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梦中梦

一场闹剧结束了,武郎将才姗姗来迟。

而殷姮月、临逢、苏珂三人已经溜之大吉了。

苏珂有些好奇刚刚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公主,刚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殷姮月一眼便认出了他,“殷胥,忠敏郡王。”

这位,也是一只老狐狸。

上一世,殷胥收拢寒门,暗中与殷姮月来往,殷姮月要他的力量去铲除殷辛荣,殷胥要她名正言顺地传位与他。

对于殷姮月来说,不过就是与虎谋皮。

如果不是殷辛荣下毒,毒死了自己,她恐怕还要与殷胥斗上一斗。

如今一看,他恐怕早就开始布局了。

寒门……科举应该在明年的二月份,如今也只能让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月上柳树梢,许朝仍在温习功课,思绪却飘到了白日箭术课的事,她向来能忍,可看不得有人为了她而忍气吞声。

烛火映射在她的双眸,宛如两簇火焰,浓墨落在了宣纸之上——安能折腰摧眉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字迹力透纸背,气势如虹。

她要往上爬,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那时,她便只需要对一个人弯腰。

同一时间,殷姮月难得做梦。

梦中的景象还是在上辈子的寝宫。

“高公公。”

被她唤的人,转身看向自己,是记忆中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高公公低眉垂眼,声音微微尖细地唤着殷姮月,“陛下,怎么了?”

殷姮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两人又开始走路。

殷姮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朱红龙袍,心中泛起疑惑,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没走几步,两人到了乾清宫。

高公公笑得喜庆,“皇上,您是忘了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吗?”

殷姮月上辈子到死都没有成婚,甚至连个男宠都没有,她下意识地问道:“成婚?朕和谁?”

高公公笑而不语,转身退下。

殷姮月只好自己推门进殿,大红喜字高高贴着,还挂了许多的红纱,紧接着从红纱内走出一人。

“阿姮,你怎么也来闹洞房啊?”同样穿着喜服的临逢站在了殷姮月的面前,在她的身后坐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

殷姮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食指指了指临逢身后的人,不明白临逢为什么要这么说。

临逢难得上妆,红色的眼线将她的眉眼细细勾勒,出人意料的艳绝,薄唇被唇脂染红,好似一颗垂涎欲滴的朱果。

站在殷姮月的面前,与她身上的喜服交相辉映,合该一对。

殷姮月悄然地握紧拳头,龙卫没有查到临逢到底是喜欢上了谁,可一想到临逢会对别人好,胜过对她好,她出奇地愤怒了,恨不得将临逢抢了过来,让临逢永远地属于自己一个人。

临逢还在笑意盈盈地望着殷姮月,两人的身高极为相配,殷姮月刚好到她的下巴。

大红喜烛在燃烧,殷姮月不耐地扯了扯衣领,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脖颈。

她看似平静的双眼冷冷凉地看向临逢身后的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浮现。

桌子上有给新人准备的合卺酒,殷姮月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了,一杯由她亲手喂给临逢,临逢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她手中喝下了那杯卺酒,酒水流出嘴角,沾湿了喜服领口。

“不可以,你是我的。”

梦境又变回了殷姮月的寝殿。

临逢还穿着那身喜服,只是她的双手与双脚被铁链锁着,殷姮月坐在她的腰间,单手捏着临逢的脸,临逢愤懑地怒视着她。

“殷姮月,枉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搅乱我的婚礼,还囚我至此。”

殷姮月暗暗惊讶自己竟然还玩这一套,这梦,太野了。

梦中的她用力扯下了临逢的喜服,“乖,下次朕再给你重制一套。”说着话的她,迫切地吻上了临逢的红唇,强烈地占有欲像是要将临逢碾碎。

临逢愤怒不屈,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殷姮月的心理。

殷姮月故意说出这句话,“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心中暗爽,有一种看人演土味,不如自己演土味的喜感。

下一秒,两人的位置换了个颠倒,殷姮月在下,临逢在上。

殷姮月还没适应过来,呆呆地望向临逢,双手还扯着临逢的衣领。

临逢眉眼含笑,眼波流转尽是艳情。她启开红唇,声音喑哑,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姮。”

又拿起殷姮月的右手,密密地亲吻落在了殷姮月的掌心,接着吻在了殷姮月的额头、眼睛、鼻尖。

殷姮月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胸腔里的一颗心,隐秘地疯狂跳动,期许得到了餍足,好像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等着临逢一亲芳泽。

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空气在沸腾,汗水在流失,人的理智逐渐失控,在高峰的时候,理智这根弦彻底崩裂。

含糊不清的耳语,彼此纠缠的唇舌,湿滑的指尖,直到指腹起褶,有一汪春水缓缓流出,打湿了殷姮月的亵裤。

殷姮月的额间渗出细腻的汗珠,眉眼之间似有不耐,两颊浮现了浓郁的绯色,藏在被子下的双腿紧紧地夹着。

直到梦醒,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殷姮月登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双腿还有点酸软,她宛如一条在浑浊的地上无力蹦跳的渴鱼,急需要回到那片能够哺育它的海,才能止渴,才能活下去。

天色已明,殷姮月缓缓地坐起身,长发如瀑,滑落她的肩头,猛然想起自己身处国子监的内舍,而她的对床是临逢。

啊……惨了。

向来足智多谋、冷静自持的宸华女帝难得慌乱,以掌抚面,露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远处地屏风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殷姮月抬起头,侧目望去。

一道剪影浮现在屏风上,长长的发辫摇摇晃晃,像一条弯腰曲折的灵蛇,在那黄褐色的群峰上挥舞着,逆天而行。

殷姮月认得出,那是临逢的背影,每日临逢都要去晨练,出了一身汗的她会在屋子里的屏风后面简单地擦洗。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如此急切,以至于双腿踉踉跄跄,好在没有撞到任何东西,裸足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单薄的中衣早已散开大半,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雪白的沟壑,几缕湿润的发湿黏在了胸上。

轻微的铃声隔着屏风响起,那是临逢的长命锁。

殷姮月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虚虚地抚上了那条发辫的影子,双眸微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兴奋,几乎刺激地颤栗皮肤,另外一手不可受控地抚着自己的唇角。

这比梦里还要……真奇怪。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子,试图清醒了一瞬,理智又被下一秒杂乱的思绪裹挟,临逢,临逢她也会梦到我吗?

这时临逢的侧脸浮现,好似发现了她这个暗处偷窥的小人。

银铃乍响,屏风后面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头,“阿姮,早上好。”

少女换上了洁白如新的中衣,只露出了一截脖颈,稍重的银色长命锁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空中,发出了好听的银铃声响,那长命锁一看就是份量足,雕刻的十分精致。

临逢感觉到自己的长命锁掉落下来,伸出手将它藏好,做完这些的她抬眸,眼中是点点欣悦,望着呆愣的殷姮月。

下一刻,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忙地缩了回去。

殷姮月没有错漏看到临逢那耳垂上的绯色,简直可爱极了。

她无声地勾起唇角,笑地戏谑,慢慢地将自己的衣领拢好。

看吧,不是只有她会失态。

临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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