甚至乐于亲手促成这一结果。
但是他究竟为什么这样想,他暂时还不想去思考。
乐贞静不敢相信,但又不敢一个人迈开步伐离开,她忐忑不安的立在原地,既害怕自己做出不当的表现而被自己厌恶,又担心这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给她下的陷阱。
她这样的纠结,肯定会在未来某一天为她书写下悲惨的代价,如果后来她还活着,也不一定能从中学到教训,可能只是更加畏手畏脚、怀疑自己,直到死亡。
但至少现在不会,符世一样能感觉到附近的危险,这是他的加的属性。
虽然属性只有大概三个区块,但每个人加上去的属性又被分在了更小的区块,但具体是什么,只有玩家自己体验下来才知道。
由此看来,游戏其实不太希望玩家轻易提高自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来的人大概是台景辉,他在注意到教室的灯光后一定带着自己的手电筒跑了一阵,因此他现在气喘吁吁的质问。
他看见自己凌乱的书桌,首先向弱势的乐贞静发难:“你们想偷东西!”
如果说他是跑回来学习的未免太可笑了,符世拦住乐贞静辩解的举动,问:“其他人也会来?”
“你还是先解释自己怎么会和个小偷一样,在这里乱动别人东西吧。”台景辉冷冷的看向符世,他眼里是怒火。
但是书桌里没有东西。
为什么在生气?
只是因为弄乱了东西?
符世难以理解,但是看见台景辉一脸“我要你好看”的表情,他突然就升起了一种兴致。
他现在只是高中生,周围还没有同伴,自己又离对方那么近。
所以符世向前走了两步,在台景辉接着发出质问的时候,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他的质问马上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绳子?”符世问向乐贞静。
乐贞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摇摇头。
纪华茂沉默的递出了自己的外套,他还穿着那件白大褂,当然现在只剩下里面单薄的一件发黄衬衣。
符世很快把台景辉绑在了最近的椅子上,接着问:“五个人会来?”
“这样……好吗?”乐贞静把自己的手握在胸口,她在担心。
纪华茂也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谴责:“你好暴力。”
台景辉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办法脱离,只好死死的闭上嘴,看样子不打算合作。
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学习,按照符世现在知道的,他们就是为了游戏的事来的。
想到接下来还有五个人,符世扒下台景辉的裤子和上衣。
这样还少三件,上衣难以用来捆绑,而他相信束明远会选择合作的。
符世望向剩下的两个人。
台景辉难以置信:“你怎么……”
他话没有说完,纪华茂明智的捂上他的嘴:“我不会让他发出声音的。”
“我有刀,把衣服割开应该够了吧?”乐贞静没料到符世的想法,提供了建议。
虽然她很难逼迫别人……但现在不是她做主的时候。
尤其是她还希望自己能带着她通关的情况,她更加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以免被抛弃。
符世从口袋里摸出水果刀,他刚刚的确没想起来这略麻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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